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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難以翻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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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容欽早已直起身子,站在長榻邊整理衣衫,她看著他頎長的身形,清雅的玉容,幾乎要以為方才那灼熱的觸是自己的幻覺,可是,現在她的掌心裡依舊一片粘膩,那是他的…不敢再想下去。

有些乾澀的瓣,清麗的眸子怯怯看著他“上官大人…那個…我…其實…不是我…”上官容欽走近兩步,手掌放在她額頭上,阻止她再說下去,只道:“顧大人方才落水受驚。就在此好好休息一晚罷。”他朝她微笑,眼中映著燭火,光溢彩,令人如沐風。***顧輕音只覺覆在她額上的手掌乾燥溫暖,她就這樣仰躺著看他,他眼中不變的澄澈清明令她心安,讓她暫時可以將方才不堪的記憶拋諸腦外。見他就要離開,她急忙拉住他的手“下官謝上官大人搭救之恩。”上官容欽換了一見淡青長袍,髮絲整齊的披散在身後,溫和笑道:“舉手之勞罷了,顧大人不必掛懷。”他眸似墨玉,明亮而深邃,淡淡的看著顧輕音。

顧輕音這才注意到自己不合時宜的行為,忙鬆開了他的手,將被子緊緊捂在前,靠著牆壁坐起來,頭低垂著,並不正視他“上官大人,下官還有一不情之請。”

“哦?顧大人請說。”他嗓音清潤柔和道。顧輕音心一橫,頂著自己拆穿謊言的難堪,道:“下官想請上官大人幫忙離開!”上官容欽正視她,黑眸悠遠深邃“離開?顧大人要離開這裡大可以稟明韓大人,又何須我來幫忙?”顧輕音的頭垂得更低,輕道:“韓錦卿留我在這裡,並不是單純為了養傷。”

“但顧大人前兩才與我說,是韓大人收留了受傷的你,在此處養傷的。”他淡靜而立,將她的慌亂看在眼裡。

顧輕音低頭靜了片刻,復又抬起頭來看他,清麗的眸子如深潭“上官大人是非要問到底?”上官容欽聞言,淡然一笑“顧大人找我幫忙,還不讓我問個明白,這於理不合吧?”

“若是下官現在不想說呢?”她靠牆擁被而坐,只隱約出小巧圓潤的肩頭,更襯得小臉兒尖尖,眼神清澈而堅決。

“顧大人就如此肯定我會幫你?”他笑得雲淡風清。顧輕音鎮定道:“在韓錦卿的地盤上,下官相信,上官大人一定有用的著下官的地方,就用這個作為換,如何?”

“顧大人是在與我易?”

“有何不可?難道上官大人覺得下官沒有與你易的資格?”顧輕音直了背脊。

上官容欽清雅黑眸中映出她倔強的神情,與他記憶中靈秀動人的小小身影重疊在一起,他淺笑道:“好,我答應你。”說完,就向外走去。走了沒幾步。

他清雅淡然的身影又回過來,溫和的看她:“你休息吧,隔間有些乾糧,餓了可以充飢的。”顧輕音咬著,重重的點頭。

忽又想起什麼,見他要走,支吾道:“下官的衣服…”上官容欽一怔,不自然的神情一閃而過“我幫你拿來放在頭。”顧輕音看著上官容欽替她到外間拿衣服,又折回來疊好了放在她頭,動作神態再自然不過,似乎做的是一件極稀鬆平常的事,倒讓她心中過意不去。上官容欽離開後。

她躺下來,腦子裡亂哄哄的,不知道自己倉促間做的這個決定對不對,轉念一想,在韓錦卿的地方,誰還能夠幫她?上官容欽應該是她唯一的一救命稻草吧,現在她抓住了,沒有錯。

又想到方才與上官容欽的種種,紅暈悄然爬上她清麗的面龐,上官容欽答應幫她,她亦選擇相信他。

夜涼如水,殘月如勾,玉屏山莊位於山處,夜風很大,吹得屋簷下的護花鈴叮咚直響,吹得後山成片的竹林不住搖晃,朦朧夜中,一抹淡身影快速向後山靠近,衣祛當風,翩躚而至。

他看一眼塔樓的方向,幾個起落間,人已到得塔樓前一塊栽種了數排翠竹的開闊平地上。***塔樓位於後山的東南方,六角構造,共有五層,每一層的飛簷上都掛著風鈴,此時正撞擊出清脆的叮咚聲,在半夜的後山格外清晰。

上官容欽如一片羽翼飄落在塔樓前的空曠平地上,廣袖被風吹得向後揚起,墨髮在夜風中翻飛,他眸若星辰,在暗夜裡閃爍,警惕的注視著那幾排蒼翠修竹。

忽然身形掠起,向前躍出了百步的距離,幾乎同時,那貌似平平無奇的修竹群開始迅速移動,按照一定軌跡排列出一種詭異的陣勢,將他完全困在陣中。

上官容欽清雅的眉眼絲毫未變,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腳下飛速的變幻著步伐,身子騰空一躍,人已經退出竹陣之外,他絕美的臉上剎時有一抹了然,韓錦卿,上古鐵卷果真被你藏在這裡。

