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機械化的坎尼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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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軍zhōngyāng集團軍群司令包克元帥不知道元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眼睛急速巡視一圈,見大家緊繃著臉,幾十雙眼睛一齊審視元首不斷搖動的腦袋。明白他們也不比他聰明多少,眼光回到元首身上,一臉不屑地而又乞求地盯著一戰時的下士賣的表情。
李德不再賣關子了,望著平ri威風凜凜的德軍將領們乞求的眼神,不心花怒放,用教師爺一般的口吻教導他們:“如果蘇軍不計任何代價,突破了zhōngyāng防線,德軍可以邊打邊撤退,甚至可以放棄斯摩稜斯克撤嚮明斯克…”
“什麼?撤退?”
“放棄斯摩稜斯克?”
“簡直是放…”包克元帥差一點爆了口,猛然意識到他放的對象是元首,嘴上趕緊剎車。
元首帶著大人不記小人過的超然,盯了沒放完的包克一眼,繼續他的宏偉戰略:“zhōngyāng集團軍群撤往明斯克以後,德軍北方和南方集團軍群堅守側翼陣地,在蘇軍兩翼保持壓力,讓蘇軍形成一個巨大的突出部,讓好大喜功的斯大林先高興幾天,等到chūn暖花開的時候,我們已經攻佔了列寧格勒和克里木半島,騰出了兵力,施佩爾給10萬輛卡車安上了履帶…”元首仰首閉著眼睛,夢囈般地說出他的宏圖大略,眾將領終於明白了元首故意向蘇軍示弱、誘敵深入、繼而聚而殲之的大膽計劃,他們不再瞪著元首,而是閉著眼睛陶醉起來,甚至連冉妮亞也手裡拿著筆,雙目微閉,隨元首搖頭晃腦。
猝然聽到李德的吼叫:“到了這個時候,強大的德軍從兩翼向孤軍深入的蘇軍南北夾擊,一舉包圍、殲滅。這是一次大型的基輔戰役,更是坎尼會戰。”大家急睜眼時,看到元首滿臉通紅,一隻手咂向地板,那標誌xing的一捋頭髮也散亂到臉上。
冉妮亞發現她陶醉時鋼筆尖桌戳進紙裡,紙被墨水洇染了一大灘,恰好像克里木半島。她隱隱約約到,那裡就要刀光劍影。
從門外聽到一陣鼓掌,戈林帶著政治局常委們進到作戰室,副元首不失時機地恭維道:“元首所言極是。坎尼會戰也是有預謀的放棄zhōngyāng,指揮官漢尼拔用極大的膽量和勇氣才打贏了那次會戰。從這個意義上說,元首就是漢尼拔,甚至比漢尼拔更有膽識,因為他指揮的是機械化的坎尼會戰。阿道夫?希特勒的名字必將與漢尼拔一樣名垂青史。”戈培爾不甘落後:“如果元首的宏才大略實施的話,勢必在野戰中擊潰蘇聯的主力部隊,莫斯科就像透的柿子一樣…”後面的話被爭先恐後的阿諛奉承聲掩沒。
再看元首,他害羞地玩手裡的小木,彷彿是受到老師表揚的二年級小學生。
將領們被奉承聲轟炸得雞皮疙瘩直往下掉,但並不影響他們暴雨般的掌聲。儘管他們並不服氣,但也被元首謀高膽大懾服。包克元帥恨不得打自己一個耳光:自己怎麼想不出這個大膽的計劃?幾年的軍校白唸了。
掌聲過後,李德待陸軍兩位總長主持會議,落實好各項具體貫徹措施,他領著政治局常委們到隔壁小會議室開會去了。
元旦前夕,各政治局成員分赴各佔領區問和視察,現在,大家各自彙報了情況,一直彙報到晚上,元首作了總結xing發言:“同志們辛苦了。我首先要說的是我們的政治體制改革獲得了階段xing成績,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以往大小事情都要等我決定,就是把我分成八瓣我也忙不過來。”李德眼光投向戈林:“我們的戈林以前躲在卡琳別墅裡玩珠寶和字畫,現在幹勁十足。當然以前也不能全怪你,我知道當二把手的苦衷。”戈林一臉尷尬,肥胖的身軀動了動。
