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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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輸贏，郡主可帶領家將去接他，待小將扮作親隨，跟在後面，覷便將他殺了，將牧羊城獻與嶽元帥，朝廷必有封賞，豈不是好，郡主道，如此甚妙。

將軍今夜當真未與那賤成親麼。

伍連道，郡主明鑑，若是與那妖婦成親，我伍連怎有活命，方才又怎有力氣與郡主合贅呢，郡主聞聽，立時紅了臉，道聲，是我多心了，將軍休怪，當夜兩個說得投機，喚起侍婢，與他說明，重新收拾酒筵。

吃到半夜，兩個寬衣解帶，重整鸞鳳。

須知道，這郡主本是沒有慧的婦人，器深不過九寸。

那伍連且使了五分手段，郡主就快活的死心塌地，恨不能叫伍連化在身子上才好。

正是。

鳳蠟熒熒吐降焰，瑞腦凝香篆。

綹枕纖，攪亂佳人。

髻散釵拋燕，以風脈脈風灩。

飄渺香魂顫，菡萏倒垂心。

濃全傾，細把靈犀玩。

看看紙窗上照著五更斜月。

伍連道，不如郡主下個軍令叫那賤人出戰，也好按計行事，郡主應允，就傳令下去，叫差官次持了完顏壽的令箭叫西雲小妹出戰，吩咐妥當，郡主想著方才快活，就撒嬌撒痴。

伍連也不推辭，二人重新上場。

一場快活好事。

正是。

紗窗外，白融融月轉花梢。

羅幃裡，笑盈盈似漆如膠。

莽蠻郎，怎不去章臺走馬。

小番娘，好一似鵲入鸞巢。

俏心肝，低聲叫，這歡會來少。

鬢兒也鬆了，身兒也酥了。

恨只恨隔鄰蕭寺，不做美的鐘聲也敲得早。

且不說伍連與郡主鏖戰一宿，天明方才睡倒，再說那彩鴻一班人亦是快活了一宿，此刻醒來，看看天亮了，略事梳洗，徑直望喜帳而來，想著要看小姐雲雨一夕的相，才進新帳，卻見小妹直，赤條條橫在地上，眾人唬得魂飛魄散。

正是。

頭傾三江水，腳蹋五湖。

黃河塌兩岸，華嶽倒三峰。

不知這西雲小妹究竟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軍帳品簫妖婦修陰山林入馬嶽霖洩陽詩曰。

幾載風賦巫雲，一霄無常何處尋。

且修且補重用，只願莫負俏郎君。

且說那彩鴻，嬌蕊，媚，玉瓶，瓊璧五個小婦，趕早起來，本是要看主子與伍連風雨夕後，落花滿地的景緻。

那知道進得帳來，卻見塌上有的是血水。

卻不見西雲小妹，再望地上。

那小妹好似雨打下的殘花，風吹斷的敗柳一般。

直，赤條條橫在地上，氣息皆無。

但見。

錦帳羅帷影，獨鴛鴦橫地寒生。

鮫綃溼透血連淚，倒難為情。

豆蔻含苞初撕，櫻桃綻破難。

陽臺雲雨傷心碎，可憐痛深。

彩鴻這般婦，嚇了一跳，忙忙的去摸那小妹的心口，尚是熱的，忙忙的將小妹抬在上，熱湯熱水的灌下去，半晌過了，方才醒轉來，這小妹只覺陰戶疼痛，下邊身子酥麻，坐也坐不起，再看那褥之上，帶血的汁水染了一片，知道不好了，就岔開玉股，叫姊妹們，言道，姊妹們，卻看我那裡面破得怎樣了，眾人細看小妹陰戶，只見陰戶紅腫，玉門上新紅未乾，最可憐那一抹早是殘破的了，好不可惜。

但見。

吹散揚花醉桃雲，點破玉門染降。

從來風月無雙闕，濺紅芍藥憶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