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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天天浮世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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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任你說的再好,你是個癱子,我為什麼要娶個癱子服侍著?你上大學又不當飯吃,還不得靠人養活著?你父母就是總理,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又不娶他們。”黑皮還說得不屑一顧。豆苗的自尊心遭受重創,比戰火中的伊拉克還要受傷,她才發現自己如果癱了,就什麼都沒了,還幻想嫁黑皮呢,人家本不要!

豆苗難過地哭了,眼淚得到處都是:“我早知道我肯定癱瘓了,你們都合夥騙我,不講真話,生怕我賴上你們,你和大老闆都串通好了來安撫我,好叫我不去告他,我怎麼能相信你們?我真的很幼稚。…”豆苗一個人滴嘀咕咕沒停了,邊哭邊說。把小黑皮搞得很慌“你怎麼會癱?你不會癱的,醫生都講你沒事,我是自願來看你的,跟別人無關。”

“我還以為自己是天鵝,哪裡想到其實連醜小鴨都不是,真是虎落平陽遭犬欺,落鳳凰不如雞…”豆苗繼續哭。

“你很漂亮的,不就是斷了幾骨頭嗎?很快就好了,你別瞎想。”小黑皮怎麼都哄不好豆苗了,直到最後對天發誓,即便豆苗殘廢了,都要娶豆苗為,豆苗才止了哭聲。

“你不是因為可憐我才娶我的吧?你是因為愛我對吧?”豆苗還得叫小黑皮違心表態,一邊癟著嘴做出一副一旦得不到滿意答覆就繼續哭的架勢。

“不是不是,我是真喜歡你才娶你的。”小黑皮也奇怪,自己怎麼就給賴上了。

“你娶我有什麼不好?我有文化,以後把孩子管教得服服帖帖,我長得好看,遺傳基因好,我聰明,把你家的笨遺傳改良掉。”豆苗每天還給小黑皮洗腦,叫他覺得娶了豆苗還佔了豆苗的便宜,買一搭配好多實惠。小黑皮剛開始死腦筋,死活不同意,認定了娶個癱子連散步都不行,不娶不娶。豆苗只好讓步:“這樣吧,如果我殘疾了,不是那種很厲害的,可以一拐一拐走路的,你就娶我,這樣我們兩不吃虧。”黑皮這下接受了豆苗的建議。

豆苗一天天好起來,黑皮卻一天天掉下去。到豆苗都自己慢慢翻身下的時候,黑皮有天突然鄭重拉著豆苗的手說:“哪怕你真癱瘓了,我都要娶你。我要照顧你一輩子,你每天躺上跟我說話,我就很享受了。”語氣裡都是真誠。豆苗看自己基本無大礙,就有反悔的意思,嘻嘻笑著說:“誰說要嫁給你?你想的美。你那麼黑,我那麼白,豈不是要生個混血兒了?”黑皮突然就抓住豆苗的手,很果敢地吻了下去。豆苗的嘴給黑皮咬著,人給壓迫著,骨頭痛著不敢掙扎,就那麼很不甘心地給黑皮佔了便宜。既然吻了,豆苗就覺得,小黑皮真的很不錯,吻起來很煽情,那種熱吻,有種山地人燃著篝火,聽裡面柴火噼裡啪啦爆響,四周熱騰騰的覺。小黑皮沒讀過什麼書,吻起來很原始,直接把舌頭強行伸進豆苗的嘴裡,翻來覆去,似乎要將豆苗的心翻個底朝天,將豆苗的舌頭出去的樣子。豆苗很喜歡,閉著眼睛享受,體味這個大男孩的狂野。

豆苗的小白臉是那種飽讀詩書的,說話慢條斯理,做事井井有條,接吻也客客氣氣,只輕輕將舌尖觸碰豆苗的牙齒,非常有禮貌。不過,豆苗現在覺得,男孩霸道點愛得才強烈。

豆苗喜歡上了黑皮的吻,沒事老撅著嘴等小黑皮來親。豆苗的眼波如水,聲音嫵媚,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雌荷爾蒙的味道,小黑皮從一進房門起,就開始焦躁著急。

