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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嚴懲敵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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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走了那假教主,大家舒了一口氣。

唐賽兒對關勝傑道:“關大哥,這黑木令給你,你安撫、整頓月神教徒眾吧!”說著把黑木令遞過去。

關勝傑躲避道:“關某之才,遜你遠矣,而且雙雙曾附偽,我做教主,眾人難服,教主還是你做,關某萬不能為!”唐賽兒把黑木令放在椅上道:“今假教主已遁,教主之位虛著,諸位弟兄請自衡量,凡德能服人、才可馭眾武能壓眾者,均可取之為教主。”教徒中有人躍躍試,有一人跳過去取黑木令。

沐瑩縱身過去,一把把木令抓住,對大家道:“誰當教主,關係到月神教的前途、命運。因此,這個黑木令不能隨便傳人。田姐姐,此正值月神教危機之秋,你應自告奮勇,肩此重任,不然讓野心家乘虛而入,是月神教之禍,也是武林之禍。”唐賽兒道:“弟弟,只有你知道我的處境、我的打算,我怎能再做教主、空累自身呢?”沐瑩道:“我知道。但是,你做了教主,居住在羅剎魔域中,從此世上再也沒有從前那個‘糖’姐姐,只剩了這裡的這個‘甜’姐姐了,豈不更好?你若不做教主,只有關大哥做了,才可容你留此,否則…”唐賽兒想了想道:“弟弟此說也對。那麼我就先做了,然後再讓賢。”對關勝傑道:“關大哥,妹子成心讓你…”關勝傑沒等唐賽兒說完,截住她的話道:“田妹子,沐少俠方才對你說的話,我已經聽得清楚。只有我能夠成全你那麼做。”說著,指著唐賽兒對群教徒道:“這是我教右使田怡,在假教主篡奪尊位,血雨腥風,大施威之時,我們可恥附逆,只有田右使做本教的中砥柱,今假教主,她又是頭功。現在,教主的黑木令在她手裡,按照教規,田怡合當月神教教主。我以左使身分,擁立田怡為教主。”說罷把田怡扶在教主位上,行拜見禮。

眾教徒也跪拜。這時教眾裡一人高喊道:“不可!”大家一愣,齊去看他,只見此人二十左右年紀,憔悴的黑臉,直鼻小口,兩隻眼睛很大,但眵糊沾睫,神萎靡。他高聲道:“方才田右使說了,讓大家自量,凡德能服人、才可馭眾武能壓眾者,可為教主,我覺得教主之位,大家應以此為條件公選,不可以一人推舉為定。”關勝傑怒視那人:“你…你在教內居於何職?你瞭解田右使的德行、文才、武功嗎?”那人從容道:“我在教內不擔任何職務,我也不瞭解田右使因何沒經過考核評定…”他的話再明確不過了,就是要比文武定教主,也就是要與田怡比文武、爭教主。田怡之德、才、武功,只有關勝傑知道,只有沐瑩等眾英雄知道,廣大教眾是不知道的。此人無論出於何目的,提出比賽,是無可辯駁的。關勝傑無話可說。

田怡道:“田怡亦一般教眾,自知德不能服眾,文武均不足治教。只是教主虛位,教主之信物,又在田怡手裡,因此大膽想先忝教主之位,以待賢聖…”那人道:“好哇,我就同意以比武來定教主。但是,要比武今也不能比。今此間教眾,不過總數之一二,難免漏下教內賢材,比武應選定一個子,確定一個公開地點,邀請天下英雄參加。”關勝傑道:“這不是要把事情亂嗎?我們教內之事,讓教外人參加有何必要?而且這種比法,混進教外人士,讓他們奪去教主之位怎麼辦?”那人道:“觀者越眾,越能品高下。外教人士來奪教主之位也不怕,我們選個好教主,不就是為了興旺本教嗎?教外人入教來當教主,有何不好。”關勝傑道:“不行!選教主首先考慮的是德,教外人士只要入教,當教主亦可。但必須是武林公認的正派人。我提議聘請幾個德高望重之人做評選人,參加比試奪取教主者,必須報出門派、姓名,經過評選人考查才能取得比試資格。比文,讓評選人出題,比武,讓評選人鑑證。”田怡道:“大家商量,聘請誰做評選人呢?”關勝傑道:“少林寺的一行大師,武當山的清靈道長,燕北隱逸煙波野老,太行居士皇甫松老先生…大家看若何?”那人沒說話。

