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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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正說話，眼見墨寒別過頭去，滿臉不願搭理自己的模樣，頓時玉微閉，心頭卻是一陣冷笑，緊接著低聲默唸了幾句。

九尾妖狐原本靜靜趴在千尋的懷裡，也不知怎地，渾身一顫，發出一陣低沉而又怪異的鳴叫。

墨寒正生著悶氣，耳邊又傳來妖狐那怪異的叫聲，只覺得更加心煩意亂，可是突然間他渾身一震，腦海裡閃過像是針刺一般的劇痛，剎那間臉變得蒼白至極，同時冷汗直。

墨寒緊咬牙關，怒道:“妖，妖女，你又發了什麼瘋？”千尋迴轉身子，冷冷地瞥著墨寒，緩緩言道:“怎麼，你又肯與我說話了？”墨寒頓時明白，這妖女完全是在報復自己剛才的舉動，也知曉自己又上了她的當了。這妖女分明就是故意怒自己，從而讓自己開口的，他只覺得一陣後悔。

若是在平時，墨寒也不是呆板之人，也不會在為此事與她較真，忍耐一下便也揭過了。然而此時他心中有氣，他的子又素來執拗，一想到這妖女的可惡，他更是不願向他求饒，當下冷哼一聲，依舊別過頭去，不去理會這妖女。

墨寒的臉變得越發蒼白，他的身子微顫，雙手更是不自覺地抱著自己的腦袋。

雖然這一次他能幸運地活了下來，但難保下次這妖女就不會讓自己去赴險，恐怕到時候的自己就不會有如此好的運氣了。

墨寒實在是不願，再遭受這妖女的擺佈了！

千尋見狀，臉上的冷意更盛，嘴中的唸誦的頻率越發快捷。

墨寒的臉上冷汗直，他雖然念道修為亦是有所小成。但又哪裡能承受腦海裡這道制的壓迫，那如萬千屍蟲撕咬的覺，直令他痛不生。

這時，千尋道:“哼，看你能撐多久。”墨寒緊咬牙關，那蒼白的臉上看上去異常堅毅。

此時的墨寒再次經歷這制的痛苦。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的強烈，剛才他經過與姚奎以及洛秋等人的戰，本就消耗甚巨，雖然服下了回丹，但畢竟這回丹奇特，卻也不是神藥，哪能全部令他恢復如初呢，眼下自然更加難受。

只是墨寒不肯向這妖女低頭，死死地撐著。而顯然千尋亦不會向墨寒服軟，這般兩人便僵持在那，唯有苦了那九尾妖狐，它本就在千尋的陣勢攻擊下，顯得萎靡不振，此時更是全身顫抖，說不出的難受莫名。

時間緩緩而逝，兩人皆都未曾讓步。

過了好一會兒。火靈鳥亦是飛了回來。

火靈鳥在千尋的身旁一陣繞懸，發出一陣低聲的鳴叫。這才停在千尋的肩膀之上，而它則是時不時地掃向千尋的身後。

千尋看到火靈鳥的到來，眉宇間出一絲微笑，不由地輕輕撫摸著它那瘦小的身軀，只是突然覺得背後那該死的傢伙突然靠向了自己，那寬大的身軀壓在她的玉背之上。她的臉上不由地閃過一抹紅暈，緊接著不由地大惱，忙轉過身子，冷眼看向對方。

然而當她回過頭去的時候，卻是發現墨寒竟似已經昏了過去。

只是一看到他的臉慘白至極。想到剛才墨寒先前便經歷過一場大戰，不由地微微出一絲猶豫，她輕聲地摸了摸火靈鳥的羽，緩緩言道:“這傢伙還真是個呆子，向我求聲饒有什麼難的。”話雖然如此說，但不知覺間卻是從間掏出一顆小藥丸，將其遞入到墨寒的口中，又輕輕地默唸了幾句，頓時她的身側便閃現出一股金黃的柔光，柔光緩緩地映照在墨寒的身上，沒過多久，墨寒的臉便開始紅潤起來，也不再像先前那樣慘白。

此時的墨寒早已昏暈過去，自然無從知曉。

風聲呼嘯，飛龍駒一直向西北方向急速而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墨寒昏昏沉沉地醒了過來。他抬眼一望，卻是發現自己躺在一處府之內，只是不知身在何處，而隱約地印象中，好像是回到了黑風嶺。

