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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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姑娘。”又一會,一道偉岸身影以絕妙輕功落在師徒倆身側。
“城北聚集了一群人,他們聽說縣城有大夫,從附近農村趕來看病的。”難不成疫情傳開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真染了病,得先確認才行。”餘小小思忖,半晌,拍了拍對方肩膀。
“施成墨,又要委屈你了。”從這到城北少說也要兩刻鐘的腳程,偏偏整座城只有她一個大夫,她很清楚自己的力氣不能用在跑來跑去上頭。
施成墨點頭,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施展輕功飛奔。
途中,不又問了近半個月來重複多次的疑問:“真的不需要我跑一趟金陵?”
“不必。他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餘小小扳著指頭算,邊道:“從金陵到這,最快也要十天,我想再過四天應該就到了。”
“你的信是從河陽寄出的。”他提醒。
“會來自水是離開河陽後聽見這兒有疫情才有的主意,這樣那人就知道?”餘小小淡淡一笑,看向他的眼神堅定如石,滿滿的淨是對心中那人的信賴。
“他很聰明,知道我會做什麼。這裡還有許多地方更需要你幫忙,當信差太費了。城裡糧食不是,若沒有你在此壓陣,難保不會發生搶糧的事,到時情況更糟。”施成墨點頭,“我明白了。”
“真不知道這時候江湖人在做什麼。”餘小小有而發。
“練武功?
比誰是天下第一?百姓為瘟疫所苦,他們怎麼能置身事外、無動於衷?”這一問,問得施成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抱歉,我只是忽然想到,這時候正是英雄好漢們行俠仗義的大好時機,怎麼不見他們蹤影,沒有別的意思。畢竟連城裡的大夫一發現有疫情都跑得一個不剩,他們不來也情有可原。你比較倒黴,被我拖下水。”
“不,我一點也不覺得。”施成墨神複雜地看著懷中姑娘。
“其實你想走說一聲就行,不必勉強自己報恩。說真的,我也沒有把握——”
“到了。”施成墨打斷她,同時落地,松臂放人。
餘小小道聲謝,正要走向被擋在城外的人群時,施成墨忽然從後頭拉住她。
不待她問,便道:“餘姑娘,能待在你身邊,其實我——”
“餘小小!”由遠而近的馬蹄聲與一聲怒吼堵住他未竟的話。
兩人循聲看去,就見快馬朝他們疾馳奔來。
施成墨本能地身保護身旁的餘小小,孰料保護的對象竟閃過自己,朝對方奔去。
就在同時,馬背上的人側身彎藤將跑向他的餘小小截抱上馬。
施成墨看著兩人一馬經過自己,往後揚長奔去。
瞬間的會,他看見餘小小出自己不曾見過的燦笑。
他苦笑,慶幸自己話沒有說完。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久違的驚喜令被擄上馬的餘小小忽略男人的怒氣,怔忡看著刻在心版上的臉。
真的是…想他了呢。
怒氣直衝九霄的男人沒注意到懷中女人望著自己失神的表情,氣得口不擇言:“你是要我來救人還是來捉姦?”捉姦?回過神來,一臉茫然。捉什麼?這人在胡說什麼真是!
“乖。”無視男人怒火正熾,餘小小拍拍他繃緊的臂膀,一手繞到頸後,捏他僵硬的頸背,眼睛直往後瞄。
“東西帶了嗎?那些用來消海的藥草何時會到?”還乖哩!四年沒見,第一句話竟是叫他乖,陸展言氣得險些咬碎一口鋼牙。乖什麼乖!她都不“乖”了他乖什麼鬼!
若不是…若不是她雙手不自覺地撫這麼舒服,他定會被摸順的男人蔫了火氣,“乖乖”地說了:“怎麼可能沒帶。已經跟著我來了,不只藥草,連大夫都帶來了。”邊說邊掉轉馬頭往回走。
“怎麼可能這麼快!”好驚訝。
“過幾天,金陵那會再送幾車過來。”餘小小難以置信的表情取悅了他,終於有了笑容。
“我得到消息之後立刻讓金陵分號準備,運東西不像騎馬那麼快,所以我同時飛書要禹州總號備妥先行出發,又到餘人居將白水疫情告知你爹孃,他們要我帶幾個大夫一起趕過來,禹州那也有幾家醫館聽說後自願跟來幫忙。”說話時,載藥的馬車與單騎的十來個大夫已陸續跟上。
看見滿滿的藥草與幾張面孔,餘小小眼底不發熱,有種自己已經回到餘人居的錯覺,不怔忡。
直到身後的男人輕推她一下才回神。
“還不快忙你的事去。”他催促,不容她沉溺在久別重逢的喜悅中太久。
餘小小點頭,讓他抱自己下馬,真的就照他的話與等著她的大夫會合,利落分配工作,忙著救人去了。
被留下的陸展言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揚起自得的笑容,渾然不覺身後有人接近自己。
“餘姑娘不讓我去金陵催你。”施成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上前與這人攀談,但他的確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她相信你已經在路上。”陸展言收回視線,看見他,眼神一緊。
“你是施成墨?”那個抱“他的女人”飛過城牆的傢伙?
“你認識我?”訝然。
“不,我不認識。但若再覬覦我的人,你會後悔讓我認識你。”
“餘姑娘只是為避免費體力才讓我——”
“我知道。”他還不瞭解她麼,早就不奢望那女人記得什麼叫男女之別了。
“她行事自有分寸,你自己別多了不該有的心思就成。”施成墨並不笨,更不是個睜眼瞎子,方才見餘小小看見這人時所的神采;讓他清楚自己絕無可能。
“君子有成人之美,閣下請勿多心。”孰料,自己的君子大度換來的竟是對方的小人輕哼:“她本來就是我的,用不著你成全。”施成墨愕然;怔神看著對方牽馬進城。
這醋味——可真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