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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回疆驚變動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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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天皺了皺眉,向著任燕飛微一揮手。

任燕飛想也怕見來人,身形躬處,疾掠而退。

雕廊上倩影晃動香風襲人。一個身著大紅勁裝,蓮步輕邁如風吹楊柳般的美豔少女,和一個神采飛揚的錦服少年並肩行來。

紅衣美豔少女那晶瑩、白皙、修長的五指之上.繞著尺長馬鞭,情態無限嬌媚。

錦服俊美少年,則是揹負雙手,舉止不勝瀟灑。

一眼瞥見庭院中負手卓立的傅小天,錦服少年首先大笑揚聲:“小天,你倒真會享福,外面都翻了天啦,你卻躲在府裡清靜…”傅小天拒客不及,這時只有蹙著眉頭含笑上。

“我道是誰大清早驚人好夢,原來是貝勒爺賢兄妹駕臨,二位有何見教?”錦服少年正是滿室宗親德容貝勒,紅衣少女不用說就是那深使傅小天頭痛的德勒之妹,德怡郡主。

傅小天話聲方落,德怡更自波妙目雙翻,無限嬌媚地笑道:“聽見沒?哥哥,人家怪咱們不識趣,一大早就跑來驚他好夢呢!”一轉妙目,凝注博小天,秀眉雙揚,吐氣如蘭:“怎麼?傅侯爺,難道非有事才能進你這神力侯府麼?我正想問你呢,回來了為什麼不差人告訴我一聲?”入目她那萬種風情,傅小天只有蹙眉,淡淡-笑逭:“那豈敢,德怡邵主在那深宮大內且要來便來,要去便去,何況我這小小的神力侯府。至於我回來沒有告訴郡主…我想請教,有此必要麼?”德怡自幼生長權門,養尊嬌縱,誰敢對她這樣說話?

可是事情就那麼怪,德怡面對傅小天這位蓋世英豪、鐵錚奇男,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一點也發不出脾氣來,她嬌顏微紅,白了博小天一眼,一跺玉足,貝齒輕咬地恨聲說道:“你是存心氣我,人家心念那位如花似玉,世稱奇女子的夫人安危,可是一番好意…”傅小天淡笑接口:“好意心領,我承認唐突就是了。”德怡猶待再說,德貝勒突然一聲朗笑:“好啦,好啦。你們兩個怎麼就像冤家對頭,一見面就頂嘴?說句公道話,小天,你忍心麼?自她聽說你單騎出京之後,茶飯不思寢食俱廢,就沒安穩過-天!”德怡那張吹彈破的嬌靨上,英風盡掃,紅雲驟起,不勝嬌羞,頓足嗔道:“哥哥,你再說!”

“不說,不說,你也聽著…”德貝勒大笑道:“你是知道的,小天伉儷情深,他這兩天心情不好,你又怎好見面就他。”德怡一雙妙目隱深情,滿含幽怨,飛快地投向傅小天-瞥,緩緩垂下螓首。

這足可溶鋼的光,這女兒家罕見的嬌態,看得傅小天心頭微震,只做未見,看著德貝勒訕訕強笑:“傅小天不敢如此待客,兩位可否請入廳…”德容接道:“難得欣賞庭院晨景,就在這兒談談不也很好麼?我兄妹奉旨聽候差遣,特來請教,一會兒就走.咱們準備何時動身?”傅小天道:“我未奉旨意,末敢擅自做主,不過.我認為這次遠行的成分並不太大”德貝勒呆歌一呆,訝然說道:“怎麼?”傅小天淡淡一笑道:“對方尚未至稱兵作亂的程度,是回疆相西藏-帶武林的密宗高手,受人指使,進行某種陰謀,對付這些人。要比組軍作戰。對壘鋒,難上百倍。不過這種爭鬥包有一宗容易處,他們的目的不在占城奪地,而旨在皇上一人;所以,我認為他們早已分途潛來北京,也許已經到了,也許尚在途中。就憑我們這些人,若是遠赴邊陲和他們追逐博殺,那很難奏功,設若等侯他們全到齊了,就帝都一地,傾全城鐵騎圍而殲之,也許要更有效得多…”

