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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雪如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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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信懶懶的道:“有什麼主意?就是想幫你一個忙,讓你們姐妹相認,然後姐妹相親啊!”初晨一口氣哽在喉頭下不去,不怒反笑:“好啊!我就看你怎麼給我出個妹妹來。就是我想幫你這個忙,也要人家肯領你這個情!”

“事實在那裡擺著,她不認能行嗎?”初晨氣道:“她認了也要我肯認才行!”彥信伸手抱住她低聲道:“你一定會認的,你肯定不想讓全京城都知道初陽其實不是你弟弟,他這個嫡子的身份其實是假的,是綠綺夫人為了鞏固她的地位偷龍轉鳳換來的。只要你不想初陽痛苦而死,你就一定會認的。”初晨心裡一陣刺痛,鼻頭一酸,眼淚就要衝出來,原來這就是他所說的,是為了她好的事情。她覺得無形中一隻手扼住了她的咽喉,讓她逃無可逃,每出一口氣都好像費盡了全身的力氣。

“啪!啪!啪!”隨著一連串清脆的響聲響起,半邊天空被各美麗的焰火映紅。紅的、綠的、紫的、金的、銀的,各焰火以最美最燦爛的姿勢綻放在夜空。周圍傳來人們的歡呼聲,但在初晨眼裡,卻好像是一個無比惡毒的諷刺,在諷刺這段時間裡所有她認為的快樂和幸福都只不過是一個謊言,在狠狠嘲笑她的痴心妄想和自作多情。

所有的人都看清了這不過是一個強者和弱者的遊戲,她也看清了,但是她卻未能留住自己的那一分清醒,還任由自己墮落在那一份柔情mi意裡。看著彥信俊美的容顏,她到前所未有的厭惡和痛恨。垂下眼,掩去眼底的悲傷和痛苦,忍下眼淚“你要怎麼做?”初晨緊緊握住拳頭,一任尖尖的指甲狠狠殺入掌心,彷彿只有掌心傳來的疼痛才能減緩她心裡的痛苦和悔意。

彥信拉著她走到街角,笑道:“你且等著,好戲就要開場了。”好戲不是就要開場了,而是在他認識她的那一天就已經開場了,只是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會落幕?初晨直直的望著他:“我不許你傷害她!”彥信看著她:“你不是一直都嫉妒她可以過比你好,比你自由的子嗎?我幫你出氣,還不好?”他口氣裡有玩笑的成分。

但初晨沒有那個心情,冷聲道:“我要怎麼做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要外人來cha手。”彥信一把鉗住她的手腕,狠狠的道:“外人?我是外人?”初晨忍住手腕傳來的劇痛,嗤笑:“你不是外人是什麼?有誰會這樣對自家的親人?”從這一刻起,他們就永遠只能是外人。

彥信冷哼一聲:“誰會?這樣的人多了。現成的例子就有無數個,你要不要我一一數給你聽?你醒醒吧,要講這些,也得自己先活下來再說!你別傻了,反正你知道我不會害你就行!你要記住,我和你是自己人,她們才是外人!”街上傳來一陣喧譁,他略略放鬆了對初晨的鉗制,探頭往外看。

彥信頓了頓,又軟下口氣:“你應該也明白的,有的時候,有些做法只是一種手段,只要結果是好的,暫時做點犧牲也不是不可以的。你放心,這只是權宜之計。”初晨恍若未聞,他們所有的人,都只把她當做一個可以利用的傻子來看待。

街道盡頭的人已經很稀少了,少女高興的拿著那盞十二生肖的走馬燈,拉著丫鬟的手,蹦蹦跳跳的往前走,邊走邊說:“小金兒,你說燦哥哥見著了這燈會不會喜歡?這燈會,我來了幾次了,卻從來沒有見著過這般有趣的。”小金兒還沒回答,就聽見一條氣的聲音笑道:“你哥哥我見了非常喜歡!來呀,小美人,讓哥哥親一下!”一個人高馬大,腦滿腸肥的錦衣大漢帶著一群小氓擋住二人的去路,眾人盡是一副猥褻的樣子盯著二女。小金兒嚇得面無人,只往少女身後躲。少女倒是不慌,將手裡的燈遞給小金兒,指著那大漢嬌聲斥道:“你這人好生無禮!竟然敢當街調戲良家婦女,想是活膩了!”大漢哈哈一笑:“大爺我生來就無禮!你這小妞還辣的,大爺我喜歡!你若是識相,便乖乖從了大爺,保證你榮華富貴。若是不識相,可別怪大爺我辣手摧花!”說著上前去拉少女,嘖嘖的道:“好一個美麗的小嬌娘!”他手下的那幫小氓也圍上去拉著金兒動手動腳,金兒嚇得大哭,直喊:“救命!”可惜街上眾人看熱鬧的不少,管事的卻沒有。這大漢是有名的惡霸,終橫行街頭,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他自己本身功夫不錯,手下又養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嘍囉,跟官府又有勾連,誰又敢去惹他?

