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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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倔強的女人，不過她愈是如此，他也益發想要地！

“其實我想跟你做搭檔，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什麼原因？”

“你繼續往前走。”咬著下，她決定先脫離這個宮再說，在這裡只聞聲音看不到人影，讓她有種被偷窺之，可在聽了他幾個指示後，她愈走愈覺怪異，這似乎跟她原先進來的路線完全不同。

“這是…出宮的路嗎？”

“不知道。”她陡地停下，滿臉錯愕。

“什麼？”

“既然已經走進來了，若沒走完，不覺得可惜嗎？”他的聲音隔了幾個走道傳過來。

握著柺杖的手緊得幾乎要將之捏碎，她連深呼好幾口氣，才沒讓自己氣得全身發抖，不發一語，咬緊牙關旋身往後走，決心不再理會他。

“生氣了？”你去死！未出口的咒罵在她腔迴盪著，對帝？夏爾這個人，僅餘的好已經蕩然無存。

“聽說你是被你的舞伴摔傷的，所以這就是你不想再有搭檔的原因嗎？”可惡！為什麼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麼地靠近？！

要走哪一條？往左邊好了，也不管對不對，只要能夠跟他拉開距離就行。

“你恨他嗎？”他這一問再度讓她停住了腳步，她愣愣看著前方。

這是一句她連問都不敢問自己的話…不！應該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陡來這一擊，讓她不茫然了。

“恨…”她閉上眼。

“我怎麼能恨他？他是我最好的舞伴，完全以我為重，是我辜負了他…”她喃喃自語地說道:“我也辜負了婉宜…”用生命贖罪，是辰揚為她做的事，而她不想要這樣的贖罪，因此她也理應用生命回報，這才…公平。

帝從枝葉間注視那個蒼白著臉、閉著眼睛的女人。

看到這樣的她，深深觸動了他的心絃。

那是一個內心、靈魂受到重傷的人才會出現的神情。

“哀莫大於心死”這句話，用來形容眼前的她再適合也不過，他忍不住想抬起手觸摸她，想給她安，可又縮了回來，出苦澀的笑，他自己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又憑什麼去照顧別人？

她之前的搭檔就是她所愛的人嗎？他？了？眼，不想承認突然冒出來的不悅是嫉妒，她－－對他還沒那麼重要吧？！

“婉宜？是你的朋友嗎？她也傷害了你？”她猛地抬起頭，瞪向他所在的樹籬後方，然後舉起柺杖朝他所在方向用力了過去，他嚇了一跳，險險往後退。

“你到底要幹麼？為什麼要一直探問我的隱私？”她憤怒的嘶吼道。

他先看了看那支被卡在枝啞間的柺杖一眼，然後繼續往前行。

“不為什麼，因為我對你到很好奇，想要多知道你的一些事。”

“為什麼？為什麼想知道我？”怒氣愈來愈熾了，強到她想要一把飛越過樹籬，狠狠揍倒他！從小到大，她從未被人撥失控至此！

樹籬後安靜一會兒，然後你聲響起。

“因為我想知道，一個比我更有勇氣的人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的話令她的怒氣消散了一些，眉頭因困惑而皺起。

“有勇氣？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有胡說…”他的聲音突然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