“高明!高明!”德貝勒悚然動容,由衷地擊掌讚美。

“這真是聽君一席語,勝讀十年書!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閣下於談笑間便已掌握先機,制敵三分了,實在佩服!”神一轉凝重,蹙眉接著道:“這麼說來,京城豈不戰雲密佈,危機四伏?皇上他知道麼?”傅小天淡笑道:”他若是知道,當不會命我率眾遠行,不過…我們這位皇上智慧如海,實在難說;他也許已經想到了,否則事急燃眉,他下會叫我多休息兩天,候旨動身。”德容聞言沉不語,德怡卻顯似不太關心這征伐之事,清澈深邃的美目,深深地凝注傅小天,揚眉笑道:“怎麼樣?你那位夫人,她現在安好麼?”博小天顯得很冷淡:“多謝關懷,她還好。”看來,他並不願讓這位熱情、刁蠻、美豔的德怡郡主知道他那愛陷身布達拉宮之事。

可是,這位德怡郡主也夠厲害,並不容易對付.她看著傅小天微微一笑:“雖然我一直羨慕她、妒嫉她,但我卻也十分關心她,可以讓我看看她,問候問候她麼?”傅小天神微變,淡淡一笑道:“垂注之情,傅小天同身受,謹代拙荊謝過,問候不敢,她人不舒服,正臥病在。改天我再陪她過府拜望吧!”他自覺這話說得天衣無縫,然而德怡仍然不肯放鬆,嫣然一笑,道:”是麼?那我越發地應該去看看她了,客知主病,豈有不探望之理?你說是麼?”說著竟已扭動肢,輕邁玉趾,走向小樓。

“回來!”傅小天並未阻攔,只是陡挑濃眉,淡淡一聲輕喝。

德怡不由自主的住步回身,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般怕他。波妙目中,閃動著難以言喻的光芒,凝注傅小天,默然不語。

傅小天有心煞煞這位刁蠻郡主任的脾氣,但一觸及那雙包含太多情的目光,心中又覺不忍,暗暗一嘆,淡淡道:“面對高明,看來我很難瞞得過你。”德怡黛眉雙揚,報以微笑:“不敢當,我覺得你不該瞞我。其實,你什麼事又能瞞得住我。”傅小天不由訝然,但他表面上仍很平錚:“這事你怎麼知道的?”德怡頗為得意,嫣熱一笑道:“莫洪,你應該認識,他是我的護衛,也參加了斷魂谷百毒大宴。”傅小天心中暗震,一雙濃眉蹙得更深,他未料到昔年羅剎五君中的東君莫洪,果然心智深沉,高人一籌,竟能潛入貝勒府,井躋身郡主護衛之列;而且能混於天下群豪之中瞞過了他和夏夢卿,此人委實神秘狡詐的可怕。

但當他想到自己也曾乘人不察地擢用了昔年宇內兇人,黑道巨擘,冷麵狼心活閻羅趙君平時,也就不覺得奇怪。這些人,每人都有一身神出鬼沒的伎倆,他們本來就心懷陰謀,為的是那宇內武林夢寐以求、人人覬覦的紫風釵、綠玉佛兩件稀世至寶。

想到這裡,心中立又坦然,淡淡一笑,道:“我很意外,沒有想到你有這麼一位好護衛,嗯!難怪他那麼大膽,有你這麼一位王室宗親為他撐,他還怕個什麼?只是,我想請教,你知道莫洪是何等樣的來歷嗎?”德怡揚眉笑道:“世間事本就如此,他對我很忠心,別的我又何必去計較?要說撐,神力侯府的護衛們只怕氣焰高過這京都中任何一人…”傅小天冷然點頭:“說的是,我也覺得你不會計較莫洪的以往,但倘若你一旦知道他即是昔年江湖上羅剎教主公孫忌座下五君之一的話,應該又當別論!”德怡得意笑容還未盡斂,聞言花容修變,嬌軀一震,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德貝勒滿頭霧水,這時再也忍不住心中詫異,突然揚聲接口:“你們兩個究竟在說些什麼?小天,梅霞她究竟怎麼了?”看來這位貝勒爺終只知逐鷹驅犬,對其他的事一點也不關心。