豆苗出院了,小黑皮開著老闆的紅旗來接。豆苗很吃驚,說,你不怕老闆炒你魷魚?小黑皮滿不在乎說,我怕什麼?我又不是像你一樣被招聘來的,我是談條件談來的,老闆不敢。豆苗詫異到眼珠彈出,說,你到底什麼背景?這樣牛皮?小黑皮說,我姐夫就是這裡鄉長啊,老闆的度假村就是我姐夫的地皮。豆苗叫起來:“啊!那誰誰就是你姐夫的姘頭?!”小黑皮說,是啊!

“那你怎麼不告訴你姐姐?你不氣?”小黑皮轉臉看看豆苗,奇怪地說:“男人的事情,女人心那麼多幹嗎?我都不管。我姐夫對我姐姐又不壞。”豆苗暗自生氣,這很違背豆苗的愛情法則,她覺得小黑皮一點道義一點原則都沒有,一路上豆苗不出聲,一句都不說。

唉!豆苗終於也綁上靠山了,雖然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靠山。回度假村以後,豆苗尊醫囑繼續修養一個月,帶薪假期好不悠閒。豆苗詫異自己的變化,入鄉隨俗這話一點也不假。人很受環境的汙染薰陶,任你開始怎麼堅定,慢慢就被當地的風俗同化了。

小黑皮每天載著豆苗到處跑,豆苗的眼界豁然開朗,短短半個月,豆苗都跑完南匯的大半地界。豆苗還跟小黑皮回家過,小黑皮的家很氣派,三層高的樓,裡面裝修得還很漂亮,豆苗說,你家還滿有錢的嘛!小黑皮講,我家早就發財了,我爸爸是捉鰻魚養鰻魚的,我又不缺錢花。家裡人就希望我有個正式職業,甩掉養魚種田的名聲,其實這點工資,還不夠我唱兩次卡拉ok。豆苗背過臉去偷笑,嘿嘿嘿嘿,不小心還捉一土財主小開。

“你既然那麼有錢,要不要買張賽艇俱樂部的金卡?”豆苗不死心,這是豆苗來到上海灘接觸的第一個財主,雖然是個小司機,但豆苗不甘心,想拿他開刀,試試身手。

“你別逗了,我家的錢不就是你的錢,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卡都是騙人的呀,有這錢,我不如帶你去歐洲旅遊了。”對呀!豆苗突然腦子轉過來了,以後他的錢就是我的了,我怎麼能這樣糟蹋?

豆苗恢復得越來越快,幾乎都看不出什麼病了,不劇烈活動也不覺得疼。豆苗很高興,發現一個人要是不巧殘疾也是一種中大彩,殘疾不是那麼容易的。

小黑皮對豆苗越來越依賴,愛火越燃燒越高。儼然一副要生死到底的架勢了。豆苗開始後悔當初怕自己沒人要死拉小黑皮上套,現在再明確告訴小黑皮自己好全了,沒殘疾了,不要他了,豆苗覺得自己很卑鄙。豆苗開始婉轉告訴小黑皮兩個人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我脾氣很兇,生氣了要罵你。”豆苗張牙舞爪。小黑皮理都不理,繼續有手指頭撓豆苗的頭皮。

“還有一件很認真的事情要告訴你,我不是‮女處‬。”豆苗想,這夠厲害了吧?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黑皮還是不理豆苗。

“這你都能忍受?”

“我又不封建。我總不能叫你等我二十幾年。反正人總要不是‮女處‬的,不過是誰先動手的問題。”

“你不妒忌?”黑皮索抱著豆苗狂吻,堵了她的廢話。小黑皮一吻上豆苗,豆苗就意識模糊,想不清楚問題。也許自己真的愛上小黑皮了,只是因為地位懸殊,自己不肯承認罷了。隨他去了,不要想太多吧!

