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話祭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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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夏天時蘭臻接待的他國遊客特別多，是項不錯的收入，回頭咱再想點法子，讓暗部外圍經營的商家，在夏季時提高收費，也許可以專門開拓一下關於夏季蘭臻的旅遊行業，肯定能賺上一大筆！

“雪，你在想什麼呢，眼睛不舒服嗎？”見我兩眼亮得過分，妖月忍不住對我的身體狀況到擔憂，“還是房間裡的陷阱沒有清理乾淨，中毒了嗎？哦，我真不該讓你去住那個危險房間，要和你換房間才對…”

“咳，沒有啦，妖姐姐，我很好，只是在想一些事，不說了，我們快出吧。”我右手勾住殘陽，左手拉上妖月的手向外走，沒有意外，咱還不能製造點意外麼，本小姐等不及想看森羽的糗樣了，咔咔咔咔！

“真拿她沒辦法。”柳辛眉無奈地搖頭，朝煌楚出他的招牌笑容，“煌楚姑娘，我們也跟上去吧。”

“是。”目光在柳辛眉臉上停留片刻，煌楚的臉更加紅了，只見他迅低下頭，雙手在口不停打轉。

“夜…夜辛公子，那個…您和月雪小姐…是…是朋友…”

“對，有什麼問題嗎？”柳辛眉聖人笑容的魅力果然是所向披靡，直把煌楚看得臉紅心跳，稍稍抬起一點的頭再一次垂了下去，手指死命揪著衣襬。

“就…只是朋友…嗎？”

“…沒錯。”柳辛眉目光復雜地看著我離開的背影，“我們…只會是朋友…”

“原來…只是朋友…”煌楚的笑容有點甜，俏臉更紅了，嬌羞不已地跟柳辛眉並肩而行，目光總不時偷瞄向柳辛眉。

夜在柳辛眉和煌楚身上瞄了又瞄，眉頭緊皺，眼眸間滿滿都是不解。

“那個女人的話是什麼意思？”聽了兒子的問話，司徒雲目光在我們三人身上轉了個圈，隨即嘆了口氣。臉上分明是八卦到了極點的表情，偏還要裝模作樣地搖頭晃腦。

“冤孽哦，冤孽呀。”夜疑惑朝他看了一眼，隨即甩頭冷哼一聲:“愛說不說。”

“嘿嘿，夜，不是為父不告訴你，你還小，等你長大一點就知道了，所謂的三角關係…”說到這裡。司徒雲背後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真相只有一個，為了找出配對的最終結局，老夫一定會追尋到底！唔，阿辛也到了青的年紀啦，可惜煌楚小丫頭不適合他，我一直比較看好淑人地…”夜白了他一眼。說:“神經兮兮，無聊。”然後很酷地甩甩，扭頭走了，連個白眼都不給司徒雲。而司徒雲大叔自從接受我“愛的巴掌”教導之後，已經從原來的老實笨大叔進化成了粘人水蛭。深刻地領悟了厚臉皮的髓，不論夜如何諷刺，他自是雷打不動地揮他的粘人神功。死死地纏在夜身邊。

不得不說，老實人一旦固執起來，那頑固的勁真的很強。

被纏得煩了，夜不惜動用玄術詛咒讓司徒雲上吐下瀉天翻地覆，可這位大叔還硬撐這一張蒼白的死人臉跟了上去，反倒是夜差點被他一身的藥草味給燻暈死，在大街上嚇壞了不少人，膽子小一點地還以為是白見鬼。

幾次下來。無可奈何的夜也不管他了，要纏就隨便吧，敵不變我變，他忍！

帶著慈愛笑容的水蛭，不，是慈父司徒雲大叔跟在夜身邊隨我們一同到了祭壇之下的廣場上。

事實上。我還是錯估了民眾對皇族的熱情。我們趕到的時候，祭壇周遭的好位置早就被人佔領了。不少人是在天還沒亮地時候就在此等候，只為佔個看皇帝的好位置，畢竟皇帝一年登場的次數實在有限，民眾自然要把握機會看個夠。

估摸看稀有動物的熱情也就是這樣吧。

我並不擔心自己會找不到位置，該說暗部那幾位高層對我的情都相當瞭解，知道我肯定會在今天來看祭天，是以昨天晚上地時候他們已經先派人佔好了位置，不過，負責接洽把位置讓給我們的卻是青陽家的僕人。

這讓我有點吃驚，暗部該不會神通廣大到連青陽家也滲透了吧？

一個僕人模樣地中年男子都到我身邊詢問:“您是月雪小姐吧，在下是青陽家的僕人，青陽大人命我等在此等候。”

