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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與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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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幸出生在七十年代,這個時代,正是國家從無序到有序的扭轉時期,一切都待發展,一切都在完善起來。我接受了兩代人的思想教育,神成長在八十年代,承接著新文化的延續。

一我出生在一個小山村,緊靠黃河水,深受黃河文化的影響。這裡黃土文化和遊牧文化匯聚融,薈萃了眾多風姿獨特、雄奇壯觀的人文景觀,比如萬里長城的第一臺鎮北臺,陝西最大的摩崖石刻紅石峽遒勁有力,還有上湖泊等等。古蹟遺風濃郁的地方自然也就傳著許多美麗的民間傳說,剪紙藝術正印證了這點。在民間,活躍著大量的通剪紙的老人和婦女,從她們的嘴裡,一輩子也聽不到“藝術”二字,但她們卻用自己獨特的對生活的理解方式剪裁著生活,再現著美和醜、善和惡。故鄉的山歌更是獨具韻味,歌聲自由奔放,當地人稱它們為“信天游”表現出黃土地人浩浩蕩蕩而又一瀉千里的人生信念,但黃土地太貧瘠了,歌聲婉轉而淒涼、野而凝重,使我在以後輾轉的子裡,耳畔總迴盪著那獷而深情的信天游,久久不能釋懷。

隨著父母走他鄉,在那些困難的子裡,記憶最深的也就是家裡唯一一盞檯燈下總是擠著幾顆腦袋,或者閱讀,或者學習。八十年代初,文學雜誌遠沒有現在的種類繁多,那時我最愛讀《民間故事》和一些地方文藝類的雜誌,再有就是圖畫書了,我們都叫小人書。說到小人書,當時也沒覺對自己會有什麼影響,可當步入社會後,才發現我所知的許多的典故和歷史知識竟緣於小人書,這個發現讓我吃驚,同時也讓我慶幸。隨著年齡的增長,我開始接觸一些世界名著,不過那時只是對故事情節興趣,本不懂什麼藝術。在我的印象裡那個年代市面上免費的也都是《十月》、《風》類的刊物,屬純文學類的,有著較高的藝術表現手法。因為所免費的刊物比較正規,兼有著豐富的內涵和厚實的文化底蘊,所以大人們也很放心讓我們閱讀,有時還會就某個故事議論上一番。

為什麼我總是談到書籍呢?沒辦法,那個時候書籍不多,消費場所和娛樂場所更是談不上,最大的享受就是看一場電影,或者看一部電視劇了。我看的第一場電影就是《阿q正傳》,懵懂的我不懂阿q為什麼會有那麼些舉動,直到讀到初中才真正接觸到魯迅、矛盾、巴金等等二三十年代湧現的一批作家,也懂得了應該把文章放入一個時代背景下去閱讀,這樣才能真正、深入地瞭解一篇文章的內涵。

當我開始真正寫第一篇作文的時候,正讀小學四年級,苦於無法開頭,更不知該寫些什麼內容,急的我抓耳撓腮,父親走過來對我說,你昨天看過什麼電視劇嗎?我納悶地說,《舞臺姐妹》啊!那就對了,你可以寫讀後,或者也可以記錄一下當時圍繞看電視而發生的事情啊!《舞臺姐妹》記錄的是舊社會里一對姐妹花為生存而掙扎的苦難歷程,我一直被這個劇情引著,可父母怕耽誤我學習,總不讓我連續地看完。昨晚,我和他們達成協議在完成作業後由他們給我講述,從父母的講述中我明白了那個時代下必然會產生那種結果。想到這裡,我據父母的講述寫起了第一篇讀後。當作文給老師後,老師驚訝於一個十歲的孩子竟然可以寫出這麼深刻的文來,這著實讓我自豪了一回。

與文學結緣大概從那時起就開始了,我狂熱地喜歡上了書籍,開始到處找書看。上了初中後已經開始閱讀長篇小說了,只是沒有任何選擇,不是名著就是言情小說,幸虧那時的書籍和雜誌還是很單純,父母對這點並不擔心,擔心的只是怕我因為閱讀而影響學業。我的思想在閱讀中深邃起來,喜歡獨自思索,思索人生,思索自己的未來,並用淺的筆記錄著每一天、每一個片段。

這個年代,萬物還處在懵懂之中,一切都是單純而且積極的,我們只是從這份單純中攝取著美麗,充實著一顆蠢蠢動的心。

二九十年代,文學市場相對充盈起來,時代的變革衝擊著文學的內涵,單純的環境中湧進了更多的彩,就像單純的校園內突然湧起了一大片的追星族,這是文學的幸還是不幸,我不得而知,也不清楚同學們為什麼去追星,為什麼文學突然開始涉入人的絕密地帶。

