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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若要上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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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開口,那軍官已然大怒,這三聲一罵,那軍官自更怒不可遏,待那馬前足落地,刷的一鞭,便向令狐沖頭上落。令狐沖見大道上不便行事,叫聲:“啊喲!”一個踉蹌,抱頭便向小路上逃去。那軍官怎肯就此罷休,躍下馬來,匆匆將馬韁系在樹上,狂奔追來。令狐沖叫道:“啊喲,我的媽啊!”逃入樹林。那軍官大叫大嚷地追來。

突然間脅下一麻,咕咚一聲,栽倒在地。令狐沖左足踏住他口,笑道:“你的,本事如此不濟,怎能行軍打仗?”在他懷中一搜,掏了只大信封出來,上面蓋有“兵部尚書大堂正印”的硃紅大印,寫著“告身”兩個大字。

打開信封,了一張厚紙出來,卻是兵部的一張委任令,寫明委任河北滄州遊擊吳天德升任福建泉州府參將,剋上任。令狐沖笑道:“原來是位參將大人,你便是吳天德麼?”那軍官給他踏住了動彈不得,一張臉皮漲得發紫,喝道:“快放我起來,你…你…膽大妄為,侮辱朝廷命官,不…不怕王法嗎?”嘴裡雖然吆喝,氣勢卻已餒了。

令狐沖笑道:“老子沒了盤纏,要借你的衣服去當一當。”反掌在他頭頂一拍,那軍官登時暈去。令狐沖迅速剝下他衣服,心想這人如此可惡,叫他多受些罪,將他內衣內褲一起剝下,全身赤條條的一絲不掛。

一提他包袱重甸甸的,打開一看,竟有好幾百兩銀子,還有三隻金元寶,心想:“這都是這狗官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難以物歸原主,只好讓我吳天德參將大人拿來買酒喝了。”想著不好笑,脫去衣衫,將那參將的軍服、皮靴、刀、包裹都換到了自己身上,撕爛自己衣衫,將他反手綁了,縛在樹上,再在他口中滿了爛泥。

轉念一想,回身出單刀,將他滿臉虯髯都剃了下來,將剃下的鬍子揣入懷中,笑道:“你變成了小白臉,這可美得多啦!”走到大路之上,解開系在樹上的馬韁,縱身上馬,舉鞭一揮,喝道:“讓開,讓開,你的,走路不帶眼睛嗎?哈哈,哈哈!”長笑聲中,縱馬南馳。這午後,進入仙霞嶺。

山道崎嶇,漸行漸高,嶺上人煙稀少。令狐沖一直行出二十餘里後,始終沒見到人家,這下才知道貪著趕路,錯過了宿頭。眼見天已晚,他不敢回到空間,生怕錯過了恆山派,只好採些野果裹腹。

見懸崖下有個小山,頗為乾燥,不致有蟲蟻所擾,便將馬系在樹上,讓其自行吃草,找些乾草來鋪在裡,預備過夜。走出山,但見繁星滿天,四下裡蟲聲唧唧,忽聽得山道上有人行來,其時相距尚遠。

但他內功既強,耳音便亦及遙,心念一動,當即過去放開了馬韁,在馬上輕輕一拍,那馬緩緩走向山坳。

他隱身樹後,過了好一會,聽得山道上腳步聲漸近,人數著實不少,星光下但見一行人均穿黑衣,其中一人纏黃帶,瞧裝束是魔教中人,其餘高高矮矮的一共三十餘人,都默不作聲地隨在其後。

***令狐沖心想:“難道你們化裝成魔教的我就不知道你們是嵩山派的嗎?誰叫你們遇上我這個來自現代的令狐沖,算你們運氣不好了。”待一行人去遠,令狐沖悄悄跟上。

行出數里,山路突然陡峭,兩旁山峰筆立,中間留出一條窄窄的山路,已是兩人不能並肩而行。那三十餘人排成一字長蛇,向山道上爬去。令狐沖暗想:“如跟著上去,這些人居高臨下,只須有一人偶一回頭,便會發現。”於是閃入草叢躲起,要等他們上了高坡,從南坡下去,令狐沖這才追趕上去。哪知這行人將到坡頂,突然散開,分別隱在山石之後,頃刻之間,藏得一個人影也不見了。

令狐沖尋思:“此處地勢絕佳,在此陡然發難,上坡之人勢必難逃毒手。他們要伏擊的是誰?”令狐沖忽地想起恆山派來,心道:“不好,他們定然是要伏擊恆山派的!”轉念想:“定然是恆山派的一眾人趕去福建,今晚路經此地。”於是悄悄在草叢中爬了開去,直爬到遠離山道,這才從亂石間飛奔下山,轉了幾個彎,回頭已望不見那高坡,再轉到山道上向北而行。

令狐沖一路疾走,提足功力,時刻留神傾聽對面是否有人過來,走出十餘里後,忽聽得左側山坡上有人說道:“大家暫時休息一會,稍後我們便繼續趕路。”令狐沖藉著夜向前摸進,跟著又聽得一個女子的話聲,只是相隔既遠,話聲又低,聽不清說些什麼。

