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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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叔,你罵我…”她滿腹委屈,泫然泣。
“今之事我必轉告大哥、大嫂,由他們來看管你,小小年紀不學好,滿嘴低賤言語,到底是誰教你的,擇友也要看對象,不是左親右戚便是詩書傳家,其中藏汙納垢者不在少數。”他沒半句罵人,卻削得人顏面盡失。
“三叔是壞人,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噓!別傷心,你三叔不是壞人,他只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你乖,不要哭了,不然胡姨娘也要跟著難過。”適時出聲的胡翩翩擁著宮明月動的肩頭安撫。
她噎噎的收淚。
“可是那是紅玉表姐的心意,她忙了一上午才燉了一鍋雞湯,我…我…”
“好,好,不哭了,明月是好姑娘。”眼底一閃狡的胡翩翩讓覆下的長睫遮住眸光,她表情為難地輕啟盈潤櫻。
“三弟,你就喝兩口吧,意思到了就好,一會兒我帶她們到園子賞花,小姑娘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你別放在心上。”
“胡姨娘好好開解她倆,別讓她們把路走歪了。”為求息事寧人,在二哥的小妾打圓場下,宮仲秋賣了個面子,端起放涼的雞湯打算淺嘗兩口了事。
但是他的手才持碗就口,手肘忽地被撞了一下,一碗雞湯灑了大半,他頓時目光一冷的看向撞他的小師妹。
這湯喝不得?
可以喝呀,不過摻了狐香而已,只要一口就會心志失,上下藥的人,從此受其擺佈。
曲款兒以手覆,以形說出無聲言語。
“二爺,請你看戲。”
“看戲?”
“值回票價的好戲。”
“真的?”
“比金子還真,終身難忘。”痛到終身難忘。
百忙之中非要他來看戲?三弟這小師妹未免太古怪了,而且力大無窮,拖著他就跑。
硬被拎來的宮仲雲坐在一張紅木圓凳上,面前是木雕花小几,上面擺了核桃、花生、杏仁、瓜子,還有幾盤切好的當季水果,一旁的紅泥小火爐煮著香氣正濃的桂圓茶。
可奇怪的是,似乎只有他聞到茶香味,來來去去的下人僕婦好像看不見他們,大聲談笑地從身邊走過。
“這是結界,我們看得到他們,他們見不著我們。”看他一臉困惑的東張西望,曲款兒勉為其難解釋一番。
不是人人都能修道,大多數人是庸碌一生的凡夫俗子。
“你用的?”他大為意外。
她點了點頭,不自覺眼媚如絲。
“師父教的,我學得不,勉強能拿來唬唬外行人。”師父才不教她不入的旁門左道,這是她身為巫規之主時習來的術法,她花了兩年功夫,這具稚的身軀才運用自如,不過和成年的她比起來差多了,結界的空間不大。
以前她隨便一劃便是婆娑一世界,寬到無邊無際,能納江山萬里的大陸,山河湖泊盡收其中,而今只能是搭個橋的寬度,站滿百來人就沒了,她得再練練,不能丟人現眼,至少要更廣闊一些才行。
“小姑娘要我看什麼?”宮仲雲端起茶,輕啜一口。
“一枝紅杏出牆去。”
“咦?”偷情?
“噓!好戲上場了,你耐心點看,別動氣。”氣出內傷來很難醫,雖然是他自找的,美當前情難。
要他別動氣,難道和他有關?
能入翰林院絕非池中之物,風采依舊的宮仲雲思緒本就轉得快,多年的官場生涯也磨出了銳利和穩重,他一言不發盯著水榭中眾人漸漸散去的八角涼亭,思索著誰會出現。
果然沒讓他等太久,第一個映入眼中的白衣少年是他三弟,他眉頭一挑,出興意,心想這丫頭和三弟向來不和,該不會是兩人又鬧起來了,她故意安排一齣戲要捉三弟。
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一身杏衣裙的嬌媚女子笑靨如花,毫無半絲忸怩的款款而來,完全不怕人瞧見,輕撫三弟面龐,那是他從沒見過的妖媚笑容,眼神出萬種風情…
“胡姨娘,請自重。”宮仲秋一臉情不自,卻又礙於禮數,硬生生地忍住。
“三叔何必強忍著對翩翩的愛意,你的到來不就表示出對翩翩的依戀,翩翩心裡好快活。”媚眼橫送的胡翩翩以纖纖玉指一下輕、一下重地撫過他玉般的瓣。
“叔…叔嫂有別,我不能…不能對不起二哥,你是他的…”他忍得額頭冒出薄汗。
胡翩翩一聽,嫵媚的以手背掩嬌笑。
“我不是誰的,只是你的懷中寶,宮仲雲那傻蛋不過是我接近你的跳板,我有了你,還要他幹什麼,白白伺候他好幾回。”
“你為什麼要我?二哥他對你是真心真意,你不該辜負他。”宮仲秋額頭上的汗得更急,滿臉通紅。
“因為你是文曲星呀!能帶給我好多好多的好處,你不愛我嗎?”她紅一噘,眼帶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