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相思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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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相思壁東山,正是這一座山,當年祖師才落腳在此,下有輕輕綠水,上有青冥長天,內居巖室,外住闊地,享輕風之涼,受紅陽之暖。東山之上,普通弟子是不得入內的,這裡到處都是祖師的遺址,只有重要的祭祀時間才能夠進入。
相思壁,祖師自從建立月眉起,雖沉思於其中的建業,但每每累著的時候便來到這東山之上,據說祖師七十歲高齡的時候,白髮蒼蒼的來到這東山之上,仰望了石壁一天一夜,用絕頂功力在壁上寫下“相思苦、芳心苦、紅塵苦”然後悄然而逝。
寒箏靜靜的仰望著壁上的九個字,每個字都是何等的清晰,尖銳得如同一刀刀刻在心上一樣,滴淌著的不僅是祖師的血,還是有自己的血和淚水啊,此時此刻,寒箏終於能理解到祖師的心境是何等的淒涼和痛苦,又是何等的無助啊。
久立良久,寒箏終於長嘆一聲,返過身來,在她的身後不遠處,矗立著閒情居士的身影。
寒箏看著閒情居士,突然心裡覺得親切十分,忍不住喚了聲“爹”閒情居士心微微一酸,這一聲爹中包含了多少女兒的委屈啊,這麼多年來,枉費了自己的虛名,自以為自己任逍遙,倒最後多的卻是內疚,自從她娘去後,她就一個人獨自的生活著,要撐起整個門派,發展到如今的規模,的確是煞費苦心,而此時的女兒已經三十有六,卻是雲英未嫁,陷入一段不能得到的情中啊,越想著,越覺女兒的不易之處,閒情居士快走幾步,將女兒抱在懷中,重重嘆了口氣,內疚道:“孩子,你太苦了。”早已經忘記了父親懷抱的覺,聽得這一聲短短卻蘊涵著多少親情的問,寒箏的淚水再次的了下來,滿面而深溼,長久的傷累積成瞬間的沉重,終於又在瞬間過渡成平靜,寒箏輕輕的脫離開父親的懷抱,在最靠近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閒情居士也就依著在她的對面坐下,他本是想來談關於竹的事情,如今一看寒箏的樣子,卻又不忍用這些事情來煩惱她了。
他不問,冰雪聰明的寒箏卻問道:“爹,有什麼事情就說吧。”閒情居士忍不住反駁道:“莫非沒有事情便不能來找你嗎?”寒箏被父親說這話的樣子一逗,忍不住一笑而斂道:“當然,只是,爹爹今天來,必定是有事情的。”閒情居士此時倒和女兒鬥起勁了,奇道:“此話怎講?”寒箏說道:“小云那孩子重情重義的,定然是跟你說了些什麼吧。”寒箏可是從小看著莫浮雲長的的啊,想起莫浮雲,那張純淨的臉,那淡如煙水的眼神,長大後必定比他的父親更加的人。
閒情居士認輸道:“爹這次來的確是有事相商。”在自己女兒面前,閒情居士全盤托出自己的想法:“竹這孩子的確是一塊璞玉,想是有什麼奇蹟,竟似有二十來年的功力一般,只是這孩子心頗野,若是歸於正道,是月眉門之福,若是走了道,那便是武林之禍了。”寒箏頓一下說道:“爹說的我懂,想來她是服用了千年本草之物,有此奇遇,也代表前途不可限量。門中最年輕的一代弟子,亦未有人能達此功力者,只是竊取門中武學除以嚴刑,乃是祖師定下的規矩,若是貿然改動,恐怕不好處理隱患。”閒情居士笑一下道:“這點我早就想好了,祖師定下的規矩,還是由祖師來解決比較好。”寒箏想起什麼似的,訝然道:“爹的意思是…”眼神轉之間,似已點悟到什麼。
閒情居士點頭道:“爹的意思是——地。”寒箏舒了口氣道:“地乃是當年祖師最終圓寂之所,非歷代掌門無法知道這個**,定是娘告訴你的。”閒情居士點頭道:“當時你娘和我閒談之時聊起的事情,據說祖師死時黯然心寂,決心將牽繫映雪門、寒江派和天山派三派的絕世秘籍‘九如意’置與無人可解之處,特地找到了陣門高手建造了地宮,傳說地宮位於東山之下,擁有九九八十一個岔口,每個岔口又道道相連,聯合起為六千五百六十一道路,每條道路上佈滿了機關暗器,而只有其中一條道路是通往地宮之門的。而對外則宣稱秘籍存放在藏書樓之中,派遣高手守護,據說掌門三代以後,每一代掌門都曾試探進入過,不過全都無功而返。”寒箏說道:“的確,當年祖師曾立下遺訓,除非是機智絕頂之人,否則九如意是無法出世的。