一個人的時候,豆苗還是忍不住想東想西。她不甘心自己這輩子真的爛在這個破村子裡,嫁個小農民。父母首先就不同意,任豆苗說自己如何愛小黑皮,父母一定會歸結這種情為衝動。衝破家庭阻力需要很大勇氣,豆苗從小就很乖巧,不屬於叛逆青年。讀書,戀愛,工作,都很順利,只是在96年上出的岔岔,難道僅因為一點點差池,一生就要逆轉,變得自己也無法控制嗎?豆苗從沒想過拿易,不過這時候冒出個念頭,我把自己給小黑皮一次,算還他情,兩不相欠好了。下定了這個決心,豆苗也就坦然了。

所以,那次不成功的上故事,其實是豆苗主動犯的錯。那天,黑皮帶豆苗出去的時候,豆苗就怪怪的,小黑皮開著車,豆苗就身體跨度很大地伸過頭去親黑皮的臉,親他的臂膊,親他握方向盤的手。這種主動的挑逗叫小黑皮口乾舌燥。小黑皮突然就把車靠邊,藉著夜幕的掩飾在車裡狂吻豆苗。黑皮的結實的著壓迫著豆苗的前,讓豆苗很容易就受到他的渴望。

吻得急了,豆苗都覺得下身一股熱氣盪漾,上腹上很空虛,希望小黑皮伸手過來撫摸和緊貼。不過豆苗覺得這把火燒得太強,跟自己想像中那種纏綿的糾纏不太一樣。因為豆苗心中就給自己設下了一次的底限,所以很希望那銷魂的場景跟自己設計得一模一樣。她推開黑皮,說,不要,去打檯球。

黑皮住了手,繼續忍受豆苗的騷擾,去了附近的另一個小度假村打檯球。因為是旅遊淡季,檯球場里人很少。黑皮的檯球打得很漂亮,姿勢標準,計算確,據說靠這個技術贏了別人很多錢。不過那天黑皮的發揮很失水準。因為豆苗老在那裡騷擾。小黑皮一趴下身子,豆苗就從後面走過去將臉貼在他後背上,兩隻手在他前去。小黑皮說口渴了,豆苗就喝一口礦泉水,含著喂到黑皮嘴裡。這樣折磨黑皮,黑皮要再撐得下去,就成柳下惠了。黑皮兩局都沒結束,就一把拉著豆苗衝出檯球室,到賓館開房去了。

房間就在二樓,小黑皮一逃出前臺服務員的視線就抓住豆苗的一棵桃邊吻邊向二樓跑。快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兩個人的狀態都很膠著了,豆苗兩腿都盤到小黑皮的褲上,像個爬樹的猴子腳不下來。小黑皮說,下來下來,我拿鑰匙開門。豆苗連話都不回,反正就不打算下來,賴在小黑皮的脖子上了。小黑皮無奈,只好一隻手託著豆苗的股,一隻手摸鑰匙眼,摸了好長時間才開開。

小黑皮一個反腳踹上房門,把豆苗拋在上扒了黑的t恤,出寬寬的好看的前。豆苗很是喜歡很是喜歡。豆苗的小白臉身上沒肌的,線條非常柔軟,而小黑皮這一赤的上身,讓豆苗覺得太陽剛了,還沒摸到那古銅的皮膚,豆苗就控制不住咿咿呀呀輕輕叫開了,聲音磁而嬌,像只發情的小母貓。

小黑皮來不及褪去豆苗的外衣罩,就這麼直接推上去,開始狂咬。這真是咬,那種有點力度的,一口下去有點疼,又疼得你很舒服的,每一口下去都叫你汗倒立,血脈賁張地咬。當小黑皮一口含住豆苗紅豔豔的櫻桃,非常魯地,另一隻手蓋住豆苗的另一邊,很用力地捏推拉的時候,豆苗都快昏過去了。空氣中混合的男人頭髮的香氣,男人汗的芬芳,還有男人很重的息和豆苗越來越放肆的叫聲,很情。

真的很無恥啊!豆苗。豆苗後來批判自己,怎麼就那麼迫不及待?原本設計好的喝著紅酒,慢慢噬對方身體,糾纏著親吻兩三個鐘頭的漫,活生生被導演豆苗破壞掉。豆苗本沒按劇本來,非常直接就把手按在小黑皮的褲子中間了,而且是很用力地拽來拽去,好像這樣拽拽就能把褲子都拽掉下來一樣。豆苗很著急。

