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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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快結束的那一年,官家的小太子爺官夜騏多年來艱苦的臥薪嚐膽有了回報,竟然默不作聲地跳級考了臺大醫學院!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此舉有如颱風過境,引得官家上至老太爺,下至園丁一片轟動。
“我會好好唸書,將來做個國際知名的大醫師。”官夜騏以一副少見的、正經八百的樣子,鄭重地對年若若道:“你也是,要用功,以後別真得只能當塊任人吃的年糕。”
“嗯,我明白的。”年若若點頭,想了又想問:“那你的女朋友們怎麼辦?聽說你要走,一個上午就哭昏了三個。”官夜騏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再見亦是朋友吧!”
“我聽她們商量說,明天要組團去機場歡送你。”
“靠!那麼無聊。”
“真是沒良心哩你。”年若若聽他這樣說,一臉鄙夷地看他俊美的側臉。
這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太子爺,有著世人羨慕的身世以及夢寐以求的奢華生活。可惜絕對不是乖乖牌,他身上有著與家族格格不入的乖舛叛逆,叛逆到空前絕後,這樣的傢伙居然會最得老太爺寵溺,有了這層庇護,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為什麼還非要走呢?不知道原委的年若若,一度懷疑是不是官之硯在暗中作了手腳。
那天晚上,她親耳聽見abc腔的男人問了官之硯一句,要不要防。防誰?當然是官夜騏。
依她觀察官夜騏的樣子,又不像是被人走的,至少考大學這事應該不是有人拿槍著他去的吧!於是她想,或許每個人做一件事情都會有自己的理由,而這個理由,並非一定要人盡皆知。
官夜騏上臺北那天,憑年若若卑微的身份是不太可能到機場送機的,但小太子爺指名欽點她去,便雀躍著趕快跳上車。
因為臨時更改了登機時間,得到消息趕來送行的人並不多,長輩們不忍離別的場面沒來機場,此刻出現在這裡的除了四五個助理、司機和隨行人員外,只有官之棠、官之硯和年若若三人。
官之棠一向對這小堂弟照顧有加,此次更親自護送他上臺北,會出現並不奇怪,怪的是,官之硯會來,看行匆匆的樣子,似乎是從公司特意趕來。
有沒有這麼兄友弟恭啊?好假惺惺喔!年若若在心裡偷偷吐舌頭,及揣摩他又打什麼鬼主意,掌看著機場大廳裡紅紅綠綠的字在晶屏幕上快速翻躍著,來來往往的人,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唯一的朋友真的要走了,鼻子一酸,開始掉眼淚。
大房和二房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在各自的領域為政,此時官之棠和官之硯碰面後,點頭招呼一聲後便一人站一邊,相互連個眼神都沒有,而中間站著一對年紀相妨的小兒女依依相別,看在路人眼裡,還以為在上演相愛的小情侶被霸道的兄長活活拆開的戲碼。
年若若哭鼻子的同時不忘對自己曾經的難兄難弟悉心待:“阿騏,你要保重,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夢想成真。”官夜騏則“嗯”了一聲,兩手在牛仔褲裡,俊美的臉上副痞痞的表情,“小年糕,記得,如果有人欺負你,就馬上報上我的名號,看哪個傢伙不知死活,我隨時回來收拾。”站在數公尺之外的兩個成男子,聽聞這還未脫稚氣的話語,一個微微發笑,另一個冷眼旁觀。
這塊傻呼呼的小年糕,似乎還沒搞清楚自己的庇護者究竟是誰,再說,他一旦盯上的東西,怎會輕易拱手於人。
從機場回去的路上,官之硯示意年若若上自己的車,心情低落的她本來很抗拒,可一看對方逐漸下沉的臉,又很俗辣地乖乖上了他的保時捷。
舒適的車裡,她戒備地貼著座椅坐,一副隨時準備跳車的樣子,引得一旁駕車的官之硯黯然發笑。
拿鑰匙發動車子,他瞥了一眼雙目發紅的,足以媲美小兔子的小丫頭,狀似不經易地問:“你跟阿騏情很好?”
“騏少爺是我的好朋友。”她謹慎地回話。
官夜騏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是個換女友如換衣服的花花公子,可他不僅沒有瞧不起她,而且還經常故意考最後一名給她墊背,對她實在是很夠義氣。
“哦?你們算臭味相投嗎?”他勾起角,出言便是嘲諷。
“才不是。”好難聽的話哦!年若若壓抑著怒斥,反駁:“是惺惺相惜。”她的措辭使他低聲笑起來,笑聲著實刺耳。
笑個鬼!年若若忿忿地撇過臉,僵著脖子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不想理他。
安靜了不到十分鐘,停車等紅綠燈時,他又朝她伸出手:“拿來。”
“…什麼?”年若若一臉遲鈍。
“阿騏剛才給你的聯繫方式。”
“幹嘛?”
“給我。”她壓沒多想,神經大條地鬆開小手,掌心上擱著一張白的小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