城市的夜空突然沒有了繁星密佈的景觀,呈現在視線裡的總是閃爍離的霓虹燈,青情遮擋了一份寧靜,甚至連昆蟲的聒噪也消失怠盡。偶爾,極力讓自己的視線延伸地更高、更遠、更深,才可以看到隱約鑲嵌在空中的星星,那微弱的光多了幾分清冷和孤寂,靜靜地望著腳下那片強勁的光,然後悄然而退。每當這時,我總會想起仰靠在麥垛下的情景,明亮的星星眨著眼睛,似乎距離自己很近,一種親切油然升起,我陶醉在一片寧靜而祥和的海洋中,任思緒的音符跟著星光跳躍。只是這樣的子總是很短暫,為了求學,我早早地離開了家鄉,無聊的時候,伴隨我的也就是書籍。在書的海洋中,我讀完了《巨人傳》、《百年孤獨》、《安娜、卡列妮娜》等等文學鉅著,同時也閱讀了許多的武俠、言情小說,似乎後者對我影響更大,我沉醉在一種似夢非夢的幻想中,對於已經初端倪的關於暴力和情慾類型的小說接觸還不多,只是在懵懂中知著一個時代的蓬發展,知著一種新文學理念的滲入。

九十年代末,我終於可以獨立於社會了,也意味著開始睜開眼好好地打量這個世界了,可惜格內向的我終不能好好融入社會,也不清楚派系鬥爭和人與人之間那些複雜的矛盾,只好閒來埋頭於書本中,當然這時讀的書籍就繁雜了,而且多數是娛樂和免費文學。娛樂文學大多數是人物傳記,而且主要是紅遍娛樂界的人物介紹,對這類型的文章我一向是走馬觀花,所以每當人們就某一明星歌星議論紛紛時,我總是含混不清,只能用心聽,竟然也瞭解了不少生活之外的事情。對於免費文學,我被其中尖銳的故事引著,因為它貼近生活,也解說著一種社會現象。從對這些文學的閱讀中,我到周圍的環境中似乎隱藏著一些罌粟花,人們的心靈徘徊在花的周圍,時刻想著去嘗試一口。對生活的懷疑就這樣沒有原由地產生了,而且隨著對社會生活的深入,一種憂患意識也隨之成長起來。

仰望藍天,白雲像成堆的棉絮一般擁擠,形成了一座座白的山峰,山峰和山峰間透出一抹湛藍來,給每座峰頂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青。我用近乎貪婪的眼神望著那一片片藍,內心升起一絲動來,白雲無論如何變換,終還是生活在一片蔚藍的背景下,頓時愉悅又回到間,讓擱淺已久的筆重新運作起來,描繪著內心一圈圈的漣漪。

三進入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互聯網已普及全球,網絡時代的文化似乎更促進了人的迴歸,形成了一個具有很強的心理凝聚力和新社區。人們開始虛擬時代,時代在順應,現實和虛擬逐漸地向一體化靠攏,迴歸表現為一種神上的解放,似乎原始的本能正在出端倪,進一步形成荒誕的悖論和夢幻式的神意境。最明顯的表現在文學方面,抑或文學本來就是為時代服務的,它有著自己的時代背景,與那個時代下的人群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

二、三十年代時期,文學以呼喚民眾為主題,通過表達神的鬱悶、壓抑以及思想與現實的衝突、矛盾等等,尋求著黎明、解放、和平。記得我初讀巴金的《寒夜》時,為主人公始終沒能看到寒冷的冬夜後的黎明而到難過,雖然他死在黎明的炮火聲中,但他遭遇的那一個個寒冷的冬夜卻始終縈繞在我的心頭。我淚了,為一個鮮活的生命的逝去,為一個為了生存在寒夜中奔波和彷徨的青年的痛苦而哭泣。我憎恨那個時代的黑夜,同情在鐵蹄下被蹂躪的一個個靈魂。我就這樣被點燃了,被一部時代下的作品染了,這就是文學的魅力,文學的時代神。

