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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頭髮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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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旺局長有聲有的把故事講完,趙景彷彿還在那個傳說裡。或許在故事的餘波裡。難怪這一帶人如此敬重黃金龍。他想;這樣一個充滿著人情味的黃金龍,為什麼有人要在這個美好的故事裡面加上一種可怕的彩呢?按照柳小妹的說法:“正睡著,突然颳起了一陣大風。風過後,進來一個身穿明盔明甲的大漢。他瞪著像銅鈴一樣的雙眼,齁聲吼氣的說,他就是黃金龍,要吃男人的心肝。他還說,陳安泰在五百年前欠他有債,現在要用他的心肝來還債。接著他對著安泰吹了一口氣,安泰立刻就昏死過去。黃金龍就用他那尖利的爪子刨開安泰的肚子。我當時嚇得喊不出聲,也邁不了步。他抓完了安泰,又轉過來指著我,吹一口氣,就把我綁在了椅子上,然後,他就提著安泰的五臟六腑,化作一條黃金龍走了。後來的事情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這樣能協調嗎?黃金龍即使對他的仇人揚善人也沒有如此呀。陳安泰之死,是有人故意嫁禍給黃金龍的。這樣的嫁禍,還竟然有那麼多的人相信,真是太可怕了。看起來黃金龍也是遭了冤屈的,如果不趕快破案的話,恐怕要人神共怒了。

他一想到自己的責任,坐在那裡就不自然了。雖然身子沒有離開椅子,但是,眼神中已經出焦躁不安來。或者是閃動著焦慮的神情來。他的表情早已被柴局長看到了。按局長的意思是叫趙景回家休息。可是,從趙景的情緒看,也就變了卦。

“看來叫你輕鬆一下你會有意見的了。”柴局長說“那咱們就一鼓作氣吧!”趙景高興了。他說:“是得抓緊了,我還得到基層摸排一下,要了解一下琉璃浦口的情況,瞭解一下柳老漢,瞭解一下柳小妹為什麼那麼熱衷於回孃家,她又與哪些人來往,有沒有不正常的情況。還要看看陳太平的事情與他父親的被打有沒有什麼聯繫。還得讓上級部門幫助把頭髮化驗一下,還得想辦法提取幾個可疑人的指紋等。”趙景把自己擬好的幾個人的名單遞給了柴局長。柴局長說:“我一定大力支持你,你就放手幹吧。我派一個同志到琉璃浦口調查柳小妹1949年在她孃家的事,你的力就放在陳家莊吧。”對於局長的建議和安排,趙景沒有什麼說的,他要到許都落實化驗頭髮的事。

落市通往許都的道路是一條柏油大道,順得很。道路的兩旁的鑽天楊株株都像英姿健美的儀仗隊衛士,個個昂首目不斜視。往遠處看,它們彷彿連在一起似的,肩並著肩,手拉著手。越遠,就把路擠得越窄,恨不得兩邊的樹都想拉起手來。

路中,一輛兩輪幸福牌摩托車正在風馳電掣的飛馳。趙景的駕駛技術非常練,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前方,恨不得一下子把這條黑長帶子似的柏油路拉到盡頭。車快招風,涼颼颼的風使人頓生寒意。天高地闊,秋富麗。趙景不由得想起李白的一句詩:長風破會有時,直掛風帆濟滄海。

趙景趕到地區公安局,就把自己的意圖向地區公安局的領導做了回報,然後把他所帶的頭髮給化驗員,並希望儘快能夠得到化驗結果。一切辦理停當,他就住下等待。晚上,他在路上詩的興趣又來了。…

第二天,結果出來了。這一縷頭髮竟然是三個人的。趙景驚疑了。他用懷疑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戴著眼鏡、好像文弱書生一樣的化驗員。化驗員朝他微笑著,詳細的給趙景講起頭髮進行技術分析的情況。

“趙隊長,你帶來的頭髮,經過技術鑑定,它是三種類型。它們的微元素的含量各不相同。分析的結果是,有兩種是男的頭髮,另一種是女的。為什麼能夠分析出來男和女的呢?你不要奇怪,這是因為頭髮中的微元素含量由於別的不同而不同。特別是微量元素的含汞量和含金量差別很大。取出男和女的頭髮進行化驗比對,差別就會非常明顯的顯示出來。在等量的試樣中,男頭髮中汞的含量,大約為百分之十一,而女頭髮則接近百分之七十。男發中金的含量是百分之七,女發則接近百分之三十。當然,這種微量元素的差別不只是別決定的。與經常使用某種洗髮劑也有密切的關係。經常使用含汞和硒化物洗髮劑的人,他的頭髮中汞和硒的含量就高。但是,從您提供的情況來看,主人所處的時代、環境以及生活條件,沒有多大差異。為什麼剩下的頭髮確定是兩個人的而不是一個人的呢?這是因為在同別的兩種頭髮中,由於環境和飲食條件不同,也很影響頭髮中微量元素含量的改變。比如,一個電鍍工人好一個鋼鐵工人,頭髮中所含的某種元素量就會大不相同。這兩種頭髮的主人所處的環境基本相同,因此,不受這種影響而改變。但他們的飲食上卻有很大差別。這兩種頭髮的某種元素含量也截然不同。通過放分析,可知道其一種頭髮的主人吃食較多,另一種頭髮的主人則是吃蔬菜較多。同時,人頭髮中的鋅的含量是不受年齡的制約,它是一直保持穩定的,銅的含量的變化也很微弱,不太明顯。但是,其他卻不同,如汞、金、砷、銻等元素則是隨著年齡的變化而變化。不同的年齡有著很大的差別。這是我們經過多種的不同年齡的頭髮分析比較得出這種結論的。是兩男一女的頭髮,沒有錯。”趙景津津有味的聽著,聽得十分的專注。他沒有打斷化驗員的話,也不忍心打斷。不過,他的腦子也在考慮。隨著化驗員那清如泉水、純似佳釀的闢話語,他的心中時而展開清晰的圖像,時而又產生疑難,圖像上生出雲霧。但很快即可得到解答。因為他也是順著化驗員話語的思路尋求他需要的一切。這是,趙景心中又產生了疑問,但化驗員卻有結束講話的意思,他著急了,忍不住問:“請問,脫落的頭髮與生長著的頭髮的元素含量有變化嗎?”

