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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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難得你還會想到,我那死了幾百年之久的親孃啊。”魏海富聽了,怒上心頭,手一揚,又重又辣的一掌,卻未如預期的打在昀璣臉上,而是一旁的男子閃到她面前代為承受。
昀璣瞪著眼前寬厚的背,雖然,但此時卻不能好好的說聲謝;昀璣伸出手輕碰一下男子背部,隨即冷聲斥道,並用力推開男子。
“走開,多事!”男子一臉不解且驚訝地看著昀璣無表情的臉,而魏海富趁機要家僕制住男子和捉住昀璣。
“好,真人!你這賤丫頭,竟也有人肯為你做這種事。來人!等會兒押這男子下去,擅闖魏府加上擾亂門風,我要他付出代價。家法拿來!這次我不你個皮開綻,傳出去笑話我魏府不會教女兒!”
“老頭,你也知道市井笑話魏府?那就放了無辜的人,免得外邊說魏家老頭子是個殘暴之人。”昀璣猶是冷臉說著譏刺話語,直的身子未因魏海富又一記耳光而動搖,握著拳頭強忍痛楚,昀璣繼續著剛才的話。
“嘖!這樣子的偽善之家,真有人敢來提親嗎?”魏海富拿著家僕取來的家法,毫不留情的打向昀璣,那發狂的手勁,一旁看的人都忍不住心裡害怕,可昀璣竟一聲不吭,硬直著身體承受。
“喂!喂!住手,住手!不是她的錯!打我啊!有種打我,不要打弱女子…啊!”男子動地看著這一幕,不捨與懊悔襲上,只希望魏小姐身上的痛可以由他來承受。就在快要掙脫制住他的人時,另一個家僕一個重拳打在他肚上,令他痛得暫停思考。
魏海富打得眼紅,青筋浮現。硬直的身軀上一條條血痕,似乎正嘲笑著他,使他下一記更用力。
“老爺老爺!不好了,二小姐上吊了,老爺!”鐲雲的孃在一旁叫得急切。好不容易這話才鑽進魏海富紊亂的腦子,手中家法一拋,此刻什麼事都不重要了,只有鐲雲,他的寶貝女兒的事是第一要務。
“怎麼發生的?!好好的為什麼上吊?!請大夫沒?來人!把她關在房裡,沒我吩咐,誰也不許接近!”吩咐完便快步走向鐲雲的繡閣,再不理會已經昏厥的昀璣和擔心的男子。
而等昀璣恢復意識時,已過了第六天了。因傷口未即時處理,以致發炎、發高燒,鐲雲在一旁擔心地照料,一見昀璣清醒,除了眼淚撲簌簌直掉外,也跟她報告那一天之後發生的事。
鐲雲以苦計將魏海富心思騙離昀璣,然後告知實情。當然,其中鐲雲因氣憤男子的不規矩而導致這一連串事件,請求懲處他一事對昀璣隱瞞。只說男子已被送走,隨即自己便到房間照顧她。鐲雲哭著威脅魏海富,昀璣若醒不過來,她也要跟著去,嚇得魏海富不得不請來最好的大夫為她診治。
聽到最後,昀璣一方面因身體虛弱撐不久,一方面也知道該名男子脫困而放鬆心情,就在鐲雲聲音中睡去。
六年後暗黑的寂靜之中,傳來幾聲突兀的狗吠聲;而在更遠處,幾記悶雷和閃電劃開闃暗的天幕。
四川龍巖鎮上的首富,魏家大宅,除了亮著星點般的光芒之外,仍如往常般沉在黑暗之中。
魏家小姐的繡樓此時飄進了幾許微風,惹得房中輕柔的絲帳隨其擺動。由帳的縫隙看去,上魏昀璣細緻的臉蛋上淌著幾滴晶瑩的淚珠。
“不,不要,不要留下我一個人,鐲雲不要走!”昀璣從上驚醒坐起,淚止不住的從眼中出。昀璣伸手用力抹去淚痕,卻仍是擋不住從心底瀉出的哀痛。
了鼻子,掀被起身,赤腳走到窗邊,穿著單衣的身子經風輕拂,像花朵般的微顫;此時臉上的淚痕已隨風而逝,此時天卻落下細細的雨絲。
昀璣看著窗外,晃動的燈火因濛濛細雨而散著朦朧暖意,聽到更夫正打三更的梆子聲,才幽幽嘆了一口氣,關上窗走到邊附近的搖籃旁。
看著籃中的嬰兒,極其憐愛的伸手輕撫他的臉蛋。想到剛才的夢境中,鐲雲還是一樣漂亮的裝扮,蓮步輕移地來到她面前,抬頭對她笑了笑之後,身子迅速向後退,任憑她叫,她喊,她追,鐲雲的身影仍是愈來愈遠…
嬰兒的小手伸出了被外,驚動了沉思的昀璣,將他的手放進被中安置好;她走到邊,正準備躺下休息時,突然聽到人聲吵雜,還有人叫:“失火了!失火了!”昀璣披上外衣,打開房門一看,魏府火星處處,尤其魏海富所居的“金軒”正被祝融無情地掠奪。
“強盜搶劫啊!快逃!快逃!”
“救火!救火!快救火!”
“啊!不好了,老爺被殺了!”昀璣聽著隨風飄來的聲音,心頭大驚,雙手緊握著欄杆,一臉驚愕。過了須臾,迅速地衝進房,穿好衣裳將頭髮簡單紮成一束,將自己和鐲雲值錢的首飾胡亂進包袱,連同被子一同抱起嬰兒。此時人聲已愈來愈近了。
“小姐,小姐!快逃啊!”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叫聲益顯急促。
“雪兒,是你嗎?”昀璣看著門外的婢女問到。
“是雪兒,小姐別說了,快走吧!強盜就快到了,雪兒幫你收拾東西吧。”慌張地看向四周,雪兒疾步走向梳妝檯。
“不用了,我都收拾好了,雪兒走吧。”昀璣叫住婢女,抱著嬰兒率先往門口奔去。
主僕二人連忙下樓,昀璣回頭望了望承載自己和鐲雲諸多回憶的繡樓,又看一眼魏海富所建造起來的牢籠漸漸被祝融噬後,便毅然地從偏門走出魏府。
“小姐,包袱讓雪兒來拿吧。”昀璣將包袱遞給雪兒,關心地看了看嬰兒有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