死黑皮心思不在幫豆苗上,光顧著親吻豆苗身體。豆苗一個人手忙腳亂,拉開黑皮的拉鍊,摸索著把黑皮的皮帶鬆開,解開黑皮的褲釦,用兩隻腳將黑皮的長褲褪下去,然後用小腿盤住黑皮的部,那麼輕輕一勾,黑皮就撲倒在豆苗的懷裡。豆苗再一翻身,黑皮就仰面朝天了。

豆苗把這次豔遇歸於偷情一類,既然都打算偷了,就索撕下臉皮,想多下就多下。以前豆苗很注意自己在男人眼裡的形象,跟小白臉那樣的時候都儘量控制得非常淑女。因為豆苗是打算嫁給小白臉的,老婆就要有老婆的樣。老婆就是有點風騷,又不放蕩,有點好,卻不貪婪,尺寸好拿捏得很好。不過這次不同了,豆苗一付有這次沒下次,有這頓沒下頓的慌張,縱慾的本無遺。所以說偷情的女人和平時的女人表現完全不同,大有釋放出雙重人另一面的豪放。豆苗伸出長舌頭像老虎吃食一樣使勁小黑皮的臉,還把臉埋在黑皮的腋下嗅來嗅去很貪婪。豆苗還拿舌尖掃掃小黑皮的肚臍眼,七折騰八折騰,小黑皮都開始控制不住低低叫了。

然後豆苗把小黑皮的小秘密,當然現在已經變成大秘密了,放出來。

這個時候,看官要拿拖鞋打我了。因為——原本很有窺探的故事到這裡被豆苗得戛然而止。

豆苗原本情盪漾,突然間就咯咯笑了起來,而且笑得聲音很響,先是趴在小黑皮的肚皮上笑,後是躺在小黑皮的胳膊上笑,笑著笑著都把臉捂上了。小黑皮給豆苗笑得心裡很慌,不曉得出什麼狀況了,第一反應是,是不是自己的秘密太小?被豆苗恥笑?黑皮掰過豆苗的臉,很惱怒地問:“你笑什麼!”豆苗眨眨眼睛,又笑,說,這東西真奇妙。真是一樣米養百樣雞。同樣都是一個東西,怎麼長相這樣不同?黑皮更心慌了,認定自己的秘密一定是不如別人才遭如此羞辱。如果比別人的好,豆苗早就撲上來了,怎麼會關鍵時刻喊ng?黑皮頹然躺在上非常受傷,暗生悶氣。小秘密也不如剛才那麼魯莽了。豆苗趕緊趴在小黑皮身上看著他的眼睛安小黑皮。

“我不是別的意思,我第一次看另一條…”豆苗斟酌了半天,不知道怎麼稱呼仁兄“一…”豆苗抓抓頭,放棄。

“這個。”豆苗指了指那裡。

“你這個人,長得漆黑的,怎麼這裡這樣白白?好像跟人家借來的一樣,不搭配。”小黑皮沒好氣地回答:“誰沒事把這個放出來曬太陽?我黑又不是天生的,我是曬出來的,這裡,就是我本來皮膚的顏。”小黑皮也指了指。豆苗哈哈哈又繼續笑。

“還有,你這個怎麼歪歪的?像歪脖子樹。一點都不拔。我以為這個應該是筆直修長的。你這個很敦厚,和你本人一樣。”豆苗又笑。小黑皮第一次這樣生氣,以前豆苗說自己不是‮女處‬的時候,黑皮本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他覺得那是豆苗的過去,跟自己沒什麼關係。現在他才發覺,關係可大了,他這一輩子都要生活在“筆直的,修長的”那個的陰影之下。

“你是不是有病?拿這個比來比去?”黑皮大吼一聲,翻身不再理豆苗。豆苗就那麼尷尬著,上身還半赤,衣服掀到脖子上。旁邊那個男人背對著她,身上除了條三角褲還被扯下大半,什麼都不剩。場景很滑稽。