師傅也曾給我提起過此事,每次我問到,也都是搖頭,可見其中奧妙之難。縱然是如今,亦是連我也沒有把握破解掉。爹提起此事和竹又有何關係?”閒情居士笑道:“我說的這件事情雖然和竹沒有太大關係,後面的事情卻和她有關係了,據說祖師曾除了此一秘之外,還曾佈下一道密令,若有能找尋出當年洩他丈夫秘密的人找出,便能獲得她留下的一部武學手卷,其中記載著的是九如意上的三式刀法。”寒箏略一思索,立刻明白了閒情居士的意思,說道:“爹的意思是先以此為理由救她出來,然後再派她去查找此事?可是此事事隔百年,如何查找得起,豈非無稽之談?”閒情居士搖頭道:“此事不過借題發揮,祖師過逝已有百年,卻未有人為其完成此事,其實她一生生活在痛苦中,莫非找出那秘密之人真那麼重要嗎?她的用心不過是求個心安罷了,讓竹為其戴孝百,以盡孝意,朗讀孝文,以其心,而得到的那三式刀法再由門上,這樣門中不僅可以名正言順的獲得三式刀法,更可以安亡靈,又可以救得竹。”寒箏聽完,連連點頭,相信門中的弟子們也應該會明白到自己的苦心吧。
閒情居士又說道:“只是竹這孩子恐怕不易屈服再此條件之下…”寒箏說道:“不過她一定會聽一個人的話。”閒情居士眼一亮道:“莫浮雲?”寒箏說道:“是啊,小云和她青梅竹馬的長大,自然情非同一般,這世上若有人能勸動她,小云必定是首選。”閒情居士說道:“那我現在就去鐵騎盟看看。”寒箏說道:“現在小云中了馬蠍之毒,秦師姐剛來東山取了藥走。”閒情居士嘆道:“浮雲這孩子…”說到這裡又不知如何下接了,究竟是同情哪邊更為重要呢?
待到寒箏朝著山下的閉關室走去時,已經臨近深夜了。
閉關室是一座石居,建在東山半山,是當年祖師的修煉之處,後來便成為了歷代掌門的閉關之所,名為思古之意。
門前屹立著一個略微消瘦的人影,身上發出微微的氣息,將落下的雪兒消化,但是那卓爾不群的氣質,縱然在這夜裡依然如繁星一般的璀璨。
能夠進入到這裡,能夠在這裡等候著的,自然只有聶紀雨。
聶紀雨見到寒箏來了,眼神中一喜,又收斂起笑容道:“門主。”寒箏奇怪的看了聶紀雨一眼,問道:“出了什麼事情嗎?”聶紀雨心裡有些理虧似的,聲音稍微抬高了些道:“是有關今夜夜襲的事情。”寒箏也不進去,便呆在外面問道:“是哪裡的?”聶紀雨對寒箏冷漠的態度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道:“鐵騎盟。”寒箏哦了一聲道:“鐵騎盟也來淌這渾水了。”聶紀雨說道:“聶某懷疑,葉劍愁此人有可能和刀門有關。”在寒箏的面前,他最不習慣的是自稱屬下,是否是那樣會有距離?無形中,聶紀雨的行為在暴著內心深處的隱秘。
寒箏說道:“寒江派、映雪門、天山派,月眉門,終究有一天會再起爭端,看來離這天的時間已是不遠了。”說完,邁步朝閉關室走去。
留下的是陣陣的餘香,引得聶紀雨忍不住要移步跟上,可是他知道自己是不能跟上去的,為何已有了心愛的子,卻又對寒箏有著這種纏綿的覺呢?為何明知道這樣不對,卻寧願深夜時分來這裡等候著她,只為看一眼她?聶紀雨使勁甩甩頭,自言自語的道:“聶紀雨,你不該這樣了。”深深的嘆一口氣,聶紀雨的身影和著雪消失在空氣中。
鐵騎盟-分舵宮廣陵果然沒有讓眾人失望,藥到病除,莫浮雲小小的臉蛋上泛起健康的面來,秦可雲言語中自然多了不少敬意。
宮廣凌得意之中,又開了幾副拿手的藥劑,為了保證讓毒完全驅除,還需要在此呆上幾,北辰砂聽到這事微微有些緊張,在悄語中暗示秦可雲還是早走為妙,可是秦可雲卻不想讓寶貝兒子有任何一點的閃失,最終決定在這裡呆上三,再南下。
北辰砂暗歎一聲,不知這三之中又會有什麼變化?潛伏的危機已經慢慢的近,而自己是否能夠力挽狂瀾呢?看著秦可雲坐在莫浮雲的邊,哼著歌謠哄他入睡,北辰砂退步關門而去。
在分舵的外面,站著莫天命孤傲的身影,他還是和十六年前一樣,是一頭高傲的蒼鷹,縱然是在最黑暗的地方,依然如同閃耀的太陽一般引人矚目。
這個時候,北辰砂的心裡突然泛起當年和莫天命相遇的時場面,當年在中原境內,眼見他一人單挑“玉臨門”十數個高手,毫不見遜之處,那年自己二十,而他也才二十一。二人相多年,談心論心,今雖不能言語,但北辰砂內心深處依然將莫天命當成自己的親生大哥一般對待,昔以往,明將臨,大哥他是否依然能以他超凡的武技衝破此次的羅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