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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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正後方突然傳來一聲朗笑,馮孟升轉過頭,卻見一頭波般鬈髮在夕陽下閃耀著金光的健美女郎,正是說話大方的孫飛霜,她見馮孟升轉了過來,哈哈一笑說:“夢娟不要你沒關係,姐姐來照顧你。”這話一說,喬夢娟猛轉過身來,又羞又氣地叫:“飛霜姐,你在說什麼?”
“沒說什麼。”孫飛霜綻開笑容,嘴角彎成一個大弧。
“別吵了。”另一個角落,滿鳳芝冷冷的聲音傳來:“這時候有什麼好吵的?”
“鳳芝說的對。”另一面是當時跟在新後之女瑪莉安身旁的葛莉嵐,這六個女人中,她的容貌遠遜於其他五入,不過功夫只怕是數一數二的,這時正轉過頭對孫飛霜說:“飛霜,你也別逗夢娟了。”孫飛霜扮個鬼臉,吐了吐舌頭說:“每天累得要死,輕鬆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又來了。”滿鳳芝突然叫了一聲:“夢娟,你那兒。”喬夢娟一驚回頭,突然一個龐大的生物從百多公尺外沖天而起,整片黑影向著自己直撲了過來,她也不急,輕斥一聲,身上藍光華突然一陣閃動,一股龐然力道往外直探,與那個黑影猛一個撞擊,轟地一聲,黑影往後一翻,怪叫一聲,掠開了百餘公尺翻到了一棵巨木之上攀附,而那棵巨木立即猛一陣晃動,似乎有些支撐不了。
那是什麼?馮孟升直到那個黑影翻身後退的時候,才看清那個怪物的模樣;那怪物除了尾巴特別長之外,大體像是一個飛鼠,但問題是大得太離譜了,方圓兩公尺寬的鼠頭,尖利的牙齒從往前突起的嘴巴了出來,兩顆半個桌面大小的眼珠子,黑白分明地瞪著剛剛才給他一擊的喬夢娟。
那怪物全身的鬃幾乎都有一般人的半隻手臂細,大部分平貼身上成為一個有彈的堅硬盔甲,在頸項部分的鬃卻是直立,像個巨大的針環包住了它的脖子。
不算長尾,怪物的身軀將近四公尺長,若把長達五、六公尺,幾乎與人同寬的長尾算下去,長度接近十公尺。
馮孟升正因那怪物目瞪口呆之際,身後又是一聲巨響傳來,他連忙轉頭,卻見又是兩個一樣的怪物被孫飛霜所退,馮孟升才想發問,剛剛首先發難的巨大飛鼠突然尖銳地叫了一聲,數十隻一模一樣的怪物突然一起從林中閃出,從四面向著中央狠撲。
而分別在空中四角凝定的喬夢娟、孫飛霜、滿鳳芝以及葛莉嵐四人,似乎將放出的能量整個織,起一大片的防護罩,巨大飛鼠的利牙、巨爪,巨尾全部沒有用途,無論怎麼用力撲來,總在空中撞上了四人彙集出的圓罩形氣勁,在轟然巨響中往後飛摔。
這麼多隻?馮孟升嘴巴張得老大,正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柳玉哲已輕輕一笑說:“我們下去吧,這還不算什麼。”這還不算什麼?只可惜馮孟升的嘴巴已經張到最大程度,不能繼績擴大以表達心中的訝異。
見馮孟升沒動,柳玉哲又是輕輕一笑,微嗔說:“怎麼了啊?跟我來啊…”聲音中的柔媚,真能讓人全身骨節軟化。
一般人都未必受得了了,何況是馮孟升?他雖然理智上知道柳玉哲說話本來就是這個調調,本不能相信她對自己有什麼善意,但仍是全身孔舒泰地跟著柳玉哲往下方落去。
兩人落到地面,柳玉哲又給了馮孟升一個微笑,點頭稱許說:“對啊,聽話才乖。”這話好似對小孩的口氣,又有幾分打情罵俏,馮孟升雖然樂陶陶,口中仍禮貌地說:“柳…柳小姐過獎了。”
“叫我玉哲就行了。”柳玉哲向著馮孟升靠近一步,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睫微微顫了顫,這才溫言軟語地說:“我有話要問你,你要老實跟人家說喔。”
