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往什麼地方睡關你何事?我又不是你男人,我與你一點關係也無,我不過捱義氣才留在這裡,這裡不是你的公寓,你有什麼資格把我行李丟出,你是瘋婦!”紅寶氣紅眼,“你這蕩子失救。”
“我不要再與你吵,好男不與女鬥。”紅寶這時蹲到地上嗚咽,雙手掩著面孔。
午牛已經走到門口,聽見她幽幽哭聲,又轉回頭。
只見紅寶抱頭,像胎兒那樣蜷縮一角。
大牛走近,扶起她,“鬧什麼?多費神。”紅寶噎說:“我頭上傷口痛。”
“我幫你,老是痛,得告訴醫生。”紅寶委屈得嚎啕,“你去了何處,也不說一聲。”
“同事與我將註冊合組建造公司,我們已接個多月工作量。”這是他電話響,以為是次,但卻是洪棗。
“我剛想陪紅寶複診,有事找我?”洪棗說:“我要單獨見你。”
“明午如何,我約好媽媽通視像電話,你也來。”
“單獨,午牛,即你一個人。”
“好,好,我來找你。”放下電話,午牛吩咐,“穿衣看醫生。”紅寶披上外套,“我走不動。”午牛嘆口氣,背起他的假。
醫生仔細替紅寶驗查。
午牛問:“情況如何,她老抱怨頭痛,有時苦至淚。”醫生忽然微笑。
午牛看著他,莫名其妙。
“午太太的傷勢無礙,她已全部復元。”
“那麼痛!”
“也許,是其他原因,或者,你多疼她一點。”醫生眼神充滿笑意,電光石火之間,大牛明白過來。啊,原來如此,紅寶愛嬌需要關注。
之間紅寶坐高凳上,微微搖動腿雙,哭過的她臉腫嘴腫,像個孩子。
午牛靜靜看著她,紅寶的確還是個孩子。
他走近輕聲問:“還痛嗎?”紅寶顯示不出聲,過一回才嘀咕:“痛!”
“你今天還上班否?”她又點頭。
午牛她的頭,卟一聲吻頭頂,“自己當心。”醫生見他倆親愛,不笑起來。
把紅寶送往廠房,午牛累極回家休息。
他倒在小上,沉沉睡去。夢見生母,他對她說:“媽媽我想家。”母親輕輕地撫他額角,沒有言語,大牛落淚,呢喃叫媽媽。
他轉一個身,繼續憩睡,年輕真好,傷懷也照睡。
第二天黃昏,他在家與繼母通話。視像裡繼母顯得蒼老,叫大牛心酸,但兩個弟弟神采飛揚,高大英俊,一式剃著平頭,好看得不得了,幸好大牛也颳了鬍鬚,一般神。
“大哥。”他們倆齊聲叫他。
在社會午牛是後生,在家做大哥,大牛笑咧了嘴,這些子吃的鹹苦,忽然都不成一回事,煙消雲散。
“大牛,”繼母說:“真你,我對你一片心思並無白花,如今你對本對利還我,不枉我揹著你到工廠做清潔工作,那時有人勸我:又不是你親生兒,你自己又懷孕,這麼苦為何來——”大牛一邊微笑,一邊耐心聆聽。
反而是兩個弟弟,推母親一下,“說這些陳年往事幹什麼,媽真可怕,一開口便自太平軍講到義和拳。”大牛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