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話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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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抗議，嚴重抗議！

“好，雪，別生氣，哈…吶，能允許我說最後一句嗎？”

“…說吧，有話你就說吧。”咱才剛說過要他們有話就說，也不好食言，咱承受的打擊多了，不差再來一次！

“雪，你的可愛，會讓人覺得殘酷，嘻…我真的很期待你的孩子，打從心眼期待著，肯定會象你一樣可愛又聰明…”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暗部一直希望我能儘快生下皇女以穩定國內的情勢，可我也只是說出我可以和男人戀愛，也許“將來”會生下孩子，你至於高興成這樣嗎？還是說，你很高興我不能理解你們暗部的言行要表達的意思？

殘陽笑得靠到牆上，背對著我，肩膀還在搐，他的情緒似乎動得有點過火了，疑點也不象是平常的他，而且我怎麼覺他笑著，卻有股悲傷的味道呢？

“不許笑！不許笑！有什麼好笑的，你再笑我可就要生氣了！”殘陽的笑聲和顫抖的背影，讓我聽得很不舒服，我乾脆撲了過去，對著他就是一通錘打，反正他只要用點真氣防身，我本傷不了他，就當是給我洩憤吧。

小樣的，看不到紅眼睛，咱不怕你了，叫你笑話我，我打其他，竟沒注意到這條走廊盡頭有一個檻，腳下一拌，整個人都撲到殘陽身上去了。

殘陽怕傷我我的拳頭，早把身上的真氣撤掉。覺到我跌倒就伸手來接，結果我們兩個人很狼狽地一起摔進花圃裡。

“呸。呸！”我從殘陽身上坐起來，吐著嘴裡的枯葉，眼睛被枝葉揚起的泥塵得有點痛了，一時上不開，用手又不出來，刺得眼淚直。

“別動，我來。”殘陽雙手捧著我的臉。清涼的氣息吹進我的眼睛裡，吹去泥塵之後，他又為我擦掉臉上地汙痕。

清秀的面容近在咫尺，用帶子矇住眼睛之後，印象中地娃娃臉也帶上了點成的味道，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撫上他的臉，我都快忘記了。這個如同影子般守護在我身邊的總領，其實也是一個少年。

“紅月已經23歲了吧。”23歲。正值青飽滿的年紀，前世的我是在這個年紀死去，眼前的少年憑藉自己地努力成為一代高手。卻失去了寶貴的自由，也不能有自己的事業，如同影子追隨我，就好象從不曾作為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生存過一般。

他應該要怨恨我和暗部的，就如同我詛咒命運令我二十三年的努力付諸東，好不容易完成學業。正要開始自己人生的闖蕩時。偏是莫名其妙地遭雷劈，若不是當時的痛苦令我打心底地恐懼。大概我也會變成詛咒這個世界地怨靈吧。

可當我問及的時候，他明確地告訴我，他從不怨恨，他血地眼中不見一點仇恨，反而是對我的和期待，告訴我，他很清楚自己的一切來自暗部，那認真地模樣，相當誘人…

“紅月，我可以吻一吻你嗎？”嘴裡忽然冒出這麼一句，出口之後我自己都到驚訝，不懊惱自己經不起美當前的誘惑，不過也不能怪咱呀，三總領可是暗部百裡挑一的絕世美男，是個女人都會想點想法的，只可惜自從服下“渺翼鎖”之後他們就都成了紅眼睛，咱對紅眼病患者有陰影啊。（汐:我喉嚨都快喊幹了，他們不是紅眼病！）現在可好，殘陽把眼睛一蒙，不見那令人不安的殷紅，我的心又蠢蠢動了，尤其是現在我還半趴在他身上，這回被壓地終於不是我了！

殘陽抿一笑，道:“如你所願。”周圍地寧靜醞釀著最好的蠱惑，我試探地湊上去，他地面容就在眼前，彼此間能受到對方的氣息，只要向前一點，我就能親到他了，再一點點…

明明心情是雀躍的，親上去，我就能擺脫歸海家散佈的那些謠言，暗部也不會對我再有意見，只是很簡單的一個動作，除去紅眼睛，殘陽真的沒什麼能再挑剔的了，英俊人、武藝高強、學識豐富、體貼入微，有生之年決不背叛。

然而，面對如此出的美男，我遲疑了，腦海裡想起的是那個悲傷又清冷的身影。

也許是前世看過的言情小說在作祟，也許是我心裡還有愛情應該專一的想法，也許真如殘陽所言，我對美男的喜歡僅止於欣賞…一直求天喊地叫嚷著要帥哥，如今殘陽就在我面前，我卻現自己沒有親下去的勇氣。