“沒有。”化驗員肯定的說“有人用高速中子束照十釐米長的頭髮,然後用計算機進行分析處理,發現兩種頭髮所含的鋅、汞、鈷、鉻、鐵、硒、金、錫、銀等,九種元素的含量基本不變。因此,可以認為脫落後的頭髮對人的鑑定識別是可靠的。”先進的技術處理和闢的分析,使趙景忘記了時間。他的求知慾好像海綿水一樣貪婪。不過,他還要做“淨化”處理,那就是發現與剔除。化驗員的話給了他很有益的啟示。他深深地到大力發展科學事業是何等的重要,不僅工農業需要科學,國防需要科學,而且,作為公安戰士,也離不開科學。有人評論公安戰士的頭腦應該是冷靜加科學,是很有道理的。趙景原來的意思是,通過對頭髮和指紋的化驗,再把可疑人的頭髮和指紋進行比對,就可能找出兇手。現在,出現的境況是,頭髮不是現在掉的,而是很久以前掉下的;也不是一個人的,而是三個人的。這的確叫人費解。趙景思索著,它的位置是在墓地發現的,那墳墓是一個男的,頭髮是男的,也是理所應當的。可是,為什麼在男墓葬中又發現那麼多的女頭髮呢?這頭髮又是什麼女人的呢?一定是有機會接近死者才留下的。要是這樣的話,應該是死者身邊的人。如子、母親、女兒等人。如果這樣推理成立的話,那麼,另一個男人是誰呢?莫非也應該對可能接觸死者的人一個個排查嗎?假如是這些人頓足捶,不小心拽掉了頭髮,那男女的頭髮為什麼又攪在一起呢?趙景琢磨著,腦子裡突然出現一種假想:會不會是死者在死前進行掙扎與兇手留下的呢?可以假想這樣一個場面,兇手是一男一女,對被害者進行行兇。兩個人可能同時下手,頭靠得很近。被害者的頭猛然受了刺,他可能下意思的去抓頭,或許在亂抓中,抓住的有頭髮。在他極度被動的情況下,他只有掙扎反抗。在即將斷氣的瞬間,就狠命的一揪,手中就揪下了兇手的頭髮,一直留在手中。這當然不可能是有意識留下來的佐證,而是在一種無奈的反抗中偶然所得。這是用生命換來的代價。進一步分析,由於當時只有這幾十頭髮在死者手裡,不細心的人是不會覺察的。留下的女頭髮多,是因為女的頭髮長,容易抓的緣故。男的頭髮短,就沒有那麼易得。這樣是不是合理,還要做一下的工作。墓地絕不是第一現場。因為陳安泰是死在家中的,和他接近的女人當然是柳小妹。因為當天他們很親密。而不會是老太太的頭髮,因為她是被嚇死的,她沒有接近她兒子陳安泰。趙景突然又覺得自己的看法不能成立。因為他了解到當時的陳安泰是一個光頭,他沒有頭髮。可出現了兩個男人的頭髮是怎麼回事呢?莫非有兩男一女作案?他突然想起化驗員說的話:人頭髮中的鋅的含量是不受年齡的制約,它是一直保持穩定的,銅的含量的變化也很微弱,不太明顯。但是,其他卻不同,如汞、金、砷、銻等元素則是隨著年齡的變化而變化。不同的年齡有著很大的差別。…會不會這兩種有差別的頭髮就是一個人的。其中一種是過去的,而另一種是現在留下的?它隨著年齡的變化而變化了呢?大有可能。他又去照化驗員,把自己的設想對化驗員談了談。化驗員覺得他的話在理,就對他說:“要想證實其中一種頭髮是現在有人留下的,你必須找來懷疑對象的頭髮進行比對。至於能否從一陳舊髮中按年歲的變化及元素變化的規律去推測,這還得通過儀器進行密計算才行。”要糾正一個人對一個問題的看法是很難的。自我糾正就更難。但趙景現在終於糾正了以前的設想。心中頓時覺得十分暢快。他忍不住又想起昨夜的詩《重託》來。直到辦完手續,登上幸福牌摩托車飛馳在會落市的路上,他的腦海裡還縈繞著《重託》中的詩句:“…我的全部職責,是捍衛法律的尊嚴!

。”的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