小月一直對韓錦卿很是尊崇,恨不能整在他身邊貼身伺候,知曉自己沒那個機會後,便放低了要求,甘願在韓錦卿身邊做個傳話的。這

她照常到顧輕音房中整理,驚訝發現被褥鋪蓋都絲毫未動,連蠟燭都是昨新換的沒有用過,冷笑一聲,心中已經將她的行蹤做了一番揣測,快步跑出門去。正撞見顧輕音從走廊那頭過來。

“你昨天夜裡是去了哪裡?”語氣冰冷,已然是質問。顧輕音看也不看她,輕飄飄的回了一句:“你沒必要知道。”便徑自進了房中,當著她的面關了門。小月氣急,隔著門怒吼道:“半夜三更的,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

你等著,我這就去稟告相爺,讓相爺看清你的真面目,哼!”噔噔噔的一路跑下樓去。顧輕音自然全不在意,有些發脹的腦袋,和衣躺在上休息。韓錦卿用了早飯正在花園裡散步。

他穿一身繡著祥雲暗紋的立領紫袍,黑髮以白玉環束著垂在身後,正專注的凝視著一盆蒼蘭。小月小跑著趕過來,嬌羞的問安之後。

就將顧輕音昨天夜裡沒有回房的事情詳細說了,自然免不了添油加醋一番,韓錦卿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始終淡笑著,最後,只清淺道:“好,我知道了。”小月還想要再說什麼,但看著韓錦卿的神情,她自動閉嘴,默默退了出去。天清明,一隻白鴿不知從哪裡飛來,堪堪落在韓錦卿的肩頭,他練的取下紙條,手一揚,白鴿很快又撲簌簌的飛走了。

紙條很小,他緩緩展開,入目是蒼勁的筆力,卻僅僅“歸來矣”三字,落款處注了個“堯”韓錦卿的薄上揚起一個勾人的弧度,鳳眸深邃,他手中捏著紙條,正要繞過拱門往回走,楚風一個箭步上前請安,恭敬道:“爺,已經抓了幾個,都關在地牢中。”韓錦卿不以為意,淡淡道:“你看著辦吧,”就要繼續向前走,又忽然折回來,問道:“上官容欽還是那樣?”

“嗯,一直那樣,作息特別有規律,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來咱們這玩呢,”楚風回道:“哦,也就昨天夜裡沒有在房裡用飯。”

“昨天夜裡?”韓錦卿重複道。

“是,不過早上小的剛問了替他整理房間的人,並沒有什麼異狀。”

“盯他的人呢?”

“都是山莊的老人了,不會有問題。”又過了兩

那幾個被抓進地牢的挨不住拷問,一下子全說了,阮皓之帶走顧輕音的計劃被和盤托出,韓錦卿聽了稟報,鳳眸危險的眯起來。

夜裡,顧輕音一邊看書,一邊等著小月送洗漱的熱水來,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進來的卻是個面生的小丫頭。***顧輕音微微詫異,自她來了山莊,一應都是小月伺候,還從沒借過他人之手,這小丫頭到底是什麼來路,輕易入了她的住所,她在一邊也不出聲,就看著小丫頭的舉動。

誰知,剛一進門,那小丫頭就噗向她跪下了,恭敬道:“顧大人,奴婢是奉了阮大人之命特來此接應您的。”語畢,拿出一個香包來放在顧輕音手中。顧輕音聽罷,心頭一熱,這麼多天。

她孤身在此,無所依傍,乍一聽到阮皓之派人來此地接應她,怎能不欣喜動?再看那香包,針線再普通不過,繡著幾朵粉櫻,灼灼盛放,正是她初次嘗試的女紅作品。

顧輕音攥緊香包,眼眶微熱,急忙將人扶起,關緊了房門,少不得詢問一番,那小丫頭生的清秀,人也伶俐,自稱紫芫,將受命於阮皓之的經過簡單說了,又一一回了顧輕音的問題,末了,道:“只可惜,與我同來之人都被抓入地牢,我雖能見著大人,可一時也無法救大人脫身。”能有個可靠之人在身邊,自然會改善她如今完全被動的處境,顧輕音道:“脫身也不急在這一時,不如先想法子到地牢中一探,或許還有機會也未可知。”紫芫點頭,顧輕音又向她待一番,兩人才散,而在此時,興和王朝在官員任免上發生了一件大事。

興和王朝的武將官位設置承襲前朝的大將軍制,設三位大將軍,作為武將統領,大將軍以下再設九名將軍,各司其職,紀卓雲就是這九名將軍中最年輕的一位。

而現今的大將軍一職,僅老將元超一人擔任,尚有兩名空缺,但這一次下的聖旨,居然是將遠在邊陲之地的魏冷堯將軍調回京城,升任大將軍一職。魏冷堯多年前曾任職軍統領,卻因護主不利之罪被調離京城,駐守邊陲之地已四年有餘。

儘管他曾以鐵血手腕威名遠播,但在出事之後,所有人都對他不以為然,認為他前途晦暗,難以翻身,然此次他竟能升任大將軍,的確令人始料未及,況且元超年事已高,眼看著武將的最高權力就要落入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