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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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辛苦討生活的百姓囂張得出什麼名堂?”餘無缺勾起角,桃花眼戲謔地轉了轉,笑得的。
“要損也是損那些不事生產、只知打殺的江湖人,特別是滿口仁義道德的大俠,那是為爹的最愛。”語末不忘裝出覬覦的表情好嚇人。
可惜啊,只換得他這女兒氣定神閒的幾聲輕笑。
餘小小是不太瞭解這個時代的江湖是什麼模樣,不過在餘氏夫婦身邊耳濡目染了三年多,多少了解了一些,更見識過她這腦袋靈活古怪的爹怎麼整治上門求醫的江湖人,總是讓對方哭爹叫娘告,慘不忍睹。
父女倆又聊了會,忽然,餘小小瞅見一人從香滿樓旁的暗巷走出來接近他們。
簡單招呼確認後,父女倆便跟著那人走進暗巷,穿過側門,往內院走去。
心裡惦記著病人患了什麼怪病的她兀自沉浸在思緒當中,渾然不覺打從他們父女倆進了側門之後就有道視線從高處落下,一路尾隨,直到他們彎進裡院才不得不收回。
“又不是沒有夥計能使喚,還是不是女人!知不知道什麼叫矜持含蓄?老是逞強,怕別人不知道你天生神力啊,傻瓜。”東方展言咬牙,一口喝光杯中酒,像是在發洩似的。
“什麼?”對桌而座的趙君衡這才注意到他的視線一直不在自己身上,順勢看去,只看見假山清池點綴緻的內院,不見任何足以令自己目光連的地方。
“你看到什麼了?”
“沒。”東方展言深口氣,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和著橫梗在中的悶氣嚥進肚子裡,這才平靜了下來,一雙眼角帶鉤的桃花眼移向對桌男子。
“關於之前我在信中所提的事,你的決定為何?”趙君衡執起酒杯,趁著啜酒空檔打量在金陵以長相出了名、聲名卻好壞參半沒個準的男人。
論俊美,他至今尚未見到比東方展言要俊美的人,皮相的絕不由分說,身形的健拔更不在話下。是了,的確不俗,但——一下是風才子、一會兒又是追在姑娘家後頭跑的蕩子、一下又是被趕出家門的野種——這人什麼名聲都有了,實在無從得知他是什麼樣的情,又有多少真才實學。
一會,他低頭垂視手中將盡的酒杯。若不是為了兩個月前送到自己手上的書信,很好奇那行當出自誰的巧思擘畫,他不會大老遠從皇都永安跑來金陵。
“我比較好奇的是誰告訴你這筆生意可做的。”
“嗄?”東方展言怪叫了聲。
“誰?”
“我等著你告訴我。”東方展言沉默了會,才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信那是我想的?”
“對你的印象,我還停留在多年前借宿東方府初見的時候。”趙君衡語帶保留地笑著說。
“事隔多年忽然收到你的信,內容又如此驚人,真要我說,實在很難相信是出自你的手筆。”
“其實你真正想說的是,那本就不是隻長臉不長腦袋的我想得出來的事。”
“言重了。”趙君衡抱拳一揖,話是沒說,但行動已經接近默認。
“是我自己造成的結果,你有疑心也是自然。”東方展言不以為忤,執壺為彼此添酒後,自己先喝了起來。
“不過光是一封信就讓你大駕金陵與我會面,想必是對這門生意興趣,看準它大有可為。”
“有可為也有不可為。”趙君衡說得曖昧。
“就看你的誠意了。”言下之意就是不見那幕後運籌帷幄之人絕不鬆口說出決定。
這看在東方展言眼裡,還真不知是要為自己在金陵的譭譽參半、形象不佳巴自己幾掌自我懲罰,還是要為自己如今的子回頭落淚喝采。
不過,他對於僵持不下的現狀已經不耐煩了。
“七皇子——”刻意壓低聲音直呼身分的舉動讓趙君衡停下啜酒的動作,顯然吃驚不小。
“比起信中內容出自何人心思,你該問的是,除了排行為二的太子之外,當今聖上尚有二十四名皇子,這麼多皇子當中我為什麼獨獨挑上你?”
“挑?你挑本宮?”大唐王朝七皇子趙君衡的眉角抖了抖。
“你挑本宮?東方展言,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口出狂言——”
“啊!”一聲尖叫從窗外殺了進來,硬生生打斷天皇貴胄將出的怒言。
“殺、殺人啊!神醫殺人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