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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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心有靈犀，沉睡中的美人兒竟然張開雙眼，回應他心底的呼喚。

“襲…人？”錢雅營虛弱的喚著他的名字，眼眶充滿了淚水。

“是我。”他也哽咽到難以開口，這是他成年以來第一次淚。

“你回來了。”她好高興，她知道他一定會回來的。

“我回來了。”握住她的手更用力使勁著，給她溫暖，也給她保證。

“我發誓我再也不會離開你。”這種心如刀割的分離，一次就夠了。

“我相信你。”他誠摯的眼神令她的心一片暖烘烘，她隨即想起孩子的事。

“我產了，孩子…沒了。”她的眼淚撲簌簌下。她真沒用，連孩子都保不住。

“沒關係。”他自己也心痛不己，但此刻他又能說什麼？

“我們會再有孩子的，對不對？”她的口氣殷切，急於聽見襲人的保證。

“對，我們會再有的。”雖然嘴裡這麼回答她，但襲人的心中早已做好決定，他不會再碰她。他不會讓自己的慾望再一次傷害她的身體，他不能。

“你該休息了。”他溫柔的拭去殘留在她眼角的淚水。

“不準再哭了。”再哭下去，她又要倒下了。

“嗯。”她柔順的閉上跟睛，隨即又想起某件要事拉住他的手。

“不要離開我。”

“我不會。”

“永遠嗎？”不知為何，襲人過於溫柔的態度令她到害怕。

他該說謊嗎？他要如何告訴她，他正考慮把她還給錢家莊這事，即使這會使他如陷地獄，為了她的幸福，他也得咬牙照做。

“你為什麼猶豫？”立場好像反過來了，通常急於要求保證的人是他。

“你別胡思亂想，”他低下頭給她一個溫柔、纏綿的深吻，吻掉她所有的疑慮“快睡。”咦，他好像沒給她答案？這是她入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愛情的力量真大啊！”站在秋飛身旁的兒不嘆道。

“怎麼說？”秋飛打趣的問道。

“你還問？你沒瞧見兩個人都變了嗎？”小姐愈變愈豎強，至於襲人嘛，則有愈趨軟弱之虞。

“這倒是。襲人變溫柔了，不再顯得那樣霸氣。”那可完了，一個土匪寨的大當家要是變成小貓一隻，怎麼令弟兄們服氣？想到這裡，秋飛忍不住擔憂起來。

“別擔心。”兒輕拍秋飛的肩頭，示意他不必過度憂心。

“溫柔一點不會使人變得軟弱，襲人仍是襲人。”

“倒是小姐，她…變了很多。”變得對生命充滿了期待，真是件好事。

“哦。”他倒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她變堅強了。”她慢慢走到湖邊的草原坐下，秋飛也跟著陪在她身邊坐下。

“要是以前的她，打死她都不會想到為某人犧牲奉獻，她的眼裡只有她自己。”這也是過去主僕不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