田怡道:“就這樣定了吧。比武地點選在五臺山下松林坡。我當著天地起誓,如有德、才、武功都堪為教主者,我必以黑木令授之。”大家稱讚。

比試定有在七月十五。於是田怡、沐瑩等眾英雄回去準備比武之事。

沐瑩等人回到住處,大家就商量對策。

大家七言八語,各抒己見。沐瑩道:“方才說話的那人,可能是敵人的安排。若如我所料,他們此時也正在加勁奔忙。我們也要給各地的武林朋友送信,讓他們來助田怡姐。”大家一致認為沐瑩說得對,都同意他的意見。

諸事大家商定,要辦之事共三項:一是田怡、關勝傑籌備比試之事,二是讓江水清請赫連惠宣恢復羅剎魔域機關設置,三是出外請人。

出外請人分兩路。一路是由東方紅去請皇甫松,然後由皇甫松和煙波野老共同去少林寺和武當山,請一行大師和清靈道長,另一路是,由沐瑩去冷口請武先生、懷方和慕容季英,然後由冷口共同往喜峰口外,尋少華等人。

沐瑩獨身上路,先奔冷口。距比試時間尚有一月有餘,但是沐瑩要請之人住址、現狀均不明,必須他到後,才知情況。他想念武先生、懷方姐,擔心碧蓮和少華,心中焦急,腳下加力,行得很快,不幾就到了冷口附近之燕山南側。冷口這地方,氣候特異,山北和山南,山口和他處判然不同。山北已是秋天氣候,山南仍是盛暑。沐瑩到了山下之時,已經天黑。黑夜尋人不便,他只得覓了一個小店住下。店小屋漏,溽熱難熬,夜已深沐瑩仍不能入睡。輾轉難眠,益覺燥熱。他索不睡了,到山上去消夜。

山上非常靜謐。涼風習習,沐瑩靠著一棵大樹睡去。不知睡了多長時間,突然被山下的打鬥聲驚醒了。他手握劍把,一骨碌跳起,側耳細聽。打鬥聲在西南,他循聲走去觀看。月光下只見數百大內侍衛,圍著兩個人格鬥,一個人是林大兆,另一個是個六十左右歲的老頭。這老頭清秀的面龐,朗目長髯,沐瑩不認識。

雙方格鬥非常烈。大內侍衛中有十幾個強手,把林大兆與那陌生老頭圍在中間。那陌生老頭使劍,沐瑩覺得他的劍法很眼,但一時想不清誰使過這種劍法。只見他長劍使孵繞身飛繹,形成一個光的網,把自己罩在中間。偶爾間還發特異招數,長劍出手,飛刺敵人,然後掠身抓住劍把。林大兆新由無極捲雲刀法改成風雷劍法厲害無比。但是大內侍衛太多了。他們殺了一人,包圍他們之人,再補充兩個。儘管林大兆和那人發急,兩口長劍如同旋風潑雨,但仍不能解圍。大內侍衛仍把他們在一塊很小的活動場地。

“公輸遠,請跟我們去,保你無事。”一個指揮戰鬥的人道,是孫總管。

“你若不跟我們走,我們豁出囚仙作廢,也非殺你不可!”偷偷觀戰的沐瑩一愣。心想,原來他就是公輸前輩?怪不得劍法那麼稀奇古怪。不知他為什麼與林大兆在一起?

沐瑩正在想,聽得公輸遠道:“我建囚仙石窟,是為林大總管建的,今林大總管走了,我更不去與你們合作。”孫總管道:“公輸遠!你一身技藝,為什麼做林大兆的殉葬品呢?你和我們合作,一定待遇從優。”公輸遠道:“不必了!你們毀了我這裡的家,我再找僻地去建,從此我退隱江湖,決不跟你們合作!”孫總管道:“你一定要選擇這條死路,那就休怪我們手下無情了——林大兆,你回去,我保你無事。”林大兆道:“你們有多大本領就施展出來吧,有你在,我知道回去的結果!”孫總管道:“可是你們也應該知道現在的結果!頃刻間就讓你們在這裡斃命。”說著他一揮手,幾十個持長槍的大內侍衛圍裹前,把十幾個使劍的侍衛換下去。這些手持長槍的侍衛,訓練有素,丈二紅纓長槍,一顫起數點寒星。林大兆和公輸遠周圍,形成一個動的星環。一招過後,陣形幻化,由一層圈變成三層圈,他們長槍閃閃發光,蓋頂的蓋頂、剖足的刺足,刺的刺,此進彼退,配合默契,立刻得林大兆和公輸遠緊貼在一起,活動範圍越來越小。

