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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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人看著錢雅蓉睡的小臉，心中湧起一股愛憐。

他不知道自己對她的興趣能維持多久，卻斷然否定將她放走的念頭。他只知道自己對她的慾望是立即的，是火熱的。她那張倔強的小臉就像一把小鐵錘，悄悄在他固若金湯的心牆上敲開一個，而這個正愈來愈大。

多少年來他無視於女人對他的追逐，在某一方面來說他是殘忍的。他利用女人來滿足慾望，卻不曾對任何一位產生過成親的念頭。他喜歡女人的身體，但僅止於此而已。他對女人很容易到厭煩，更視她們為麻煩。很多女人在跟他有肌膚之親後就死纏著不放，每當那個時候，他就會覺得厭煩，甚至輕視起她們的自作多情。更莫名其妙的是，一些被搶的婦女，居然還主動巴著他要跟回山寨，教他哭笑不得，只好發起飆來狠狠修理她們一番才得以脫身，這也是他看不起女人的地方。

不料風水輪轉，眼前這位睡著的小女人，不但無視於他的俊臉，更不屑他的碰觸。他已經很久沒遇到真正的挑戰了，而這挑戰正緊緊的扣住他的心絃，撥他前所未有的慾望。

他忍不住的輕啄她的額頭，像是為他的決心封印一般。

錢雅蓉夢見身在“錢家莊”裡戲貓，它的舌頭正頑皮的她的額頭。好癢啊！這貓兒的舌頭不太安分，此刻又上臉頰來了。

“不要了啦。”錢雅蓉嬌聲嬌氣的說道，並倏然張開眼睛，準備好好修理這只不知死活的小貓眯。

“是你！”錢雅蓉一張眼便看見停在她臉頰旁的大臉。她摸摸臉頰，頗邊殘留的餘溫說明了方才並非只是作夢而已，夢境裡的情景是真實的，只不過她的不是貓，而是眼前這個不要臉的山賊。

“你…你親我，你不要臉。”錢雅蓉紅著一張臉倏然爬起，結果才起身便發現自己只穿著中衣，她的小臉更是著火了。

“親你又怎樣？這還算是客氣了。”以襲人的標準，這還不算開始。

“你一你想幹嘛？”她到恐懼，抓著被單擋在身前，彷彿那是一件鐵甲護胃。

“你認為那件被單擋得住我？”襲人看著她的可笑動作。

對著她的臉擠給她一個的笑容。

“你…”她的話還沒說憲就讓襲人一把壓回上去，被單則如同雪片一般掉在地面上。

“念在你還沒有康復的情況下…我今天就饒了你。”說罷，他印上一個吻，狂熱而猛烈。

“你要快點好起來，我還有很多事要教你。”首要之務，就是對一個男人臣服。

“去死吧！不用想也知道你想教我的是什麼？”錢雅蓉恨恨的對著襲人離去的背影大聲咒罵。

這是她這一生中，頭一次有罵髒話的衝動。

逃！這是此刻存在心中唯一的念頭。

她已經愈來愈分不清楚自己對那名山賊的覺為何了。

這些天以來，她在兒的威脅利誘之下不得不進食，漸漸的將自己已經夠脆弱的身體調養過來。每當她透食完畢，兒就會先行離開，接著那名山賊的身影便蕩進房裡，彷彿他們之間存在著一種默契。她總覺得荒謬，好像自己的下半生已經被兒和那名山賊敲定一樣。她也許多疑了些，但兒跟山寨裡所有山賊相處得很好卻是個不爭的事實。想到這裡，她不嘆氣，兒也是良好家庭出身，卻絲毫不見她嫌棄山賊，這是她的本，或是家變後的結果？她也不潛楚。兒從不告訴別人她對於家道中落的真正覺。

只是兒和那個叫襲人的山賊，他們之間的默契令人煩惱，她不想起方才…

“兒，你又要走了？”錢雅蓉拉住兒的衣袖，生怕她走掉。

“怕什麼？我走了還會有另一個人來陪你，你不會寂寞的。”兒一邊消遣她，一邊輕輕的拉回袖子。

“你是說那個山賊？”錢雅蓉一提到他臉就紅。她這幾天被吻得七暈八素，而且一次比一次還熱烈，一次比一次還持久，她真拍自己早晚會失在他的深情擁吻中而無法自拔。

“你不要老叫人家山賊好不好？”兒瞪了她一眼。

“人家有名字的，而且還滿好聽的。他叫襲人。”

“我知道他叫什麼。”錢雅蓉也回瞪兒一眼。

“那你還那麼沒禮貌。”兒瞪得更用力。

“他只不過是一名山賊，我不需要對他有禮。”錢雅蓉就是放不下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