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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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幾盞藝術路燈照亮小徑。
環境幽美、草木扶疏的校園,在晚上比陰森的夜總會好不了多少。
杏詁青捧著一大迭的學生作業,肚子又餓又累,邊走邊罵自己幹嘛自找罪受,去幫一群小惡魔補習,還沒有拿一錢。
這些不知恩的兔崽子一個比一個有錢,卻從來沒有拿東西孝敬過她,她真不知道自己的熱心到底是為哪樁。
罷在別班上完第八堂課,她又趕著回到惡魔班,替他們加強課後輔導。別說是晚飯了,她連水都沒有時間喝。
突然間,杏詁青覺得自己的人生好悲慘,沒有一雙堅強的臂膀可以倚靠,沒有一個真正可以心的朋友。
連晚飯都是有一餐沒一餐,只能復一跟一群小惡魔纏鬥。
唯一的收穫,大概就是在一個月內快速瘦了三公斤,原本不甚滿意的鴕鳥蛋臉變成了鵝蛋臉。
杏詁青低頭哀怨地一邊嘆氣,一邊快速的走回教室,突然一個半路竄出的龐大身影讓她嚇得花容失,整個人往後踉蹌幾步、跌得四腳朝天。
書本散落一地,她姿勢不雅的呈現大字型,裙下風光一覽無遺,幸好現在天夠暗,讓她可愛的卡通圖案底褲沒被看光。
“這麼晚了,還不回家,不怕壞人嗎?”屠夫依然以一副壞胚子德行現身,讓人恨得牙癢癢。
“還有誰比你壞?”她前恨末消。但想起幾天前被他奪去的初吻,杏詁青不自覺地嘴發燙。
“多謝恭維。”他厚臉皮的咧開兩排白牙,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十二月的天氣有點冷,但站在他身旁,她卻覺得渾身細孔冒著熱氣,好像受到他的魅力召喚。
魅力?她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懷疑自己因為壓力過大,出現了妄想症。
“你又在玩什麼花樣?”屠夫不客氣地質問。
黑暗中,兩對灼然目光,比頭頂上瑩白的月還要光亮。
“什麼玩什麼花樣?我累得要死,沒心情跟你玩猜燈謎。”再說,元宵節早已經過很久了。
塗璽夫承認,他的確每天都在仔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知道她除了例行的罰學生寫神口號、跑場、替她打雜…訓練學生任勞任怨的美德外,當然還包括她每天晚上留下來替學生補習。
他太瞭解杏詁青,這個女煞星作事情不會沒有目的,一定正打著什麼鬼主意。
屠夫實在按捺不住,非得問個水落石出,他長腳一跨,輕鬆追上杏詁青徑自離去的背影。
“你要幹嘛?”他像個跟蟲似的,在後頭亦步亦趨。
“回、家!”杏詁青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她隨時有火山爆發的可能。
“你又是要幹嘛?”
“想看看你住的環境。”他一派輕鬆,好像這種厚臉皮的要求有多理所當然。
“身為董事長,我有義務關心老師們的常生活。”
“你什麼時候從董事長變舍監了?”她譏笑道。
“我今晚正好沒有約會,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屠夫的語氣一副自己好像很搶手的樣子。
提起約會這兩個字?杏詁青突然想起那個聲音溫柔到不行,美得活像集全世界整型醫師的巧手才能創造出來的完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