元首繼續拿他開涮:“我們的格拉夫齊柏林航空母艦早就造好了,但是沒有飛機,戈林當時說,凡是天上飛的都屬於空軍,他不給海軍飛機。”希姆萊接過話:“凡是天上飛的都屬於空軍管?麻雀也是天上飛的,你給它安排了什麼軍銜呀?”戈林急忙辯解:“我這話的意思是…”大家總算找到了開心的靶子,紛紛群起而攻之,戈林好狼架不住一群狗,只有招架之力,李德等待他們發洩完後按著講話:“現在,這個老大難問題一下子得到了解決,親愛的戈林表示,明年把兩艘大型郵船“歐羅”號和“波茨坦”號改裝成為小型的航空母艦,當然,我個人不贊同傾其所有造航空母艦,但非常贊成在空軍中劃出一部分飛機成立海軍航空兵,掩護遠洋潛艇作戰的計劃。”冉妮亞進來了,拿來軍事會議紀要讓他過目,他快速瀏覽了一下,接著說:“現在好了,好多事情你們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現場辦公,迅速得到了處理,既是處理不了的也可以迅速發現問題、解決問題,協調各方面的關係,拿出意見,以便於集中研究解決,這是一個進步,也是德意志帝國引入現代管理理念的重要標誌。今後我們要掌握好尺度,做到一把手不獨斷,副手不越位…”政治局委員們忙不迭地點頭稱是。他的講話被鮑曼打斷,因為他看到鮑曼正與冉妮亞拉拉扯扯,便不滿地問:“現在正在開會,你們幹什麼?冉妮亞,我已經在會議紀要上簽字了,你出去就行了,還在這幹什麼?”大家一齊向鮑曼和冉妮亞行注目禮,有的幸災樂禍,有的一臉慍sè,鮑曼漲紅著臉解釋:“是這樣,元首,我今天手有點痛,想讓冉妮亞幫忙紀錄一下。”李德鬆了一口氣,假裝埋怨道:“胡來,她只是個外軍處的小職員,讓她出席這麼嚴肅的政治局會議,恐怕不合適吧?”看到元首並沒有誤會的意思,鮑曼釋然:“這不算出席吧?她只是個帶著鉛筆的耳朵而已,也不能發表意見,我看沒什麼不合適的。”希姆萊提出異議:“她畢竟是一個外國人。”被一臉yin沉的戈培爾駁回:“元首也是外國人,奧地利人。”戈林打圓場:“鮑曼同志年齡大了,做紀錄本來是年輕人的事,我看這樣吧,先讓她試一下再說吧。”希姆萊瞪眼:“反正我說什麼你們都群起而攻之,你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裡賓特洛甫耍滑頭:“乾脆讓元首決定吧。”李德把球扔給鮑曼:“你決定吧,但是不應該強行拉著人家的手呀。”冉妮亞趕緊解釋:“不是,人家沒有…”鮑曼歡天喜地:“冉妮亞,來,坐這兒,這是筆,以後我的筆就給你了,我也應該享享福了。”一段小小的曲後,李德接著總結,他發現有冉妮亞在身邊,他話講得更利了:“你們提出的以下幾個問題,我先表明我的態度,如果同志們沒有反對意見,就以政治局會議的名義批轉執行:一、戈林副元首提出的解決巴黎冬季取暖的方案我認為可行。以前有人提起過說巴黎市民挨凍,沒想到實際情況這麼糟糕。巴黎是佔領區的樣板,巴黎穩定了,整個西歐也就安寧了。
二、約德爾提出希臘捱餓的情況,事先沒人給我彙報過,英國人念念不忘巴爾幹半島,你們要克服困難,把饑荒控制在最低限度,實在不行,從爾維亞、黑山、馬其頓、克羅地亞、阿爾巴尼亞等地緊急調運些燕麥,先解決最底限度的肚皮問題。至於你說的爾維亞和黑山的鐵托游擊隊問題,你與陸軍協商一下,必須花大力氣剿滅,不然會養虎為患。”約德爾一臉驚奇:“那個游擊隊長的名字你怎麼知道的?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查到。”元首高深莫測地笑了笑,答非所問:“你的工作很紮實,看來你不光是去登山。”元首出去接電話,希姆萊一改對東方民族鄙薄的態度,對旁邊的冉妮亞套近乎,不讓她又驚又喜,也出乎大家的意料。
他向冉妮亞詢問起蘇聯格魯烏的訓練情況,她如實待:“主要訓練如何在森林裡行走不發出聲音,如何靠土地生存,如何通過星星來辨別方向,如何在惡劣的氣候中生存下來。他們學會如何駕駛獨木舟,如何使用降落傘和穿行於鄉間的雪橇,以及如何利用最簡單的商品,例如鉀鹽、麵粉和食糖,來製造炸藥。掌握秘密行動和自我生存的技巧;練掌握小型武器的應用,也同樣能練的使用刀子和西班牙絞具。”希姆萊有點意外:“聽起來和德國的訓練項目差不多呀?”冉妮亞說:“那自然,德國的諜報還是學蘇聯的呢。”
“胡說八道。”希姆萊眼鏡的鏡片一閃,轉過去不再理睬她了。
冉妮亞卻不放過與這個種族狂理論的機會,她還幻想著慢慢拔取深埋在希姆萊腦海裡的種族偏見的釘子:“我在拉脫維亞軍隊和德軍的訓練中都有被俘訓練,而蘇軍中不可能有,因為蘇軍壓不承認有被俘現象。斯大林在1941年8月16ri簽發的第270號命令指出,紅軍戰士在任何情況下都必須堅持到最後一個人,不作俘虜。指揮官被授權槍斃敢於為避免一死而當俘虜的人。俄羅斯聯邦刑法典第58條也規定將被俘紅軍戰士的家屬法庭審判,同時將這些家屬放到西伯利亞。”
“你在讚美蘇軍嗎?”希姆萊一句話,把冉妮亞的幻想擊個粉碎。與這個種族狂理論,無異於對牛彈琴。
元首匆匆進來:“會議必需儘快結束,曼施坦因建議後天發動總攻,陸軍總部批准了這個計劃。大家各負其責。鮑曼、冉妮亞,明天一早我們趕往克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