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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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一點影響也沒有,並不是天天有旅行團可帶,而且,飯店是兼差的,有上班才有錢,簡單講,按餐計酬。”
“到飯店兼差,不會很累嗎?”
“哈,哈,輕鬆得很,-知道嗎?到飯店兼差是混飯吃,有工資可領,又有免費飯可吃,極了。”林雅文轉頭望望他,她覺得他說話的語氣太像香港人了,不過,他講的閩南語卻絲毫沒有香港腔。
“先生--”
“我們已見了那麼多次面,現又走在一起,叫我先生不會太失禮嗎?”
“好,請問尊姓大名?”
“王明書。”
“王先生,你府上在那裡?”林雅文問。
“-是說臺灣的家?還是現在的家?”
“當然是現在的家。”
“當然是在法國的巴黎啊!”林雅文心想,有問跟沒有問一樣,他在巴黎當導遊又兼侍者,當然是住在巴黎。
不過,若他說出住址又是多此一舉,因為,她本不知巴黎的東西南北啊!
“小姐,我該如何稱呼-啊?”王明書問。
“林雅文。”
“林小姐,我就住在附近,-願意到我家坐坐嗎?”王明書停下腳步,望著一條狹窄的小巷。
林雅文猶豫了一下,心想,他是她來巴黎第一個認識的人,且又同是臺灣人,多認識一點也無妨,於是,她點頭答應了。
巷子長而彎曲,來到盡頭,又轉個彎,終於來到一幢獨立的二樓木屋。
“林小姐,這就是我租的房子,整棟,有三個房間,一個客廳。”王明書掏出一串鑰匙,邊開門邊說明。
“太太、小孩在家嗎?”林雅文小聲地問,她突然覺得來他家十分唐突。
“-看我多老?告訴-,租房子已不容易,那來錢養子?”林雅文鬆了一口氣,至少不會尷尬見到人家的太太。
門打開了,燈光也亮了。
所謂的客廳,只不過幾張破舊的沙發罷了,衣服、襪子亂七八糟置放在桌椅上。
不過,讓林雅文眼睛大亮的是,牆上掛了不少的油畫,其中一幅畫是納河風光,非常顯眼。
“是買的?是誰的作品?”王明書沒有回答,引著她上樓,打開靠巷道的大間房間。
林雅文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滿屋都是畫,滿地都是畫具,不用他說明,她已知道他除了是導遊、侍者之外,還是個畫家。
她雙眼逡巡著牆上掛的畫,不是擺設,是一幅挨一幅,密密麻麻排在一起,而且,掛了二排,有水彩畫,也有油畫。
很讓她不解的是,樓上的畫泰半是luo女畫,算起來應該有二十多幅。
“王先生,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原來你還是個畫家。”林雅文敬佩地說。
“-我都是,彼此彼此。”王明書淡然地說。
林雅文想讚美他的畫藝,可是,她不敢說出來,她怕說得不妥貼,不過,她還是佩服他的毅力,問:“你怎麼會有時間繪畫?”
“飯店打烊後就是我繪畫的時間。”
“這樣不會太累嗎?”
“沒辦法的事,吃飯要緊唷!”王明書擺擺雙手聳聳肩。
林雅文並沒停留多久,瀏覽一下後,下了樓,由王明書送出大門,並陪她走出巷道。
“林小姐,-住那裡?要我護送-回去嗎?”王明書問。
“不必。”
“我們會有再見面的時候嗎?”
“我也不知道,再見。”夜朦朧,林雅文回到飯店,並沒有直接上樓進房間休息,而在樓下咖啡室,買了一杯咖啡,邊啜飲邊聽音樂邊想著那個叫王明書的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