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章敬業的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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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都過來一下,現在我們說說下一幕的排。們都在休息的時候,李嫣然卻翻動著劇本,雖然這劇本早已經滾瓜爛,可她總是不放過任何空隙查看劇本,思考其間的細節。
對自己要求嚴謹不芶的人,往往對別人的要求也比較高,所以儘管她在排練過程中偶爾會發飆發怒,可大家對她並無怨言,反而對她的敬業神佩服有加。
林閒松隨著演員們走到李嫣然身邊,發現雲輕裳用非常曖昧…或者說非常幸災樂禍的眼神直瞧他。
林閒松對她一翻白眼,真是,啥人啊,自己倒黴居然高興了那麼久。
“下一幕是這樣的…”雖然演員們都必須要將臺詞背,李嫣然仍然堅持排練前,將劇情親口給演員們說一遍,順便從她的視角向演員們指出要注意的地方。
隨著李嫣然的話,林閒松漸漸瞭解這幕戲的內容,同時心中叫苦不已。
這幕戲金百萬是主角,而跟他對臺的正是琴術大師周巧手。
這是劇情中段向**階段過渡的一幕,琴術大師周巧手周大家以一曲高山水,博得滿堂動容,幾位才子佳人已經有潸然淚下之意,更多才子眼中盡顯痴。
周大家是琴中聖手,對自己的琴術一向得意之極,此曲一次,再看看滿場驚愕讚賞。她心中已經斷定自己定能當上這八藝之魁。
就在幾位仲裁都還沉醉在周巧手如夢如幻般地琴聲之中難以自拔地時候,金百萬極不和諧地出聲了,幾句俗之言頓時驚醒懵懂入夢的仲裁,也讓八藝中其他人獲得繼續展示絕技的機會,劇情也漸漸進入**。
這段戲中金百萬和周巧手其實也並沒有很多對立的戲份,只是金百萬無意中破壞了周巧手的好事。本來戲中周巧手也只是無可奈何地搖頭苦笑,誰讓整個醉仙樓上就只有金百萬這個能立於她琴聲薰陶之中而獨醒呢,這種覺就像極了秀才遇到兵的橋段。
戲中的金百萬和周巧手並不對立。可架不住現實中孫婉柳對林閒松的敵意啊。
偏偏在這個時候安排這齣戲,林閒松極其懷疑這是不是李嫣然對自己曠工兩地懲罰。
演員們各就各位,孫婉柳的琴桌依然就放在林閒松身邊,這位置的安排並沒有因為上次的誤會而發生改變。
就為了不再發生類似誤會,今天一天林閒松若是劇情需要低頭沉思的,目光絕對直向腳尖而去。連一點餘光也都向右丟,絕不向孫婉柳所在的左邊投過一絲一毫。
“開始”胡成虎一聲大喝,孫婉柳地琴聲也隨之而起。
孫婉柳出生於江南地區,三四歲便開始學習華夏古琴,並這個早被現代音樂和媒體拋棄的古代樂器極有興趣,多年的練習和鑽研,一手古琴不說出神入化,也絕對是水準之上。
當她的一對纖纖玉手一接觸到琴絃,她的新立刻就安寧了下來,隨著一僂絃音響起。她慢慢進入了忘我境界。
琴聲如水擊石,沉靜緩動。清脆悅耳;這華夏古代藝術家的心血,不適塵囂。卻能陶冶情;一旦用心品味,則彈著傾心,聞者沉醉。
這也就難怪琴術大師周巧手用琴聲將整個醉仙樓的人都醉,當然除了絲毫不通音律的金百萬除外。
孫婉柳的琴術自然無法和周巧手相媲美,但這並不能妨礙她自己沉醉其中,舞臺上的其他演員則因為劇情需要,讓自己儘量傾聽痴。且古琴之聲,於現今喧囂紅塵相比。自有一份悠然純淨,是以他們也慢慢從裝樣慢慢開始真地心陷其中。
只有林閒松絲毫沒有被琴聲所。第一,金百萬的角是絕對不能受琴聲影響地,第二,他本不敢對琴者悠然神往,深眸相望。
林閒松盯著腳尖,孫婉柳的古琴真地彈得很好,是以林閒松只能在心裡數數來消耗時間。
當他默數到一百多的時候,孫婉柳的琴聲終於停了。
他知道該輪到自己表演了,於是抬起頭來,就見整個舞臺的人面現微呆,也不知道其中有幾分是真痴幾分是裝的。
兩位滿面痴的才子正緩步向孫婉柳走來,眼中如淚滿盈,口中不斷嘀咕著:仙樂,仙樂。
“這便是高山水。的話出了暴發戶金百萬之外還能有誰能說得出?
兩位痴痴呆呆地才子頓然停步,看著他滿含鄙夷地說了一聲“鄙。”
“哈哈,你們兩個恐怕是想佔周大家的便宜,裝瘋賣傻地摸過來,被我一語喝斷,心中懷恨吧。”金百萬果然撿什麼說什麼,聽得兩才子臉有紅有綠,他卻怡然自得地低頭向周巧手看去。
天地良心,這可是劇情安排,這位孫大家,千萬別又誤會。
林閒松心中唸叨著,一低頭,目光正對上孫婉柳地目光。
嗯,很憤恨,很鄙夷,很幽怨,讓林閒松自己都覺得曾經真做過啥對不起她的事情。
“周大家,我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喝阻了兩位圖謀不軌之輩,你要如何謝我?”林閒松很輕佻地說道,與此同時,林閒松發現這金百萬也是一位厚皮之輩,看看這臺詞,實在是皮厚則無敵啊。
孫婉柳紅輕啟,林閒松彷彿聽見她微不可聞地說了一句‘狼’。
“謝謝金員外地好意,小女子淺薄琴藝自然難入員外金耳。如何謝,還請員外指教一二。”
“要我來選,當然是以身相許最合我願。”這就是金百萬的臺詞,臺詞前還特別寫明,要用微帶傾倒的眼神看著周巧手。
這微帶傾倒不就是嘛,以八藝的身份,這類的話其實都是應場的小笑話罷了。
可當林閒松很敬業地按照劇本表演出來的時候,他發現孫婉柳眼神極其不對,她也沒有如劇本上所寫的一笑而過,而是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你無恥。”這絕對不是劇本里的臺詞。
可讓林閒松覺到奇怪的是,李嫣然並沒有如以往一樣立刻叫停。
“說得對。”胡成虎狠狠地點著頭,他又想起讓自己當神農的罪魁禍首。
看見滿臺深以為然地表情,林閒松大呼冤枉,我這可是崇高無比的敬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