如果說進入八十年代後,和平時期的文學寫意了一種祥和和平靜,寫意了一種蓬發展的積極氛圍,這也正是當時國家發展的主題,順應了經濟發展的,推動了一切向著現代、文明以及科學化的發展,處處充滿對美好未來的一種憧憬之情。那麼到了九十年代初期,正逢中國社會內在變革的劇烈時期,計劃經濟轉向市場經濟,時代的主題被點燃了,各種嘗試已顯鋒芒,出現了許多新的特點,有部分文學家稱之為詩的年代。但到了中期,則呈現為一種無主的雜亂時期,人們的經濟理念影響著神追求,文學開始出現多元化,寫實類的文學開始顯頭角,傳統和民族特文學冷清下來,許多的文學愛好者陷入了困惑中。到了後期、二十一世紀,寫實和時尚類、免費類的文學佔據了文學的頂峰,純文學受到了嚴重的打擊,甚至有人大肆呼其為虛偽文學,初期和中期的迴避終於演繹為末期文學思想矛盾的深入,文學語言也從含蓄變為直接,意境美變為官刺,而且愈演愈烈,出現了“身體寫作”

“下半身寫作”之類的名詞。

對文化的背叛被端上了舞臺,矛盾文學獎便顯得冷清和孤寂起來,人們大肆談論的是“木子美”而不是獎章的獲得者,個的解放和思想的自由被提到了文學的前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吶喊出時代的口號。文學就這樣出現了一種畸形和時代陰暗面之下的扭曲,無論是第三者還是婚外情、暴力還是變態、健康和非健康的文學如雨後筍般茁壯成長起來,讓我想到了夜幕下的舞廳、卡廳等等燈紅酒綠的娛樂場所,一種不適應和困惑使我對自己的價值觀乃至人生觀產生了懷疑。

路遙知馬力,久見珍品,究竟文學的風帆會駛向哪裡?雖然文學市場混亂,但許多文友都持肯定態度,他們說好的東西就是好的,並不會因表面沾染了塵埃而被否定,當塵埃落定後,珍品自然會被陽光普照。

四我本不懂文學,只是作為讀者在這裡談論它,勢必帶著憤懣地情緒,為文學的發展與自己所受思想教育的不相適宜,也為不懂藝術的而去貶斥藝術的吶喊者。

說到文學和藝術,我想起這樣一段話來,“世界上最永恆的文學,莫過於神話、童話和寓言,而在神話、童話和寓言中,無一不貫穿著濃烈的遊戲秉”對於這段話,我始終不能領悟貫通,透徹理解,這當然與自己的認識高度和深度有關,何況延伸到“超脫”二字呢!我從來就不能把自己放入世界之外認識世界,脫離時代之外理解時代,而且許多作家也一樣如此,在這個前提下寫的作品自然與世界和時代掛鉤,處處反映出一種憤懣、歡快或者憂傷來。時代再變,文學的主也在變,那種超脫的、表現文學終極意義的作品極難尋覓,大多數都是被動的、直接的同情或者批判,摻雜進了作者本人的情緒,這有時也會有失公正,但我們都無法脫離開時代,只能在這個圈子中去受生活,受一些隱藏在深處的實質,通過文字再反饋到時代中去,只是文字已非時代的表觀,而是延伸到其內在和實質。

當一個人從呱呱落地後,語言便成為母親給我們上的第一堂課,我們在語言的環繞中長大,最先接觸的總是童話、神話,童話、神話的世界沒有跟著時代而變,這種永恆就是一種美的象徵,永遠地留在了心靈的底片上。為著追求這種美,我們開始遠足,這就是文學的終極意義,積極的、活潑的,引導人們向著更高境界行進,探索另外一種未知的領域。但在探索的過程中,我們作為時代的孩子,總也脫離不了系。站在時代的旋渦中,我們知著文學的航向,無論是二、三十年代的文學作品,還是八、九十年代的都有其主,表現為一種時代的主題,隨著人們價值觀、人生觀的改變而改變著。到了二十一世紀,免費文學終於演變為一種讓讀者茫和困惑的小姿文學或者頹廢文學,不是愛就是,或者是圍繞自然風光發一通慨,那種豪放的、頗具氣勢的、震懾人靈魂的作品似乎被隱匿在了某個角落,尋覓起來極費功夫,沒有張力的作品實在引不起讀者多少共鳴,只好讓自己的視線退回到二、三十年代甚至更遙遠的時期,去追蹤古者或者逝者的靈魂,跟著實實在在地體驗一回時代的

當然,我並沒有鞭笞時代的意思,只是為真正的文人而到不平,為清冷的純文學吶喊幾聲罷了。文學和藝術相結合之下的產物當屬純文學,它是文人們嘔心瀝血的神勞作結晶,包含了許多深邃的思想和豐富的內涵以及深厚的歷史底蘊,我們不得不讚美它,也不得不繼續尋覓它,讓它們站在歷史的最高度、時代的最前沿講話,呼喚人的真、善、美,引導民眾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點化歷史朝著美的方向發展和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