“這是當然的。”馮孟升起膛說:“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真的啊。”柳玉哲喜孜孜地說:“這樣就好了,我們進去說。”馮孟升膛得更高了,不再理會四面不斷傳出的巨響,隨著柳玉哲向著剛剛那個小木屋走進。
小木屋除了那張小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擺設,柳玉哲嬌滴滴地側坐在,瞟著馮孟升說:“坐下來說吧。”馮孟升是典型的大膽小,女人要讓他心動非常簡單,要讓他行動可十分困難,見柳玉哲這麼說,馮孟升遲疑片刻才說:“我站著說好了。”
“好吧。”柳玉哲笑著說:“我問你啊,你練我們修改過的‘雪魂心法’練到了什麼程度了?”你不是最清楚嗎?想起不久前才被柳玉哲打昏,馮孟升苦笑說:“練得不好。”
“你練得很好啊。”柳玉哲一臉讚賞地說:“不但進步快,而且還有超出我們估計的變化呢。”
“是嗎?”馮孟升出笑容,總算有三分得意。
“真的。”柳玉哲點頭說:“我和飛霜姐都發現,你在行進間突然轉動的身法十分獨特,挪移的幅度似乎比起原先的‘雪舞身法’還要大,這可與功力無關。”練過“雪魂心法”的馮孟升自然明白柳玉哲在說什麼事情;南極洲獨傳心法牽動著內息運轉,施行的時候自然會帶動身軀運行,但這麼一來,移動的方式大多已經固定,功力變高只是增快變化的速度,卻不容易改變動作,柳玉哲這麼問,意思是自己能辦到?
幾次打鬥都十分驚險的馮孟升,本沒空注意自己飛行的變化,只憑直覺努力地閃避,柳玉哲這時突然這麼問,馮孟升想了想還是沒有印象,於是搖頭說:“我不明白…真對不起,柳小姐。”
“也許你自己也不知道。”柳玉哲臉上一點怪罪的神也沒有,依然笑著說:“這算是好消息,但我有個壞消息得告訴你。”
“柳小姐請說。”馮孟升有幾分緊張。
“跟你一起學功夫的那群人。”柳玉哲笑容微斂,嘆了一口氣說:“都走火入魔而死,到現在為止,只有你一個人還活著,而且功夫還越練越高。”
“這…”馮孟升吃了一驚:“他們都死了?走火…?”當初與那些朋友相處一段子,縱然沒有深厚的情,彼此的關係也都還不錯,沒想到當一別,今他們都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想到這兒馮孟升不有些黯然神傷。
“沒有錯,他們都過世了。”柳玉哲點點頭,深深凝視著馮孟升的眼睛,彷彿含著情意,柔柔地說:“有這兩個現象,人家就心裡有數啦…除非你體質特異,否則就是練過其他功夫,一面可以保護自己免於走火,另一面還可以超脫原有心法的束縛,增添身法的變化。”柳玉哲說到這裡,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起來,一臉期盼地說:“你到南極洲之前,學過了什麼功夫?”這…這可茲事體大,說來說去,一定又是“柱國先修”的關係,馮孟升明知道不能說實話,但他又十分不願意欺騙眼前的佳人,權衡輕重了半天,馮孟升才有些無奈地說:“會不會是我的體質特殊?”柳玉哲抿嘴一笑說:“天生具有十餘個氣脈匯聚區,全身內息動的阻力是一般人的一半不到,這會是天生的?”這…這個詭詐的女人,她本早就查探過自己經脈。馮孟升“呃”了半天,想老實說,又覺得不行,這件事若是從實招出,不只牽連到趙寬,還可能牽連到聖殿,自己已經被抓也就罷了,若拖累到了趙寬,自己一輩子地無法安心。
馮孟升既然做出了決定,他當即開口說:“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相信,自己說謊的能力比起趙寬可差多了。
“哦?”柳玉哲笑靨如花地說:“天下還真的有這種事情?你這個身體,比起傳說中的心法‘柱國先修’,只差了一點點呢。”她還真的信了?馮孟升得意之餘也只能尷尬地笑,一面假裝沒聽過這個功夫,心中一面暗暗嘆息;那時若不是一念之差,現在還不是三十六丹球?不過話說回來,若當真練成三十六月球,這時恐怕更難自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