少女後退一步,出一把寒光凜凜的短劍來,指著大漢喝道:“快讓你的人放開她!不然姑殺了你!”大漢不避不讓,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來道:“娘子饒了為夫罷?今後為夫一定為你洗腳按摩!”眾人大笑起來,少女又羞又氣,粉臉通紅,瞪著眼睛一劍向大漢刺去。

那大漢微微一笑,身形一晃,也不知他怎麼的,少女手中的劍“噹啷”一聲便落在地上,人也落入大漢的懷抱。大漢摟住少女,只把胖乎乎油膩膩的臉朝少女臉上擦,少女尖聲哭叫起來,那小金兒早嚇得癱倒在地,連喊都喊不出來。周圍的人看著不忍,雖然嘆息,卻沒人敢上前仗義執言。

初晨看得臉發白,緊緊抓住彥信的手,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膚,喊道:“夠了!你要我做什麼,我答應你就是,快叫他們住手。”彥信皺眉道:“他們不是我的人,我的話他們怎麼會聽?難不成你以為你夫君會做如此下作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急,他的心早已在多年的血雨腥風中變得冷硬無比。不是你,那又是誰?初晨無暇與他爭辯,深一口氣,控制住即將崩潰的情緒“你要怎樣才肯救她?”彥信笑道:“你放心,你是我的娘子,我又怎會捨得你傷心?為夫這便去救她,不過你要和我一起去。”少女的哭喊聲一聲聲的刺入初晨的耳中,刺得她心亂如麻,她只盼他早些出手,忙著點頭道:“我答應!什麼我都答應!求你幫幫她!”彥信深深看她一眼,嘆息道:“你的心太軟,這樣不好。”伸臂攬住她,身形拔起,向那群人掠去。

“啪!啪!”幾聲過後,大漢被彥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翻在地,爬起來對著幾個小嘍囉發一聲喊,眾人紛紛亮出家夥向彥信砍來。初晨本不關心彥信的安危,只在一旁抱著哭的稀里嘩啦的少女,一邊給她擦淚,一邊細聲安

好一歇,少女方止住淚,卻將臉埋在初晨懷裡,手緊緊抱著初晨的不肯放下來。初晨無奈的問:“你住在哪裡?”少女噎著還沒說話,就聽一個蒼老的聲音氣沖沖的道:“姑娘,你叫老奴好找!”初晨回頭一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家人一手提著小金兒,一手提著那個燈,滿臉憤怒和擔憂的瞪著少女。

見著那老家人的神情倒絲毫沒有奴才的恭敬,反而是像爺爺罵不聽話的孫女一樣的威嚴。少女瑟縮了一下,不情不願的放開初晨,站直了身子,低著頭道:“福伯,是我的不是。還請福伯不要生氣。”初晨見那福伯年紀雖大,卻身形穩健,眼裡光四,太陽微微突出來,一看便知是個外家高手。便拉著少女嚴肅的對他道:“這位老人家,還請把你家姑娘帶回去,稟明家主,好生管教,讓她無事不要出來。如今這世道,壞人多得很!”福伯冷冷的掃了初晨一眼,指著還在和大漢等人糾纏不休的彥信道:“這是夫人的什麼人?”初晨還沒回答,少女便搶著答道:“那位大哥是姐姐的相公,福伯,你快去幫他!這些人壞得很!”福伯瞪了她一眼,嚇得少女一縮頭,初晨忙道:“你們走吧!她受了驚嚇,快些回去的好。”福伯想了想,向初晨施了一禮道:“如此,老奴替我家主人謝過夫人,後會有期。”又對少女道:“你還不過來?”少女道:“這位姐姐,我還不知道你姓甚名誰,住在哪裡呢?以後我怎麼謝你?”初晨淡淡地道:“不必了!”便要走開。

少女道:“你不肯告訴我,我卻要告訴你我是誰的,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回報你。我叫——”話未說出口,初晨已走遠了,本不曾回頭看她一眼。便頓了頓足,道:“這個人好奇怪,好像很討厭我的樣子,卻又來幫我。”見福伯一臉的怒氣,便蔫蔫的低下頭,乖乖的跟著福伯走了。

初晨冷漠的看了還在打鬥的彥信一眼,垂下眼睛,獨自向街道盡頭走去。

*——*——*——*——*——*——*——*書要改名了,如果不出意外將會在幾天以後用新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