墨寒忽然想起了，當時他正為了妖女的冷酷無情而與她冷戰著，他還記得自己那時身心俱疲，到最後糊糊之中就暈了過去，眼下看來應該是這妖女將自己帶了回來。

回想起那恐怖的制，墨寒不由地臉微變，忙不迭地檢查起自己的身體。

念識緩緩地沒入體內，四肢百骸的情形頓時映入他的腦海，只是當墨寒看到眼前的景象時，卻猛地一震，眼神裡滿是驚訝，完全不敢想象這是真的。

只見墨寒的丹田處元氣充盈，渾如一片汪洋的氣海，那元氣雄渾而又凝實，近如實質一般，赤紅的元氣變得極為明耀，彷彿每一分元氣之中，便蘊含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墨寒不由地痴痴地念道:“元，元氣竟然凝實了。”武道修煉之中，不同境界，對應著不同的修煉法門。

諸如煉體境，自然是煉化體質的過程，而凝境則是將元氣不斷凝化，繼而排出其中的雜質，使之變得極為純，當然大多數的武者，只能凝實元氣的外層，唯有像墨寒這樣融合神火，收了大量天地純的元氣，才足以將內層同樣凝實了，而至於實境，相比起凝實則要更加困難一些，那便是要令元氣幾近實質，硬如隕鐵一般，這樣的威力亦是比起凝實強出數倍不止。

眼下的墨寒雖然才初現元氣實化，但毫無疑問，他在經過與姚奎的一戰之後，如今的武道修為終於再次突破，達到了實境的地步，跨入了另外一個境界。

實境，那是區分武道強弱的分水嶺。

擁有實境的武者，在蠻荒之中，可謂算是強者了，足以擁有大多數武者所沒有的實力，縱算是遊走於蠻荒各處，只要不去得罪那些實力超強的怪物，自然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

雖然墨寒原先的修為，就已經達到了凝境第九層的巔峰，突破到實境也只是欠缺一些契機罷了，可是真到了這一步，他還是一陣驚喜難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受到體內那股的生機，墨寒不由地喜出望外，他只覺得力充沛至極，渾身的力氣像是用不完一般，而這樣的覺異常美妙。

然而尚未來得及享受片刻，墨寒的臉又是一變，他忽然發現自己的知，不知何時變強了許多，對於四周景物的把握亦是變得越發清晰而又銳，墨寒一呆，忙掃向自己腦海中的念識。

嘶！

墨寒倒了一口氣，痴痴地道:“念道修為竟然也突破了。”不錯，墨寒的念道修為同樣亦是突破，達到了凝境第二層。他實在沒想到，經過這一戰，自己的修為竟然能提升如此巨大。眼下的墨寒隱隱間覺得，就算是如今再碰上姚奎，自己也未必沒有取勝的機會。

一陣驚喜之後，墨寒卻是緩緩地沉靜了下來。

雖然突破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喜悅，墨寒卻是到了一絲疑惑。

武道上的進，墨寒倒是沒有任何的懷疑，可是念道修為的提升，他卻始終有些奇怪。按理說他先前身受那制的強力壓迫，如今念識非但沒有任何的損傷，而且還突破了，這簡直是無法想象的，畢竟那制對於武者念識的壓制那是相當恐怖的。

墨寒百思不得其解，也暗想過可能是千尋的幫助，否則應該也不至於會如此，但一想到那妖女素來冷酷無情，當時自己又極大地得罪了她，以這妖女的子若是自己不向她屈服，她又怎會理會自己的死活，甚至救助自己呢？

墨寒很清楚妖女的為人，便很快否則了自己起初的想法。

正當這時，府外走進一道身影，模樣俏麗絕美，正是千尋。千尋的臉微冷，她見到墨寒醒來，不由地冷聲道:“你倒是還真能睡，竟然足足睡了三天三夜。”墨寒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昏了這麼久，而照此看來，自己當時遭受這妖女制的迫害，那應該是相當慘烈的了。墨寒一想到自己昏還不都拜這妖女所賜，他的心頭依舊怒意難消。

千尋見墨寒只是冰冷地盯著自己，哪會不知道他的心思。不過千尋也不氣惱，原本微寒的臉上更是突然間展顏一笑，道:“要是你再生氣一些就更好了。”墨寒哼了一聲，道:“你這妖女，又想說些什麼。”千尋理所當然地道:“那天你如此得罪於我，自然看你越是生氣，我便越是高興。”墨寒聞言不由地一滯，話雖是這個理，但墨寒卻越看她越是可惡，恨聲道:“果然是個妖女。”

“我又沒說我不是妖女了。”千尋也不著惱，她又道:“不過我可提醒你一點，明一早，我們就要啟程前往清淵谷了，到時候你可別惹是生非，要是你破壞了我的大事，我必定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上的。”說到最後，語氣亦是極為冰寒。

前一刻這妖女還有說有笑，下一刻卻是冷寒無比，墨寒只覺得這妖女的子實在是反覆無常，行事亦是異常詭異，難以測度，當下哼了一聲，算是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