第六十八章一水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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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此地並非一個島嶼,只是因為三面環水,另一面設以浮橋連山,所以有島之稱,此地特點便是水下暗礁眾多,若非悉此地之地,萬無法乘船進入島中,再加上守衛嚴格,外人決然進不來的。
島上湖光山,樓宇鱗次櫛比,墨廊小築,假山遊跡,實讓人留戀忘返,邊走著,長孫諸義便說道:“為寒掌門和諸位準備的是島上的‘水竹閣’,這邊請。”寒箏說道:“長孫先生不必帶路了,我帶她們去便好了。”長孫諸義邊恭身而退,寒箏帶著眾人沿著水上長廊朝水竹閣走去,遠遠的便看見,和水天融為一的閣樓,建於人工湖上,育以水竹片片,綠葉蔓枝,絲毫沒有受到冬的影響,讓人油然而生一股暖意。
人工湖建於島中,與島外江水遙相呼應,閣樓再建於湖中,別具聲,最初建立的時候名為“聚水閣”後來為了接寒箏而來,撤去花團錦簇之,特移種水竹於此,更名為“水竹閣”對於殷勤雷如此興師動眾,絕非仰慕之情,畢竟其人已經過了五十,而且有三位子,育有一子二女,而其中的原因,只有少數有內情的人才知曉。
原來殷勤雷和寒箏竟是大有關係,殷勤雷的父親名為“庾長信”江湖人稱“清心拂塵”其人出身道家,手持拂塵行俠天下,其俠高義,為世所景仰,位列“寒山七友”之一,殷勤雷從小隨母姓,所以並無人知曉其背景,而一水連天之所以聲勢如此浩大,這便不難理解了,能夠知道其內情的人,定然是江湖中得高望重之輩,既是如此,便沒有誰敢去惹一水連天的麻煩。
而有了這層關係,也難怪殷勤雷見到寒箏的時候也得叫聲“姑姑”初時連寒箏都覺得有些尷尬,久而了,卻也習慣了,倒是殷勤雷的子女特別的喜歡寒箏,雖然寒箏沒來幾次,但是每次前來都興高采烈一番。
基於這層原因,來到這水竹閣裡,便如同住在家裡一般,而且這水竹閣自從寒箏住過之後,便儼然成了其行宮一般,平裡都有人打掃,保持到纖塵不染的地步。
寒箏讓眾人自行挑選房間後,又招呼莫浮雲放好行囊後來到自己房間,這才將和殷勤雷的關係說了一遍,免得等會殷勤雷跟其稱兄道弟之時出些尷尬。
寒箏說完這些,便準備前去看望殷勤雷了,正待要走,卻聽見一聲悉的呼聲叫道:“寒姨。”按照輩分而言,該叫婆婆了,但是那樣便將寒箏喊老了,堂堂天下第一大美人啊,但是同輩相稱又不甚好,於是便低一級,叫聲姨。
聲音清脆得如此一聲翠鳥,寒箏邊朝著莫浮雲笑道:“這是殷家的大小姐,殷紅杏。”殷紅杏風風火火的闖進來,雙手握住寒箏的玉手便有痛聲大哭之道:“寒姨你可來了。”這聲末了,才發現有個瀟灑男子在旁邊,只看一眼,便為莫浮雲的俊氣所驚,忍不住一愣,恍然間想起江湖傳聞,面喜道:“這位一定是雲弟了。”從殷紅杏進來,莫浮雲便將她打量了一遍,體型微韻,但是風姿綽約,頗大家閨秀的氣質,見到殷紅杏叫自己,便作禮道了聲:“小弟見過杏姐。”殷紅杏不由讚道:“早已聽聞雲弟是知書達禮的才俊公子,今一見,比起傳言更甚。”言語間,不由得將注意力都轉移到莫浮雲身上去了,倒是忘了自己此行前來的目的。
待到寒箏斟好茶,招呼殷紅杏坐下,殷紅杏才想起此行的目的,連忙說道:“寒姨,你可得救救舍弟啊。”殷晴雷三子之中,以殷紅杏最年長,二十三歲時許於漢中名士許有壬,成婚已有五年,育有一子,名為許天聰,二女名為殷燕燕,如今年已二十五,卻因眼光甚高,雖然這門檻都被踏破了,卻還是沒有找到如意郎君,三子名為殷思南,只因其母生其時難產而死,母姓有蘭字,殷晴雷便因思念而用偕音為其取名,殷思南生好動,喜武刀,父親對其又寵愛有加,所以他年齡雖才十八,武學造詣比起同齡人來倒高出不少,在江湖中也搏了個“漢水小白龍”的稱號。殷紅杏口中的舍弟自然便是指殷思南了。
見殷紅杏緊張至此,看來必定事大,想起前面長孫諸義的話,寒箏正揣測此事是否和龍門令牌失蹤之事有關,殷紅杏已將此事娓娓道來:“上月有一黃眉道人前來拜訪家父,家父一向好與人往,何況道人和爺爺也是出身同門,故而接見,並與其同遊江景,行到一處建築,道人面劇變,停步掐指,隨即卜算,說此地下有靈物棲息,有蠢蠢醒之兆,便勸家父將此物拆除,以供靈物脫身而出,否認必遭大難。”
