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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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想逃婚吧?拿我當藉口好讓家裡的長輩不你娶生子。”他家中為他說了一門親,羊城郡守的女兒。
“哎呀,這等陳芝麻爛穀子的糟心事就甭提了,一個人的清心子過得多自在,幹麼拖個指著你鼻頭大罵沒出息的婆娘讓自己不痛快,我的大好年華就要跟你混了。”元逢天生是逢拍馬的好手,再噁心的渾話也說得出口。
“不怕被人說斷袖之癖?”他倆黏得太緊了,倒真像有那麼一回事。
他憤怒地拍桌。
“誰說的,叫他出來倒茶磕頭認錯,小爺我氣宇軒昂,英姿發,明潤如玉,哪裡像個偷逃的。”
“小師妹。”一聽到那位力保山河,整桶飯一次嗑光的大胃王姑娘,氣勢如虹的小爺一下子就焉了,有氣無力的問:“我最近沒得罪她吧!你看我印堂有沒有發黑,近走不走黴運。”不管是不是盂蘭鬼節,別再叫一堆白臉鬼在他屋裡跳蘿蔔蹲舞,一上一下口吐血紅長舌的吊死鬼嚇得他膽子都萎了,連出個門都得看黃道吉,算準了時辰才跨過門坎。
“看不出來。”他額頭光滑,長了幾顆小痘。
他一急,聲音難免高了些。
“你怎麼會看不出來,你和小師妹不是同門師兄妹,為什麼她會的你不會?”原來不中用的男人不只他,還有眾人眼中出口成章的翩翩才子,他渾雖渾也不算太差。
“所學不同。”他對引鬼、招魂不興趣。
元逢逮到機會酸上兩句。
“技不如人就別硬撐了,不會有人笑你孬,小師妹那一身本身你學不來。”終於呀!難兄難弟,宮仲秋即使聰明絕頂也不見得樣樣通,人呀,也有一兩樣不拿手的。
吹開浮在茶水上的茶葉,宮仲秋淡淡的問:“你來做什麼?”
“當師爺。”他先前明明說過了,記真差。
“那我是何人?”如染朱,輕啜一口。
“我的好友宮仲秋呀!”難道還會是披著人皮的鬼?
“不,我是縣太爺。”他說得夠明白了。
仍是一頭霧水。
“所以?”他一臉不解。
“我是七品縣官,你是無品級的附僚,我是你的上司,你是我的下屬,記好你的階層。”宮仲秋提醒他上下有別,他的頭上是個官管著,言行舉止要合宜。
官場上不稱兄道弟,階級分明,知縣大人有知縣大人的官威,師爺就得唯唯諾諾地看他的臉行事。
“有必要分得這麼清嗎?我是來幫你的。”他聽明白了,心中有些憤然,縣令不能有朋友嗎?
“你是來逃難的。”他一針見血,踩入痛腳。
真傷人,他心痛了。
“好吧!我是不安好心的小人,不過我在來青陽縣前去過一次京城,那裡烏煙瘴氣的,大皇子的手似乎伸向了江南鹽運,皇上當朝斥責他心大。”心大的解釋有幾種,事情可大可小,看用哪個角度解讀,但觸犯龍顏絕對是對己身不利。
“告訴你爹,不要下場攪合。”皇子奪嫡不是臣子們該手的事,該放就放,否則引火上身。
他乾笑地撓撓耳後。
“我爹好像和三皇子那派走得很近。”
“撤。”
“說得容易,利益誘人心,我爹著魔了,不知為什麼對權力特別看重,想由三皇子這條路升官發財。”他爹魔怔了,誰來勸都沒用,變了個人似的,把爺爺氣得揚言要回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