傅小天暗暗搖頭,指著德怡淡淡一笑道:“這你問她,令妹只怕知道的比我還多些!”德貝勒呆了一呆,隨即將那雙探詢的目光投向德怡。

美豔俏郡主德恰如夢初醒,看了傅小天一眼,蹙眉說道:“你沒有騙我?”她顯得神不守舍,末答德容的話。

傅小天有點啼笑皆非:“羅剎五君,東君為首,莫洪二字響澈宇內江湖,天下武林莫不盡知而望風喪膽,你最好再去打聽一下。”德怡神情再震,旋即嬌靨布霜,秀眉籠煞,-揮手中馬鞭,轉身便要向外走去。

“站住!”傅小天一聲輕喝,鐵腕倏伸,一把將她拉住:“這不是發你那郡主睥氣的時候,莫洪位列東君,一身功力可知,憑你這點不算太俗的武學本難抵他掌下一招;而且他也不會等你發覺,只怕早已離開貝勒府了,奉勸暫息嗔怒,為我回答令兄問話。”德怕心裡明白,三天前莫洪已不知去向,她要找他也不過是一時的衝動,她也明知莫洪既是當年江湖上的羅剎東君,自己不啻以卵擊石:只是她自幼只知一個“氣”字,從不知“怕”為何物,尤其她也和一般女兒家一樣,絕不願傾心之人處處高她一著,她希望在那種並非出自本願的較量中,步步佔在上風,無如事實反而顯得她自己天真、幼稚,傅小天總是樣樣比她高明。

這本就是傅小天使她芳心傾慕,不可自拔的地方,偏偏她的表現又如此矛盾,女兒家的心思委實令人太難捉摸。

望著傅小天那豪放中微帶驕傲意味的淡笑,她不恨得牙癢癢地,女兒家的自尊使她圓睜美目,微挑秀眉似真似假地想要掙脫那隻溫馨大手,皓腕揮處,鐵腕頓松,竟巳輕而易舉地脫出廠那並非真要掙脫的掌握。偷眼再看,入目仍是傅小天那令她發恨的笑容,貝齒輕咬,跺足走向一旁。

難得糊塗的德貝勒,毫不識相,愣愣地走過來,問道:“妹妹,梅霞她到底是怎麼啦?我都被你們憋得悶死了,快說行不?”德怡怨氣正是無處發洩,霍然轉身,人發嬌嗔:“人家伉儷情深,身為丈夫的都不急,你急個什麼?好。告訴你,她此刻在千里之外,身陷布達拉宮中,夠了麼?”又自霍然轉過嬌軀。

德容顧不得理會乃妹“啊”地一聲驚騎輕呼,突然執住傅小天雙手,焦急憂慮之情溢於言表地沉聲說道:“小天,我不敢責怪你,但梅霞身陷危厄你不該瞞我,事急燃眉,刻不容緩,我這就去奏明皇上,咱們即時動身。”轉身就要離去。

博小天頗為動,對德貝勒也有點慚愧.鐵腕一翻,飛快反握住對方雙手,搖頭淡笑說道:“多謝關懷。德容,也別怪我相瞞,事已至個,急也無用,即是我能翅,遲下今天也來不及了。況且,傅小天不願因私廢公,縱然我伉儷情深,我卻不能為了夫之情而置朝廷安危於不顧,你應該深知我的情,也該知道目下我不能離開京畿。放心,我比你清楚,敢以命擔保,梅霞…絕不會有任何差池…”德怡回過身來,冷冷地看了傅小天一眼,突然接口:“這不是兒戲的事,你大概是太信任你那百無一用的書生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