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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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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漱玉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紅得開始冒煙了,低頭快步地走過去將貼身衣物取下來,進裹身的毯裡,面紅耳赤地說:“人家可沒嫁過人。”他好奇地盯著她的臉,“你害羞了?”以為他故意取笑自己,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不是,我把五毒喝光光了。”

“原來剛才…”他突然瞭解她剛才臉紅不是偷喝毒,而是小姑娘害羞了,而自己竟像捉賊一樣?

“哈哈哈!”他仰頭大笑,他的笑聲宏亮,照亮了他英俊的臉,也震動了秋漱玉,這是第一次看見他開心地大笑,如果他接下來不說那一句話,或許這一刻將會是今夜最美的時光。

“剛才的誤會真是失禮之至,我不知道你這種人也會有臉紅耳燥、羞手羞腳的時候。”秋漱玉為此氣鼓了雙頰,回敬地說:“難怪你這種人成天緊繃著一張臉,原來你的笑聲這麼刺耳!”他微笑地說:“你總算是恢復神了。”她嘟著嘴,“我一直都是這樣。”

“是嗎?”他走到火爐旁坐下,狀似輕鬆地閒聊著,“我下午經過黑石屋,那時你一點神都沒有。”她來到他對面坐下,伸出冰冷的小手烤著溫暖的火光,學他閒聊的口氣說:“整天看的不是病人就是死人,誰還能有神?要說奇怪,沒有人比你更奇怪的了,上午在長老議事堂碰面的時候,你嘲諷的表情叫人好傷心,可是現在的你又完全不一樣,我都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你覺得呢?”他身體輕鬆地往後一靠,隔著火光慵懶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慵懶中帶有透視人心的魔力,秋漱玉小心地回答,“大家都說你喜怒無常,我現在才算瞭解,原來‘無常’就是真正的你。”

“喜榮華正好,恨無常又到,你看到我就是這種覺嗎?”她順著他的話風說:“原來你叫‘恨無常’先生啊,真是失敬失敬。”

“你已經把我剖析個透徹了。”她摸不著頭緒地問:“我剖析了什麼?”

“‘無常’是真正的我,可偏偏我的名字叫‘恨無常’。不是嗎?”她心中微微一顫,他的心真是如此嗎?此話是褒?是貶?還是諷刺?秋漱玉提醒自己小心。只是自己每一次都要小心翼翼地應對,而他卻是輕輕鬆鬆地把問題丟回來,不氣修少了他十年的陰險狡猾。

她學他諷刺地說:“我對無常的‘無’字有新的解釋,它就是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的‘無可奈何’。”她暗示痴情漢在花落去,燕歸來之時,只有在花園小徑上獨自寂寞地徘徊。

他俊目帶著笑意,看著她道:“‘常’呢?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他微笑的眼神似乎還帶有幾分暗示,她聽到無抵抗力的心兒卜通地狂跳著!筆意漠視地說:“傾國名花人人愛,何止君王喜歡帶笑看。”

“名花又是什麼覺呢?它喜歡被人人傾慕還是君王獨享芬芳?”他此刻的笑容讓人心跳加速,是他話中另有暗示,抑是自己太過?為什麼總覺得他在暗示她是傾國名花,而他則是帶笑看的君王。

她搖搖頭甩掉過甚的幻想,“你問錯人了,我雖然真的非常漂亮,但畢竟是一夜花開又花謝的曇花,沒有光彩讓人傾慕也沒芬芳讓人獨享,所以我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原來。”他的回答毫不猶豫,讓她的心靈小小地受傷,可是他卻接著說:“你是這麼以為的。”

“什麼意思?”她不瞭解話中的含意。

他卻轉移話題地問:“你現在身體會疼嗎?”

“為什麼這麼問?”她防衛地問,畢竟他今早才嘲諷過自己的身體情況。

“為什麼我不能這麼問?”

“我沒說你不能這麼問,只是問你為什麼這麼問?”

“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答案就好?”

“為什麼我們的談話非得有這麼多的‘為什麼’?是你今晚心情很好故意跟我繞著口舌,還是我們有誰理解力不好,總是聽不懂對方問什麼呢?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們總得找一個解決的方法,不如你先回答我的‘為什麼’,我再回答你的‘為什麼’?少主意下如何?”反正她有整晚的時間耗。

他嘆了一口氣,顯然是沒耐心兜圈子,只有投降地說:“記不記得昨晚你曾說‘身體一天比一天疼’?”

“昨晚…啊!昨晚是你?”她嚇了好大一跳,怎麼會是他?!好不容易退燒的薄臉皮又開始發燙了,她表情不自然地說:“你為什麼偷跑進我的房間?”

“為什麼不說阿齊、阿律他們偷跑進你的房間呢?”

“他們不一樣,我們就像哥兒們一樣,自然沒有…”她發現自己說太快了。

冷風行接著問:“那我們像什麼呢?”他的笑容帶有些許輕薄,她的臉為之飛染紅霞,略微困窘地說:“我們…我們的關係比較複雜,因為你不好捉摸,自然就不能像哥兒們一樣無話不談。”

“所以昨晚的一番真實告白,我是沒資格聽的,你選擇用笑容來對我隱瞞真相?”她辯解地說:“那些不是真心話,我只是心情太糟,才會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你決定繼續欺瞞我?”雖然他的語氣仍然低沉平穩,但她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怒光,她一時心慌,“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在他灼灼目光凝視下,她的心亂成一片,再也理不出個頭緒,像首低垂,悽然地說:“只是不想連你也瞧不起我而已,我不想讓人知道我的殘缺,以為裝出快樂的樣子,就沒人看出來…小時候,在我爹還沒煉出五毒之前,我大半的時間都是坐在軟椅上,身體情況好些時,想和鄰居一起玩,卻沒有人願意陪我玩,他們說我是紙糊的娃娃,一碰就壞。可是我不想被當成紙娃娃啊。我可以面對自己殘缺,可是卻無法承受別人眼中的輕慢,就像你今天早上一樣,所以我才會欺騙,請原諒我。”含著薄淚的她,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自卑錯著自憐,誰捨得多責備她呢?他走向前輕輕地將她擁入懷裡,沒有多餘的言語,只是靜靜地讓兩顆心

他在乎她的傷,秋漱玉痴戀的心動得想哭了,此刻的他或許已在心頭輕輕地烙上她的名字,雖然只是雪地鴻爪,但她已經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