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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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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四季似乎本沒發現有人進來,她正玩著那把大摺扇,一開一合的,玩得認真,開心。

郭四季的笑聲顯然很有些傻。

羅隱衝了進去,急叫道:“郭四季,我是羅隱,難道你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羅隱,羅隱是誰?”郭四季喃喃道,眼中一片茫然:“你別這麼大聲嚷嚷好不好?我受不了吵鬧,我需要安靜。”她又低下頭去玩扇子,又開始傻笑。

羅隱嘆了口氣,他知道這是藥的功效。

他看了看四下,走過去掩上了房門。這間屋沒有窗戶,正好可以掩人耳目。

郭四季已經停止了嘻笑,茫然不解地看著鬼鬼祟祟的羅隱,似乎不明白他要幹什麼。

羅隱出香木劍,一招迫住郭四季,將手中香木劍橫在她鼻子前。

片刻過後,郭四季眨眨眼睛,震驚地瞪著羅隱,剛想說話,卻被羅隱捂住了嘴:“輕聲。”郭四季迫不及待地拉開他的手,悄聲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這是怎麼了?咱們怎麼會在這裡?”羅隱苦笑:“這是唐家,你被他們用住了。詳情以後再說,咱們先衝出去。”門外又響起了那女人的笑聲:“我現在才知道,原來羅隱的香木劍,可以化解毒和藥,難怪你在死裡能逃出來。”羅隱將香水劍到郭四季手中,低聲道:“你用它,就不用再怕藥了!”他推開門,朗聲大笑起來:“現在郭四季已經清醒了。

我可不可以帶她走?”門外仍只有那女人一人,而且她仍是背對著羅隱:“當然可以。只不過她若是知道了昨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或許就不會跟你走了。”郭四季一臉惘:“你說什麼,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女人嘆了口氣:“昨天晚上,你心大動,直叫著要羅公子抱你,連衣裳都脫光了。我實在是可憐你,就派了一個強壯的小夥子湊數,黑燈瞎火的,你們居然還很能折騰,得整個院子裡的人都沒睡好。”郭四季面慘白,嘶聲道:“我不信,你騙我,我不信!昨天我本沒有被…本沒有!”那女人苦笑道:“你可以再回屋去,看看你的上,是不是有不少血跡?你再想想,你身上是不是有些異樣?”郭四季腳下一個踉蹌,暈了過去。

羅隱扶住郭四季,雙目似都已快滴出血來:“賤人,我不殺你,誓不為人!”那女人似乎很無奈地搖搖頭道:“實際上我也是為她好,你若不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但你以後會明白的。你現在若想殺我,可以動手了,只不過你好像不那麼容易殺我。”羅隱一聲歷嘯,帶著郭四季躍上樹梢,如飛而逝。

遠遠地,他的厲呼傳了過來:“我要讓你們唐家變成瓦礫場,你等著吧——”聲音宛如奔馬怒龍,震人心魄,唐家人每個人都聽見了,每個人面上也都已變

唐乖乖偎在唐老婆婆懷裡,驚恐地道:“,他為什麼這麼恨我們唐家?”唐老婆婆慈聲道:“他是個瘋子,乖乖不用怕他,他本就損害不了咱們半分。咱們唐家,在江湖上揚名已經數百年了,什麼樣的大風沒見過,哪會把他放在眼裡?”唐乖乖搖頭:“可他不像是瘋子呀?”

說是就是。乖,不怕。他敢再來,就殺了他。”唐乖乖烈地搖頭:“不,不,,不要殺他!我知道,他是個好人,一定是個好人!”

“你怎麼知道?”唐老婆婆笑了:“好人難道有什麼記號,能讓你認出來?”

你要殺他,他卻只點了你道,他當然是好人了。”唐乖乖自信地道:“我相信我沒有看錯人!”

“乖,你今年幾歲了?”唐老婆婆慈愛地撫著她的秀髮,笑得怪怪的。

“十五啦。,問這幹什麼呀?”

“哦,乖乖都十五歲了,是大姑娘了,難怪呀!”

,你瞎說,我不依,不依嘛…”唐乖乖羞紅了臉,捏起粉拳,輕輕捶著唐老婆婆。

郭四季醒過來之後,就一直呆呆地坐著,不說話,也不動彈,連眼睛都很少眨,小臉兒慘白陰沉。

羅隱心裡也在滴血。他不得不勸她,卻又實在不忍出口。

這種事,對任何女孩子來說,都不是可以隨便說說玩玩的。更讓羅隱內疚的是,這一次的罪過,都是由自己引起的。

但他無法把自己的歉疚說出來。

他知道這時候或許讓郭四季一個人呆一會兒會更好,可又怕她一時想不開,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

在房裡轉了十幾圈,羅隱才冷冷道:“晚飯放在桌上,是你自己吃,還是要我餵你?”郭四季就像本沒聽見他說話,就像本沒看見他這個人。

羅隱急了:“你這人怎麼這麼死心眼?有仇就報仇,幹嗎總跟自己過不去?若是你就這麼不吃不喝,你還怎麼報仇?”郭四季還是沒動,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羅隱衝著她耳朵大吼了一聲:“吃不吃?你到底吃不吃?”郭四季還是沒反應,只不過這次眨了幾下眼睛,大約是聽見了。

羅隱沒輒了,氣呼呼地將飯桌移到邊:“好好好,你不吃,我餵你吃。”可飯菜送到郭四季邊,她卻不張口。

羅隱只好像當年師父他吃藥一樣,捏著她的鼻子,將飯菜一口一口地送進她口中。

只不過才餵了一碗飯,羅隱的額上就已見汗。從小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受這種罪。

郭四季已完全像個活死人,閉著眼睛由他擺佈。

羅隱又餵了她幾口湯,點了她昏睡,將她抱到上躺好,扯過一條毯子給她蓋上,直起,拭拭汗,苦笑道:“你若再這麼折騰幾天,我真要給你累死了。”他嘆了口氣,悄悄走出房,反手帶上門,就在門口坐了下來。

郭四季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吃晚飯才醒,但情況仍不見好轉。

羅隱只好又喂她吃飯。喂著喂著,郭四季的眼中溢出了淚水:“你…你出去一下…”羅隱只好又坐到她的房門口,坐在地上,支起耳朵聽房中的動靜。

許久,郭四季的痛哭聲才漸漸響了起來,越哭聲音越大,越哭越傷心。

羅隱的眼中也已蘊滿了淚水,他在心裡唸叨道:“哭吧,哭吧,哭過之後,希望你還是以前的郭四季,又潑辣,又伶俐,又美麗,又善良,又聰明,又驕傲…”隔壁房裡的一個男人不耐煩地衝出來,罵道:“死了老子娘啦?他的窮嚎什麼?你個臭‮子婊‬養的小賤人,攪得老子酒都吃不安生!”羅隱慢慢站起來,慢慢踱到那個人面前,突然出手,乾淨利落地了他十二個耳刮子,補上一腳,將那人從門口踢到了上。

羅隱拍拍手,冷笑道:“你若是膽敢再說一個字,我就割下你的舌頭。你可以試試看!”那人早已閉過氣去,自然已無法再說什麼了。

羅隱朝紛紛湧過來看熱鬧的客人們瞪眼,吼道:“都回房去,聽見沒有?沒你們的事。誰要是不怕死就過來!”羅隱平常是個斯斯文文的人,很懂禮貌。

斯文有禮的人,不常發火,但一旦動了真怒,比所有的人都更可怕。

客人們都悄悄回房了。羅隱那副模樣真能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