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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生死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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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手中的白芒明顯了,那是一把白的劍,不,比劍要瘦小,比刺又要大些,但是那無疑不是一柄利器,殺人的利器,黑影將兵器遙指著莫浮雲的心臟,下一秒便要刺進去似的。

莫浮雲面上毫無恐懼之情,昂頭朝著黑影咬牙道:“這懸崖有多高?”黑影愣了愣,隨即答道:“你放心,你爹掉下去,絕無生還的機會。”聲音鏗鏘有力,這聲音莫浮雲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莫浮雲的眼睛看著遙而不遠的山崖,爹剛才就是從那裡掉下去,而兇手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憤怒之火從心底燒起,莫浮雲握緊了拳頭,左臂傳來一股微微的力量,卻飄渺得無著力之處。

黑影笑道:“很可惜,你也要隨著你的父親去死。”莫浮雲昂頭平靜的道:“那在我死之前,你能告訴我原因嗎?”黑影冷笑一下道:“想從我口裡套出東西來?”莫浮雲突然不屑的說道:“我在你眼前不過是個死人,莫非你連這點信心都沒有?”說完,手指著自己的心臟處,冷笑道:“刺中這個地方,不就沒命了嗎?”黑影突然哈哈大笑一下,突然一劍刺出,直中莫浮雲的心臟,莫浮雲慘叫一聲,全身的血若水般的朝外湧去,一種撕心裂肺的沉重瀰漫全身,身體忍不住搐著。

黑影彎下身子,將劍收回間,笑著對莫浮雲道:“我很想告訴你一些事情,但是,偏偏我不喜歡跟死人說話。”說完,黑影揚長而去。

莫浮雲將口捂得緊緊的,嘴角卻浮現出一絲笑痕來:“我不會死的,我不會死的,我將會象個怨魂一樣向你索命,無論你是誰,無論你有多強,你終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聲音越說越大,在夜空中如同悽利的烏鴉在控訴著什麼。

隨著這一聲,莫浮雲昏昏睡去。劍刺中心臟,焉有活命的可能?莫浮雲如此有信心的說話,莫非只是一時動不成?

寒箏終於在莫浮雲那微弱的聲音招引下來到了山崖,山崖上已見不著別人,只有莫浮雲染紅了鮮血的,寒箏連忙飛奔過去,用內力為莫浮雲止住血,輸入莫浮雲的身體裡。

莫浮雲從昏中漸漸恢復了些神智,朦朧的望了寒箏一眼,看不清是誰,口中吶吶道:“我不會死!”寒箏抱著莫浮雲,一陣心痛,連忙返身而回,消失在山崖上。

一年後-天山天山之美,自是不須多言,臨近冬之時,山已像白頭翁一般渾然睡,似醉於美景之中,天山下的地域是美麗的,大西北的荒漠是無限的,每當揚首對望那積滿千年冰雪的天山時,那自由,清澈,寬廣而深邃的天空便徹著人的整個心田。

天山下有廣闊的草原牧場,有經過風雪的哈薩克草原,天山雖離中原尚遠,但是天山之所在卻正是天下好遊者之所終,名士高士隱居之所,要想在天山之上屹立不倒,又豈容有半點馬虎之處?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裡,吹度玉門關。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戍客望邊,思歸多苦顏。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閒。”李沉夕輕著李白的詩,手中的明月彎刀揮舞不停,天空上落下的微微小雪被切割成碎碎的塵埃遍佈在他所在的三尺外,累積成矮矮的小圈,刀氣引風動,吹落梅花瓣瓣,飛灑空中,美麗中帶著一股隱藏的殺氣,刀影動,花半殘,正是李沉夕自創的天山刀法三式中的“無花殘”無花之處,便是殺氣密佈。

待到李沉夕將天山正宗刀法“仙池刀法”和自創的三招刀式使完,早呆在一旁的宋無閒由衷羨慕的道:“老哥,每次見你的刀法都是十成的進步,怪不得就連老頭子也稱讚你是本門創立以來的最大奇才,刀影動,殺氣現,這還不算,恰是隱在花中,如身畫境,若是我來對戰,不知能否過得了三十招?”李沉夕笑一笑,將刀收入鞘中說道:“五師弟你的刀勁十足,霸氣中帶著灑脫的刀氣,刀鋒連轉,出奇不易,若我們只用本門刀法相鬥,五十招內絕難分出勝負來。”宋無閒喜道:“我便知道,你這話可是暗示你自創的刀法已經超越了本門刀法的限制?”李沉夕沒有直接回答這話,轉言說道:“本門刀法霸氣十足,韻為天山之主,處於九峰之上,自然威力十分,但是剛勁太過,陰柔不足,反而是象五師弟你格灑脫,才能將刀法放開來,若是換了其他弟子,多少刀法中存有呆滯之意。”宋無閒拍掌笑道:“雖然是意料之中,不過聽了老哥的讚賞,我也是心裡大為高興。”走近了些,一手搭在李沉夕的肩上道:“我來可是要跟你說好消息。”李沉夕微笑道:“我便知道,你這懶蟲不會這麼早起來練功,究竟是什麼好消息能讓你爬起來。”宋無閒一副委屈的樣子道:“我這可是為了你而來的,若是你聽到,保準立刻衝下山去。”李沉夕奇道:“能讓我如此衝動的事情不多…”宋無閒接口道:“但是本門和月眉門結盟必定是其中一件!”李沉夕劍眉一揚,喜從心來的叫道:“你是說月眉門同意了?”宋無閒大笑道:“何止同意,明月眉門的寒掌門將親自前來拜訪。”李沉夕忍不住心裡的笑意,手有些顫抖的握著道:“此事當真?”宋無閒嘿笑道:“你覺得我會為了騙你爬起嗎?”李沉夕放懷大笑,一手拍著宋無閒的肩膀道:“走,喝酒去。”宋無閒笑道:“這次可是你請客。”李沉夕呵呵笑道:“自然是,而且,不醉不歸!”一想到,可能要見到夢中的姑娘,李沉夕自然是隱藏不住心頭的喜意。

