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村民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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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已經完全變身的狼人也好,那些巨大的血蝙蝠也罷,都對地上那些被嚇癱瘓了的死囚沒有一絲興趣,只是相互更加兇狠的撕咬著,不斷有被咬死的狼人跟屍骨不全的蝙蝠化為碎從半空落下,更是嚇得心臟已經快要停跳的囚犯們哭爹喊孃的叫喚著。
“怎麼回事?鬧妖啊!”睡眼惺忪的鐵穆不滿的朝門外吼了一聲,剛一出門便見到一個少了腦袋的蒙古兵,脖子噴血倒飛而回,睜目細看下不由得倒了一口涼氣,場中到處是飛濺的血跟哭喊著亂逃的蒙兵。
這時候不分蒙古人還是被蒙古人抓的那些囚犯,都是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一個個連滾帶爬的以村中央為圓心朝四周飛遁,唯一一個想加入狼人跟大蝙蝠戰團的蒙古勇士,此時已經少了一顆腦袋倒下了。
其他人有這個前車之鑑,自然不會有加入的興趣,連滾帶爬的哭喊著亂竄。
鐵穆跟一個雙目赤紅的蝙蝠對視了一眼,立馬頭皮發麻的朝村口退去,為了不引起那個乎大蝙蝠的敵意,連下的彎刀都沒敢亮出來。
幸虧那蝙蝠壓就沒在意他,只是扭頭瞥了眼這個聲音發源地,便尖叫一聲衝一個生猛的狼人咬去。
就是這樣,也把這些年殺人如麻的鐵穆嚇出了一身冷汗,背脊涼颼颼的寒意人。
同樣被場上鉅變驚呆了的還有隱身在旁的鐘道臨,一瞬間的工夫,村中居民就成了人狼,自然界從不攻擊人的蝙蝠居然開始吃狼殺人,這一下子就把鍾道臨鬧得一頭霧水,想衝出去制止衝突,不知道衝突從何而起,想幫忙,本就不知道誰對誰錯。
心想要是自己就這麼貿然的蹦出去,萬一大蝙蝠跟狼人相互間不掐了,改成合起來咬自己的話,那樂子可就大了。
正當鍾道臨盤算著是否現身的同時,先前那個領頭的蝙蝠剛剛咬死一個狼人,突然間伸翅從空中降下,翅扭動間身體化為了人形,修長的身軀上披著一席黑鏽金邊的拖地長袍,臉容慘白,雙目中沒有半點眼白,充滿了赤紅如血的厲芒,嘴角掛著殷紅的鮮血,兩顆小獠牙外,一頭金燦燦的長髮無風自動,就那麼傲然立於場中。
陰森森的面龐,無血般慘白的皮膚,修長拔的身軀,如墨黑袍衣襬飛舞,讓人到厲魔般的詭異。
一個脖子正在血的狼人見到蝙蝠化為人形,雙眼綠芒一閃,陡然間發出一聲兇狠的狼嚎,四蹄如飛,呼呼哧哧的朝一頭金髮的黑袍青年撲來。
金髮青年笑了,看到這個被血蝙蝠咬傷,還要臨死拉他墊背的狼人笑了,連一旁看到金髮青年這個笑容的鐘道臨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笑的很人,儘管有些陰森森的讓人發冷,可光這個笑容來說,的確稱得上“人”兩字。
金髮青年居然笑著對正撲來的狼人伸臂揮了揮手,就像是含情脈脈的呼喚著自己的情人,儘管這麼說有些不符合血淋淋的現實,可鍾道臨就是有這個覺。
不光是鍾道臨,甚至那個撲來的狼人似乎都有這種覺,蒙主傳喚似的將脖子伸到了金髮人的手掌內“咔嚓”一聲斷為兩截,雙目渙散著軟倒死去。