“家父對此自然是一笑了之,本月中旬之時,紫末一帶暗礁出現事故,家父前去處理事情,走時匆忙,未帶上龍門令牌,舍弟那進得家父房中,便拿了此物,籍此出外炫耀,誰知路中竟然將此物丟失,於是有人藉此物在幫中亂髮指令,幸虧及早發現,不然後果不勘設想。”殷紅杏繼續說道:“家父回來後知道此事,怒不可赦,你也知道,當時正在氣頭上,於是要叫下人將弟弟綁上,要以幫規處置。家父當時情急,自然沒有想到幫規中對於盜竊至高令牌的懲罰,是死罪。”
“等到家父冷靜下來,話已出口,哎…”寒箏邊喝著茶邊接口道:“所以你父親就想出裝病這一招,將幫內事情暫時移給秦副幫主。”殷紅杏說道:“這是秦副幫主建議的,由他來主持局面的話,事情關係到幫主之子,對他而言,不好解決,所以只好拖著,希望能籍此找出解決辦法。只是話一出口,又無法收回,卻是如何才好?”寒箏說道:“這倒是拖延時間的一個好方法。”殷紅杏急道:“所以還請寒姨想辦法救救舍弟啊。”象是有意考驗莫浮雲一般,寒箏側過頭對莫浮雲說道:“雲兒,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解決呢?”莫浮雲回道:“解鈴還須繫鈴人,若是能找到那黃眉道人,以他之言,封眾人之口,再好不過。”殷紅杏皺眉道:“這個方法,家父也提及過,不過派人出去尋找,那道人早已不知蹤影。”寒箏說道:“此事既然能拖些時候,便勿需驚慌,我想先去看望一下你爹。”殷紅杏連忙道:“好,爹也很想念寒姨呢。”三人一起來到臨近殷晴雷住所外面的會客廳裡,幫主所居之地,戒備森嚴,都是心腹的漢子才得以入內守衛,所以縱然殷晴雷在住所裡一點病都沒有,在外面卻可以渲染得重病在身一樣。
寒箏如此跟莫浮雲聊起,莫浮雲深以為然,從進門到坐在大廳裡,十步一衛,三步一警,守衛之人俱是勁裝打扮,統一的穿著黑的襖子,手持著長槍,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不愧是漢水之上的第一大幫。
讚歎是有的,但是對於莫浮雲而言,卻沒有起半點的“如果將來我也要這樣”的野心,對目前的他而言,如果真有野心的話,唯一的便是手刃拆散家人的黑衣人,那冷冷的聲音,那冰涼的兵器,在莫浮雲心裡是不可磨滅的記憶。而莫浮雲也深信,爹和娘是在某個地方等著自己,一定。
隨著渾厚的笑聲,殷晴雷出現在二人的面前,面中雖帶些憂慮,卻依然掩飾不住霸氣的神采,獅鼻虎目,冥冥中有一股威嚴。
殷晴雷開口就朝寒箏問好道:“姑姑。”然後仔細的朝著莫浮雲打量,忍不住讚道:“這就是少兄吧,若非有驚世之才,撼天之能,豈能有如此之姿。”殷晴雷給出如此高的評價,倒叫莫浮雲不好意思了,雖然傲氣已久居心中,但是在前輩面前,謙虛幾句又未嘗不可,莫浮雲便做禮道:“前…世兄謬讚了。”莫浮雲的臨時改口讓殷晴雷好大增,忍不住又誇了幾句,然後才對寒箏說道:“近周邊戰事不斷,武林中不少沉息已久的門派和魔頭都有出沒,姑姑此次前去四川,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寒箏說道:“我雖在路上,但是一路上也收到不少情報,聽說長白白衣門和衡山鐵劍門都有門人在江湖上面的消息。”殷晴雷說道:“不止如此,雲南黑水門、還有蟄伏三十多年的一些魔頭都有面,而且看不斷出現的方向,似乎是朝著四川大夏國。”寒箏奇道:“長白白衣門乃是刀宗之一,衡山鐵劍門也是劍宗之一,雲南黑水門擅長秘術,再加上一堆魔頭,莫非是有人在暗中縱不成?”殷晴雷面微沉道:“若是寶物出世,引得群人前去倒還好;大夏國王也廣發英雄貼,召集天下高手為其所用,若是利慾薰心,貪圖大夏國的高位也不錯;但是,若是有人能夠鼓動如此多高手,在江湖恐怕會形成恐怖的勢力。”寒箏點點頭道:“天下紛爭,江湖紛亂,的確難以把脈,我自會多加小心。”殷晴雷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姑姑可曾聽說,近來麒麟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