二人齊肩而走,在雪地上飛馳而去,留下淺淺的腳印,待到二人走後,從峰邊的巨石後閃出一個玲瓏的身影來,眼中包著複雜的表情,正是容碧然。

容碧然狠狠的朝地上踩了幾腳,轉身朝著另一條路走去。

天山南麓-月眉門-松月坡松月坡位於東山之下,粉黛居之前,坡是一個半月形的彎坡,坡下的小河是從粉黛居中出來,再從東山下的地下去。

坡的外圍種滿了松樹,密密麻麻,坡上則是一塊平地,矮矮的小草,縱然是冬,未有下雪的子,便可待在上面,絲毫不覺寒冷。

風的吹動,刀的旋轉,空中傳來鏗鏘的金屬碰撞聲,丁香和竹正在這裡練功,由於寒箏的出面,竹自然得釋,再將赤嵌來襲的消息轉由其通告,便使得眾人毫無異議,最終其也列為第六十代弟子,排行二十七。

此時在東山半的相思壁前,正站著一個白衣少年,莫浮雲。

相思壁以前是沒有梅花的,只是一些枯枯的樹木點綴著淒涼的石壁,而今卻種上了梅花,這個來由不是別的,卻是因為莫浮雲。

此時站在相思壁前為爹孃誦悼的莫浮雲,十七歲的他,身穿公子服,手持白摺扇,翩翩公子若金童,看似弱不風,卻自有傲骨一身,一年之後的他已經不再是往的養竹人,而是月眉門的一個極為特殊的人物。

一年前,寒箏抱著莫浮雲回來後,眾人都以為刺中心臟沒有好活,卻驚奇的發現,莫浮雲竟然擁有兩顆心臟,刺中了左,右那顆卻依然完好的存活著,於是莫浮雲由此續命。

而因為莫浮雲的病情,寒箏也決定不去暗器大賽,可見其對莫浮雲是如何的重視,為其將名利拋之一邊。

莫浮雲漸漸好轉過來,似乎和以前一樣,不喜多言,平淡如同水一般,但是這水卻是冰水,不讓別人親近他的心底,那翩翩之謙卻是劃明瞭界限,他絕口不提父親之事,而北辰砂和秦可雲也消失在了江湖中,那一夜就如同一場噩夢一般被莫浮雲深埋在心底。

後來,大家也明白了莫浮雲是男兒身,以莫浮雲的身份,被寒箏收為義子,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月眉門的少主人,從此月眉門人的話題中少不了談論英俊的少主人,能在美若天仙的弟子們口中傳誦,莫浮雲自然有其過人之處,他學文不學武,論起四書五經,琴棋書畫,絕不下於當今有名的鴻儒。

以他的聰明若是學武,決然是一代天嬌,但是他對武學之不屑,卻是有目共睹的,竹也終於成為了門下的正式弟子,列為第六十代弟子,排行二十七,但由於其聰穎好學,加上不知何處而來的內力,使得其和大師姐晁冰嬰、丁香一起稱為“門下三燕”莫浮雲的身世公開後,他的地位更是無人可否認,誰都仰慕過傲氣人的莫天命,誰也都羨慕過溫柔可親的秦可雲,莫浮雲有兩塊盾牌,想做的任何事情都無人質疑,他就象個不染凡塵的仙人,每不是詩便是縱步於花草叢木之中,絲毫不談仇,絲毫不談恨,這樣一過,便是一年。

“京洛風絕代人,因何風絮落溪津?籠鞋淺出鴉頭襪,知是凌波縹緲身。紅乍笑,綠長顰,與誰同度可憐。鴛鴦獨宿何曾慣,化作西樓一縷雲。”莫浮雲著如此淒涼的詞,不覺輕嘆一聲,抬起頭望望天,估摸著時間要到了,便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待走到松月坡的時候,莫浮雲停下腳步,直到竹二人刀式行完,幾個彈跳飛到莫浮雲的面前。

丁香擦著額頭上的汗跡道:“小竹的功力太厲害了,我的飛刀老是被震開。”竹淡淡的道:“你的功力也不差。”莫浮雲淺笑道:“小竹的功力自是非同小可,勘與大師姐相媲美,五師姐的刀法卻是純自然,因勢而動,因形而變,亦不可小窺,倘若二人合力,門中之人無人可敵。”丁香高興的笑道:“小云的眼力當真厲害,一席話總是讓我心服口服。”竹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眼睛沒有離開莫浮雲半寸。

莫浮雲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要去村裡了,你們繼續練吧。”丁香乖巧的點點頭,恩了一聲,竹則是輕聲道了聲:“路上小心。”莫浮雲輕笑了一下,若一朵浮雲一般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