這樣僵持下去是不行的，縱使我再喜歡雅，我的身份也不會改變，如果連殘陽都親不下去，後我該如何面對後宮的問題，女皇又怎麼可以沒有子嗣？

一定要克服心理障礙，壓別人好過被壓，要是在這裡退縮了，沒準暗部為了不讓我在新婚之夜退縮，就真給我下藥了，那我豈不是裡子面子都沒了！

“你們在做什麼？”柳羲的聲音把我嚇得從花圃裡跳了出來，心跳劇烈，目光遊移。

看來這賊不好做，容易心虛呀！

“咳，柳羲，你不是在和妖月討論學術嗎？”跑來當電燈泡幹嘛！

“你緊張什麼，我們正好討論到關於你身上的兩種劇毒，歸海馨月用玄術封印的做法原理，覺得有些問題要問一下你，現你和紅月不在，我家裡有很多機關和毒物，我怕你亂走會出事，才特地過來找你的，既然你在，就和我一起去解釋一下你中毒時的狀況吧。”柳羲拉著我就走，殘陽隨後從花圃裡站起來，拍掉身上的塵土，緩步跟上。

眼看殘陽跟在我們後面還有一點距離，柳羲將我拉近，湊到我耳邊用極地的音量道:“淑人丫頭，你可真大膽呀，光天化在花圃裡就和他**的，我知道你們蘭臻的女人可以納娶多名夫婿，可你的身體受得了嗎，何況君子不奪人所好，紅月怎麼說也是妖月看上的男人，雖然她很尊敬你，但你這樣做不太好吧，要是真的忍不住，可以找我們家阿辛…”黑線！

我說…你們古人可否不要這麼八卦，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殘陽**了，我分明連他的嘴都還沒親到一下，八字沒一撇，您老就直接在臆想的世界裡幫我們把剩下的事都做完了，好歹尊重一下現實吧，我們之間可是不純淨水還純淨啊！

“話說，這又關辛眉什麼事？他是研製出了清涼油還是降火藥？”柳辛眉的製藥範圍也太廣了吧！

“沒有，如果你要媚藥的話我這裡倒有幾種，效果保證，童叟無欺，當然也能拿給阿辛用。”說著柳羲不知道從哪摸出幾顆顏鮮豔的藥丸到我手裡，“味道還不錯，要不要試一顆？”

“我呸！還童叟無欺呢，你有對小孩和老頭用媚藥的麼，純屬睜眼說瞎話！再說了，你自己要拿辛眉試媚藥和本小姐有什麼關係，幹嘛要我拿去給他用，你想栽贓嫁禍也找個好一點的藉口，本小姐才不幫你背黑鍋！哼！”我無限鄙視地看了柳羲一眼，拂袖而去，徒留下柳羲站在原地呆滯地看著我的背影，口中喃喃低語。

“我哪裡睜眼說瞎話了，我的藥確實是有讓小孩和老人試過啊，也是為了測試新藥的藥效嘛！何況這不是給你想辦法麼，我家阿辛內向，連告白都能拖上幾個月，沒點媚藥哪能辦成事啊，要和他上的人可是你，不是你拿給他難道還要我這做外公的教他嗎？這跟栽贓嫁禍有什麼關係？”不巧這些話被經過他身邊的殘陽給聽到，頓時強烈的殺氣反應在他的腳下，地板的青磚以他為中心出現蛛網狀的裂痕。

殘陽的殺氣起了柳羲的危險意識，身體自然地作出反應，只見他瞬間條件反地從衣袖中取出多枚毒針，不經思考就朝殺氣源頭的殘陽甩了出去。

殘陽在生死線上磨礪出來的神經很輕易就躲過幾枚沒有技巧的毒針，他本就對柳羲想把柳辛眉推給我的舉動有所不滿，見柳羲先出手挑釁，他也毫不保留地出間的長軟劍對著柳羲的面劈了過去。

柳羲在甩出毒針之後，大腦就意識到自己反應過火了，正想道歉，可在他開口之前，殘陽充滿殺氣的一劍徹底起了他的好勝心。

他除了作為一名醫者，同樣是兼職當殺手，還是和殘陽齊名的六大殺手之一，骨子裡也有習武之人的爭強好勝，面對殘陽**的殺氣，他也收起了戲耍心態，從鬼醫柳羲轉入夜殤模式，同樣從間出偽裝成帶的長軟劍，上了殘陽的一擊。

兩大殺手手之後，都從對方的動作裡看到興奮的戰意，見我又早走得不見人影，心中僅存的顧忌也被撇開一邊，走廊轉眼化為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