孫總管哈哈大笑:“林大兆,你當知道宮廷長槍隊的厲害!”林大兆冷笑道:“我真想不到你這樣斬盡殺絕。我已把大內總管的位置讓給你,你何必如此!你以為我練出的長槍隊,我不會破法嗎?”孫總管一愣,但隨即道:“那你就試試看吧!”林大兆對公輸遠道:“隨我來!”說著使了個旋風攪天式,長劍撥開頭頂上的槍尖,將身拔起空中,橫飛出去。

公輸遠用了一著舉火燎天,撥開頭上槍尖,也將身拔在之中,然後身子跟林大兆橫飛出去。

林大兆與公輸遠用這樣的方法,將圍他們的長槍手是擺脫了。可是他們二人腳剛落地,立刻又被一批新的長槍手包圍了。這批新長槍手用同樣的方法向他們緊,二人仍身處困境。

林大兆邊戰鬥,邊看周圍,見幾百人的隊伍,已將他們圍在核心。他們飛到哪裡,哪裡就會形成中心,成為新的包圍。他有些焦急了,不避危險,擰手中劍,盡使雷霆萬鈞、風吹山動等攻招兒,但是然險形勢,仍不見緩和。

公輸遠邊戰邊道:“莫苦苦相好不好?你們大內侍衛保衛皇帝職責,何必管事這樣多!”孫總管:“全國綏靖,朝廷才能安定。你既選擇死路,就等死吧!”公輸遠道:“若苦苦相,死的不定是誰。”說著對林大道:“林大總管,縱身!”林大兆撥開上方的槍尖,縱身空中,公輸遠也撥開上方的槍尖,縱身空中。公輸遠在空中一個飛旋,隨著旋身,掄手發出一捏細如牛的鋼針。立刻以他為中心,向外針雨橫飛。針雨過後,那些長槍手全部捂著眼睛蹲在地上。

偷看的沐瑩暗贊:“好厲害的暗器!”公輸遠攜了林大兆落地,可是腳沒站穩,又一批長槍手圍裹上來,仍把二人圍在中心。沐瑩正為他們著急,想不到公輸遠右手的飛針使光了,左手仍捏著一捏針,還沒容那些長槍手長槍近身體,旋身掄手,一圈橫飛針雨,向圍著他們的大內侍衛出,敵人又捂著眼睛蹲了一地。可是這批敵人受傷,又有新的一批圍裹上來。

公輸遠兩手的暗器全用光了,身上雖帶有飛針,但沒有掏出來整理並持在手的時間。

大內侍衛們見公輸遠手中沒有暗器,對他們的攻擊更肆無忌憚。眼看林大兆和公輸遠力漸不支,險象環生。孫總管出背後的劍,向林大兆攻去。另一個侍衛總管裝的人也出劍攻向公輸遠。林大兆一驚。孫總管的劍法他見過,那是老孫總管使的大須彌劍,記得小孫總管也使大須彌劍法,可是這次他和那個陌生總管使的都是公孫越女劍。雖然這種劍法他們兩個使得有地方不對,但究竟這是厲害劍法,又由兩個內力深厚,出手凌厲的人使出,還是威力很大,特別是在林大兆和公輸遠內力將竭的時候,孫總管和這個陌生總管上去趁火打劫,真是夠陰狠的。

這兩個總管使出公孫越女劍法上去,立刻把林大兆和公輸壓得不能還手了,二人情勢萬分危險。

在樹後偷看的沐瑩見兩個總管使出沐家劍法,非常奇怪。見林大兆和公輸遠險象環生,非常著急。心想:“林大兆已脫離大內棄惡從善,公輸遠前輩更無罪孽,我要救他們出來。”他想罷,正要出手援救,忽見三條身影自外飛入,落在林大兆和公輸遠身前,各長劍,一陣“噹啷,噹啷”響過,將兩個總管和各侍衛的兵器全撞開去了。

沐瑩細看飛進戰團的這三個人,他們二男一女,正是武先生、慕容季英和懷方。沐瑩真是大喜過望,從樹後一躍而出,就落在武先生身前:“伯父,想不到在這裡相見!”武先生見是沐瑩,也到驚喜,對沐瑩道:“瑩兒,先殺退這些鷹爪子再談話。”沐瑩對慕容與懷方打過招呼,轉過頭,對孫總管道:“孫總管。你說,你使的劍法是從哪裡偷來的?”孫總管和那陌生總管冷笑不答。

孫總管見武先生等人出現,料想難以取勝一甩手道:“撤!今天的帳先記著,以後再來收拾他們!”很滑頭的孫總管自己找坡下驢,向後躍退七八丈遠,其餘鷹爪子也跟著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