令狐沖向山坡上望去,只見影影綽綽的站著三四十人,看身影象是一群女子,令狐沖心中一動:“莫不是恆山派的。”當即矮身鑽入了道旁灌木叢中,繞到那山坡之側,弓疾行,來到一株大樹之後,只聽得一個比較成的聲音道:“剛才收到掌門傳來訊息,說左盟主傳令。

魔教有可能大舉入閩,企圖劫奪福州林家的《辟劍譜》。左盟主要五嶽劍派一齊設法攔阻,以免給這些妖魔歹徒奪到了劍譜,武功大進,五嶽劍派不免人人死無葬身之地。

掌門人既將這副重擔放在是我肩頭,命我率領大夥兒入閩,此事有關正雙方氣運消長,萬萬輕忽不得。再過三十里,便是浙閩界之處。今大家辛苦些,連夜趕路,到廿八鋪歌宿。

咱們趕在頭裡,等魔教人眾大舉趕到之時,咱們便佔了以逸待勞的便宜。可仍得事事小心。”只聽得數十個女子齊聲答應。令狐沖暗想:“這位師太既非恆山派掌門,定逸的聲音我曾聽過,想來‘恆山三定,’那麼是定靜師太了,恩,原著也上正是她帶隊的。”只聽定靜師太道:“一入閩境,須得步步提防,要當四下裡全是敵人。說不定飯店中的店小二,茶館裡的茶博士,都是魔教中的細。別說隔牆有耳,就是這草叢之中,也難免沒藏著敵人。自今而後,大夥兒決不可提一句《辟劍譜》,連左師兄、東方必敗的名頭也不可提。”群女弟子齊聲應道:“是。”令狐沖心裡暗笑,這些江湖人果然如同原著上說的那樣,居然叫東方不敗為東方必敗。

想東方姐姐練就葵花寶典,神功無敵,自稱不敗,想不到在別人嘴裡卻成了東方必敗。一音之轉,雖然含有長自己志氣、滅敵人威風之意,但也可看出這些五嶽派人對其武功的推崇。過了一會。

只聽定靜師太又道:“大夥兒這就走罷!”眾弟子又應了一聲,便見七名女弟子從山坡上疾馳而下,過了一會,又有七人奔下。恆山派輕功另有一路,在武林中頗有聲名,前七人、後七人相距都一般遠近,宛似結成了陣法一般。

十四人大袖飄飄,同步齊進,遠遠望去,美觀之極。再過一會,又有七人奔下。過不多時,恆山派眾弟子一批批都動身了,一共六批,最後一批卻有八人,想是多了個定靜師太。這些女子不是女尼,便是俗家女弟子。

令狐沖暗想:“這些恆山派的弟子雖然各有絕技,但一上得那陡坡,雙峰夾道,嵩山派的人忽施奇襲,勢必傷亡慘重。”當即摘了些青草,擠出草汁,搽在臉上,再挖些爛泥,在臉上手上塗抹一陣,再加上這滿腮虯髯,料想就算恆山派有見過自己的人,認不得自己。

當下,我們繞到山道左側,提氣追了上去,這一提氣急奔,頃刻間便追上了恆山派眾人。令狐沖擔心定靜師太武功了得,聽到自己奔行的聲息,是以兜了個大圈子,這才趕在眾人頭裡,一上山道後,奔得更加快了。

耽擱了這許久,月亮已掛在中天,來到陡坡之下,站定了靜聽,竟無半點聲息,心想:“若不是我親眼見到嵩山派一眾埋伏在側,又怎想得到此處危機四伏,兇險無比。”令狐沖慢慢走上陡坡,來到雙峰夾道之處的山口,離開嵩山派一眾埋伏處約有裡許,坐了下來,尋思:“嵩山派的人多半已見到了我,只是他們生怕打草驚蛇,再說我這身朝廷官員的打扮,想來也他們太願意和朝廷的人發生衝突,自然不會對我動手了。”在古代中,江湖中的門派一般不願意和朝廷作對和打道,除非萬不得以或者為了某種特殊的目的,所以令狐沖才有此一想。等了一會,恆山派的一眾人還沒有到,令狐沖索臥倒在地。不久。

終於隱隱聽到山坡下傳來了腳步聲,心下轉念:“最好引得嵩山派的人來和我動手,只須稍稍打鬥一下,恆山派自然知道了。”於是自言自語:“老子生平最恨的,便是暗箭傷人,有本事的何不真刀真槍,狠狠的打上一架?躲了起來。

鬼鬼祟祟的害人,那是最無恥的卑鄙行徑。”令狐沖對著高坡提氣說話,聲音雖不甚響,但藉著充沛內力遠遠傳送出去,料想嵩山派眾人定然聽到。

豈知他們真能沉得住氣,竟毫不理睬。令狐沖無計可施,過不多時,恆山派第一撥七名弟子已到了令狐沖身前。

***七弟子在月光下見一名軍官伸張四肢,睡在地下。這條山道便只容一人行過,兩旁均是峭壁,若要上坡,非跨過他身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