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一天的舍友一輩子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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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長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貴,最易被忽略而又有最令人後悔的便是時間。
有人曾說:“時間太瘦了,悄悄地從指縫中溜走,握也握不住。”也有人曾說:“時間彷彿一條直線,沒有所謂的起點,也更加沒有所謂的終點。”也有人曾這麼說:“你和時間開玩笑,它卻很認真的對你。”時間就如陽光,看得見,卻摸不著。
五天了,年欣然從老家回京也就快要五天了。
但這五天對她來說卻異常的漫長,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長久,每天對著手機發呆,卻沒有等到那一通電話,或者那一條短信。
時間倒轉到五天前——那一天她是應該從杭州搭飛機回京的,星期一下午就要試考了,她必須回來試考,而雷冽也和她約好了說要一起回來的,但那一晚陪伴年欣然回京的不是他,而是隻有她一人。
雷冽是體貼的,他人沒陪年欣然回來,卻派了靜送她去機場,看著她登機後,靜才慢慢離開,而在她踏出北京國際機場時,那一邊也安排了人來接她。這一切,雷冽都安排好了,但他的人始終是沒有出現。她還特意讓爸爸做了一盒不太甜的桂花糕給他,沒想到最終是連他的人都見不著。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明明很想見一個人,卻怎麼也見不著,當你不想見一個人,她卻拼了命地出現子在你眼前。
這便是上天冥冥中註定了命運,又或者是緣分…
她以為雷冽會給她打電話的,至少短信都會發一條,然而他卻沒有,他像是消失了在空氣中,消失了在她的世界裡。也是的,本來她和他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能有集已經是上天對她最大的憐憫了,她還能奢望些什麼呢?
可是,欠錢怎麼也得還啊!
年欣然不是那種借錢不還的人,雖然她也曾一度想過要是雷冽再不給她打電話或者發短信,那她就不還錢好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懊惱些什麼,糾結些什麼,她想見到他,可是她卻不想做主動的那一方,就這麼默默地等著,相信他會給她打電話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這股傻勁,總認為他會這麼做。
也許他已經把她給忘了,忘得一乾二淨了…
反正在這五天裡,年欣然是虛度了五天的光陰,在試考周裡她沒有認真複習,甚至連晚上一向都好得不得了的睡眠質量也呈直線下降了,她不知道為什麼。
心不在焉,這是梁佳佳最近對年欣然的評價。
是的,她是心不在焉,那她的心都去哪呢?
年欣然低頭擺著她的手機,它還是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一聲聲響,也沒有一絲動靜,就這麼靜靜地躺在那裡。
低頭看著手機的年欣然,張了張嘴,無聲地喚出了一個名字:“雷冽。”雷冽,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名字。…李依琳朝著在發呆的年欣然猛地搖晃著手,見她雲遊太虛的樣子,不提高嗓音叫道:“欣然,欣然…”
“嗯?”年欣然一臉愕然地看著她,很顯然是上一秒才從太空飄了回來。
“我剛才都說什麼呢?”李依琳朝著她,一挑眉,問道。
年欣然搖了下頭,沒好氣地回道:“我怎麼知道你剛才說什麼呢?你能不這麼搞笑嗎?”
“我搞笑?”李依琳一臉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朝著在座的梁佳佳的問著。
“啊?是叫我嗎?”梁佳佳也是一臉驚愕,臉上的表情和年欣然剛才是如出一轍,恍如外太空飄回來般。
李依琳轉過身來,雙腳盤旋著椅子上,對著她們兩人細細打量著,從頭髮捎到腳趾尾都認真地看了一遍,最後得出的結論便是:“你們兩個最近一定是發生了些什麼,瞞著我!”她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聞言,年欣然抬頭看向梁佳佳,她最近是煩自己的問題都沒有過問梁佳佳的事,這宿舍只有她一人知道梁佳佳家裡出事了,她生病了,需要一筆錢來治療,想必梁佳佳的這副表情,是和這件事脫不了關係。
錢,怎麼又是錢啊!
年欣然蹙著眉宇,擔憂寫滿了她的額頭,關心地問道:“佳佳,還好嗎?”梁佳佳沒有應聲,只是點了點頭。
見狀,年欣然便知道是出事了,這不是平時那個聒噪的梁佳佳,她一旦遇上事了,才會成為一個安靜的女子,而她的這副神情,更是說明了事態的嚴重。
年欣然走到她身旁,在她身旁蹲下,擔憂都溢了出來,柔聲問道:“情況怎麼呢?”梁佳佳稍稍抬起頭,卻發現她眼睛都紅了,聲音也變得沙啞,低低地回了句“好的。”
“別騙我。”她和梁佳佳認識了三年,要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假,那她年欣然也不配有高智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