除了金髮人自己,或許只有鍾道臨捕捉到了這其間的動作,金髮人能夠舉重若輕的擊殺狼人,不過是先一步算清了狼人撲來的速度與方位,看起來就像含情脈脈的在召喚情人,手輕輕一抬,便召走了狼人的生命。
如果說尚未綻放就凋謝的花叫做“殤”那麼這個狼人就像是一株尚未綻放便凋謝在金髮青年手中的鬱金香,魂已斷,淡香卻凝而不散。
鍾道臨從未想過在殺戮中居然能夠隱現絕美,一生一死間的轉換在美輪美奐的意境中完成,魂魄卻已消散,鍾道臨忍不住暗暗心驚,如果眼前這個金髮青年不是那種追求唯美的人,就一定是個不把人命,甚至是自己的命當回事兒的人。
對這種人來說,除了自己,或許看待別人就像是看待與自己毫無相干的那些雞鴨魚狗一樣。
不多時,場上幾十個村民變身而成的狼人便被這些不知道從哪飛來的大蝙蝠殺戮一空,十幾只大蝙蝠除了化為人形的金髮青年,只有三個傷痕累累的蝙蝠倖存了下來,正不停的在半空飛舞,細心的查看那些狼人的屍體,稍有氣的便再次發起攻擊。
一個剛才被嚇癱的目人此時醒了過來,剛一睜眼就看到了方才金髮人唯美擊殺狼人的一幕,而且雙目血光閃動的金髮人,此時就站在他身前咫尺處,嚇得他哆哆嗦嗦的從脖子上拽出一個十字架,歇斯底里的舉起來衝金髮人喊叫著什麼。
鍾道臨前世輪迴中沒有哪一生一世是跟這人同一地方的,也聽不懂這人舉著十字架瞎叫喚什麼,想必也就是“阿彌陀佛”
“菩薩保佑”那一套,暗罵這人是閻王他二舅催的,人家都不搭理你,你還非要蛤蟆上牆,愣衝蠍虎,這不找死麼?
金髮青年似乎也被這個突然入魔般亂喊亂叫的人的愣了一愣,等看清這人手中拿著的東西,雙目紅芒陡然一閃,又忽然恢復過來,不但如此,剛才還被血充滿的雙眼,紅光迅速的消失,漸漸出了眼白,不多時雙眼便跟普通人毫無區別了。
金髮人對三個同伴正血腥的撲殺漏網之魚視而不見,反而微笑著彎下,親切地拍了拍身下那人的肩膀,伸手輕輕的托起那人手中緊攥著的十字架,和藹的說了幾句什麼。
鍾道臨見那人被金髮青年幾句話說得放鬆下來,反而心神一緊,就在那人不知又被金髮青年什麼話逗的居然展笑容時,才猛然竄了出去。
鍾道臨竄出來的同時,正是金髮青年將鐵十字架握成鐵塊的瞬間,他本想要身下之人在最放鬆的一刻見識死亡的美妙,卻猛然發覺背後一股雄渾之極的殺氣席捲而來,驚異中只得放下戲謔間殺眼前之人的想法,一抖長袍朝旁疾速閃開,隨手扔掉手心裡握著的鐵塊,定睛朝後看去。
鍾道臨沒想到這“蝙蝠人”居然動作那麼快,本想先聲奪人的用殺氣嚇唬他一下,沒想到金髮青年沒事人一般的含笑躲了過去,正大有興趣的瞧著自己,暗歎了一聲失算,本著峨眉天道門“輸人不輸陣”的派訓,同樣學著金髮人擠出來一個比哭都難看的笑容,跟金髮青年笑嘻嘻的對視著。
金髮青年在發覺來人殺氣及體而止,就知道面前這個紫發小子對自己,只有殺勢而沒有殺意,否則剛才在自己身前那人早就被這股雄渾殺氣灌震死了,只是不明白眼前這個紫發小子衝自己傻樂什麼。
兩人王八瞪綠豆的對眼了半晌,一個為了保持微笑的動作的臉皮發癢,另一個笑嘻嘻的樂得嘴發麻,到最後鍾道臨實在是堅持不住了,猛然收回笑容,伸手抖了抖臉皮,用漢語囔起來道:“金小子,你是幹嘛的?”金髮人聞言一臉茫,眨巴眨巴眼,無奈的聳聳肩,明顯不知道鍾道臨說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