“對不起,對不起。”豆苗趕緊道歉,邊把衣服整理妥當,把黑皮的內褲拉上來。

“我不是故意的。這也是我除了跟男朋友以外的第一次,我沒什麼經驗,比較緊張。”任豆苗怎麼解釋,小黑皮已經受傷了,不看豆苗一眼。豆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再沉默一會,豆苗就一個人泣了。

“我賠你。”豆苗一個人把衣服都脫到乾淨,就剩條小內褲,猶豫了一下沒動,自己鑽進毯裡哭得很委屈。小黑皮不忍心看豆苗這樣,轉身拍拍豆苗,說:“是我不好,我對你大叫。其實你是沒準備好。你心裡本不願意。”

“我願意的,我真的喜歡你。”

“你只是我。因為你生病的時候我照顧你。你其實還是喜歡你男朋友。你當時摔成那樣,還叫我替你寄錢給他,我就知道。是我自己想吃天鵝的。”小黑皮起身把褲子穿上。他站在頭系皮帶的時候,停了下來,看了豆苗一眼,那一眼很剜豆苗的心,叫人心碎。

“你要是真殘廢就好了,我們就可以在一起。我會好好疼你,不叫你受委屈。我不去開車了,就去抓鰻魚,把你養得白白胖胖,不叫你出去受氣。我把你供起來,天天守著你。”豆苗淚成河。豆苗覺得自己的心,這一輩子,有那麼一瞬間,就永恆停留在南匯的一個小賓館裡,停留在一個鄉下男孩的身上,再收不回去。豆苗知道自己永不可能駐足在這裡,豆苗的世界也許會寬廣無限,豆苗不想欺騙自己,欺騙小黑皮。

後來小黑皮就天天躲著豆苗,看著豆苗慢慢爬上度假村公關副經理的位置,看著豆苗跟很多達官顯貴的車跑來跑去。兩個人如果遇見了,小黑皮不等豆苗張口說話,就轉身離去。

害豆苗躺醫院一個月,害豆苗陷入小黑皮的愛情,害豆苗一輩子都不能安心的那個富人,後來也差點跟豆苗有情,不過豆苗總躲他躲得遠遠的。

公關部肥經理奉老總之命曾來做豆苗的思想工作,要豆苗接受富人的一夜情或一段情。豆苗一直記得那段話:“人這一輩子就是在出賣自己。出賣自己的勞動力,出賣自己的知識,出賣自己的情,出賣自己的體。左右逃不過一個賣字。雖然我說的很直白,可事實就是如此。很多女孩現在把自己當成商品,那是她們會充分利用自己的價值,知道在自己最高價的時候把自己成功推銷出去。你不要覺得自己清高,為愛情把自己吊起來。你寧可跟個小司機甜甜,卻不願意跟個巨賈有點情。難道錢這東西,真的是臭的嗎?書香就是香,錢香就變成臭了?不都是油墨印刷嗎?你衡量人的價值觀念有問題。為什麼你追求人家男孩子帥,聰明就是正當的,你把那些追求財富權勢的女人就瞧不起?其實你還不如人家。你所謂的帥,所謂的聰明,那都是孃胎裡可以帶來的,是先天基因,你卻忽略了人家如果富裕,是後天條件比較好,是後天的勤奮,這個不是比先天條件要重要得多?你要衡量的是一個人真正的實力,而不是那些不能吃喝的東西。”肥經理那種悔之莫及的表情,好像恨不能自己下輩子投胎成個妖冶女郎,呼風喚雨。

豆苗回答說:“我如果真能賣出個好價錢,後半輩子有人疼愛我給我吃穿,我當然賣,我怕的是批發不成變零售,越來越賣不出去。女人這東西是沒有保質期的。即便你還新鮮,即便你還功能齊全,也有可能被革新產品替代。我需要錢,但我更需要安全。所以,小黑皮比巨賈好。”豆苗在被一群人押著往賊船奔的時候,找了個機會溜走了。

豆苗提著行李回老家,在車站見到小白臉,對自己說,這才是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