“青陽律？”青陽家咱也就只認得他。

“正是家主大人，也是另一位大人的意思，既然月雪小姐想看祭天，就請過來一起坐吧，我等已準備好茶點，望月雪小姐莫嫌棄。”原來不是暗部，真是青陽家的僕人，我就知道嘛，玄術世家本不用外人，但凡能受器重的，必定都是同樣有妖獸血脈人，就像天家那些照顧我們的貼身婢女、侍衛和嬤嬤們一樣，都是沒落的分家血脈。

因為只有同樣的獸血傳人，才不會受到詛咒地影響，盡心盡責地照顧主人，也正是由於身上同樣具有詛咒，才能確保他們不會為外人的誘惑而背叛本家，大家都清楚，外人絕不會對我們付出真實的情，對我們付出情的外人都將死於非命。

“哦，那你們有心了，我便恭敬不如從命吧。”表面上咱得笑，心裡卻是失望無比。

唉，囚牛盯著，小動作咱是做不得了，好歹他老人家現在的宿體是青陽律，要說他偏袒森羽，咱也是沒辦法的嘛，他邀請了我，說明我地一舉一動都在他地掌握之中，還是安分一點好了。

真是無趣。

看在囚牛幫助我掌握了封印之筆用法，咱就稍微忍耐一下吧，誰本小姐都能不放在眼裡，這位老大卻是萬萬忽視不得，但願過了今天咱各走各的，他就別再干涉我啦，被人管著地覺很差勁呀。

在等皇帝到來的閒暇，我隨意和青陽家的僕人攀談起來，咱不得不誇誇青陽律派來的人，青陽家不愧為大世家，僕人的舉措言辭都很得體，略有點驕傲，但他們確實有驕傲的資本，畢竟青陽家是當今最強盛的玄術世家，作為僕人，也是件幸事。

“阿律也要一起過來嗎？”一聽到青陽律，煌楚兩眼亮了起來:“什麼！青陽律大人也會來？”

“不。”僕人畢恭畢敬地答道，“家主大人作為陛下器重的宮廷玄術師長，必須協助陛下主持祭典，不會過來，但從這個位置可以看見家主大人。”我點點頭，表示理解，祭典的時候一般都要求玄術師在旁協助，不是說怕帝王會忘記程序，雖然這也是用意之一，但主要還是擔心生靈異事件，祭典的儀式和象徵的意義都容易彙集靈氣，引來仙人的可能不是沒有，卻更可能招來妖魔。

這個時候，玄術師的存在就顯得重要多了。

“他不來也好…至少我和我的朋友們可以自在一點享用美食。”我用談笑的口吻說，“要知道，青陽律大人可是相當受歡的，走到哪都是人們目光集中的焦點，而且，他還是比較適合站在高處受人敬仰，萬眾矚目中的他最有魅力了，對嗎？不愧是當代最強的玄術師之一，耀眼極了！”如果說前一段話令那些僕人到不滿，聽了我之後說溢美之辭後，他們都明顯出驕傲的神，自然而然把我之前說的話也當成了對青陽律的誇獎。

“是啊是啊，青陽律大人和蘭臻的歸海馨月大人是作為當代玄術師的領袖，和其他玄術師相比，他們實在太出了，而且沒想到，青陽大人意外的年輕呢…”雖然有不能和她心目中的青陽律大人近距離接觸很是遺憾，但能夠看到祭典上青陽律大人的英姿，也足夠煌楚動到忘我了。

想到那天在客棧一瞥而過的青陽律，煌楚的心臟跳動的度明顯快了一倍，滿眼閃爍的光芒無不說明她對青陽律的崇拜，可是，最後那句話怎麼聽有點花痴的味道？

“月雪小姐說的是，家主大人一向如此耀眼。”此時，青陽家的僕人已經肯定了我作為青陽律的朋友，並對我付出了應有的尊敬，然而對煌楚，他們仍舊是冷冷淡淡，一來是青陽律對我的特別關照，二來煌楚這丫頭太不會說話了。

大家都知道，當代最出的玄術師非青陽律和歸海馨月莫數，但只有青陽和歸海兩家的人知道，青陽律和歸海馨月曾是未婚夫的關係，儘管要求退婚的是青陽律，可先違背婚約的人卻是歸海馨月。

煌楚把青陽律和歸海馨月並排，就算按實力來算這是事實，可聽在青陽家的人耳朵裡還是非常地不舒服，煌楚無心的一句話，反而讓青陽家僕人對她的印象掉了好幾個百分點。

不過，我可不會特地把青陽家和歸海家的秘聞說出來，玄術世家之間的聯姻，在婚約成為婚禮之前都不會公佈開來，有些甚至確立了結婚的夫關係也依然對身份保密。

不要說玄術世家釣人胃口，愛搞神秘是一貫的風格，主要原因還是玄術施加的婚姻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