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湮滅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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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了，便是愛上了，不管情深緣淺。只願情濃之時，分分秒秒都能把握珍惜，便是無憾無悔…

――嫣然“最近你一直和傾城在一起，你有沒有發現在她的口有一隻絢麗的蝴蝶？”水應天很小心的說著，斟酌的用著語句。

看他的的表情很是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讓我也不由認真了起來。仔細回憶，一般情況下我們不可能看到彼此的身體的，等等，有一次我幫她換藥，蝴蝶？如果她口的那一大片擦傷的邊緣沒有沒有模糊到不能辨認的話…

“那又怎樣？”掩飾了心中莫名湧上的不安，只是淡淡的問道。

“你聽說過十年前的一場大案子嗎？”水應天灌了一口冰冷的茶水，似乎覺得不解渴，端起壺來大口大口喝著。

我沒有打擾他的動作，靜靜的等待著他平復自己的心情，同時也努力在腦中尋找著相關的信息，沒有，我搖搖頭。

“那個案件牽扯十二個州府，前後歷時整整兩年年，至今未破。總共找到屍首四十七具，全部都是相貌較好，年齡在十歲以下的幼童。每月兩人，孩子在街上、自家門前、父母工作碉地裡相繼失蹤，一個月後遍體鱗傷的遺骸便會被人丟在江邊、市集、橋頭等等熱鬧的地方，每一個皆是被人殘忍的凌致死。而且孩子們的腳骨都在腳踝處被人活生生的打斷過，為了防止他們逃走。”

“但凡見過那些屍體的…終其一生，都不可能會忘卻那悽慘的死狀。”

“還有就是…蝴蝶。”

“每個受害的孩子口正中，都被人紋上了一隻美輪美奐的七彩蝴蝶。”我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半點聲音，喉嚨間好像被人堵進了一團密實的棉花般透不過氣來。

全部都是些…十歲以下的孩子…

活生生的被人殺致死…

徹骨的惡寒。

“你…你的意思是…傾城她…”終於尋回了的聲音，聽起來竟是如此的暗啞可怕“可能是其中活著那的一個？”

“別開玩笑！”拽住水應天衣領的手在劇烈的，彷彿幹縮成一團的胃在猛烈的搐著，我卻無法確定在自己心中翻湧的究竟是恐懼還是憤怒。

那樣冰清玉潔的女孩子，居然有著這麼恐懼的過去，那這麼多年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為什麼會對這件事情這麼的瞭解？”手更加的了，忽然有什麼不想知道的事情要呼之出了。

身後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傾城。

“不用他講了，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講給你聽，保證比他講解的更詳細，更清楚。”門什麼時候開的？我一驚，看向了門口，傾城沒有戴帷帽，蒼白的臉疲倦而且憔悴，卻，淡漠依然…

“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一步一步走了過來，邁步很慢，卻讓我的口像是堵了一個很大的棉花團，怎麼也呼不上來。

“你在說什麼呢！我哪裡有想知道什麼，我只是奇怪這麼個閨中少女心中風liu倜儻俊美不凡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白馬王子，怎麼可能做那種不入的事情，一時好奇打問一下。”慌忙放開了抓著水應天衣領的手，然後站了起來，拿出慣常任的樣子，大大咧咧的把手往傾城的肩上一搭，手掌下的身體猛地一僵，然後慢慢的，刻意的，放鬆了下來…

她，在和高手過招般認真的，認真的承受著我的碰觸。

被人狠狠捏碎心臟般的痛楚，又一次回來了…

伴著一個極其悽美的笑容，冰冷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像銳利的鋼釘般狠狠契入了我的膛。

“我不是第四十八個，而是第一個。很驚訝？驚訝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好，驚訝我其實早已經是殘花？不想和我再待在一起了？”

“住口！傾城，我只是有些的驚訝，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亂想。”眼見的傾城快要陷入了自己的空間出不來，我不得已狠狠的給了她一個耳光“你給我清醒過來。”她的眼神逐漸的清醒了過來，驚愕的看著我。

“你給我聽好，不管別人怎麼看你，你就是你，顧傾城！不是別人。行兇的人尤可坦然自若蹈笑江湖，你卻得終生面對這樣的眼光麼？錯的是誰？該愧疚的是誰？應當無顏面對蒼生的，又是誰？是他們，不是你。經歷過那種事情又怎樣？其他的孩子都死在了黑暗裡，唯有你活著走回光明下，還不夠麼？你比他們都堅強，都勇敢，這樣就夠了，不要在乎別人的眼光，你是在為自己活著，不是為別人。

你看看我的手，是不是很漂亮，你說她很潔淨，我告訴你，我五歲就殺了人你會不會很驚訝？那是為了自保，是為了活下去，再艱難也要活下去，死了就都沒了，沒了。

不要在乎別人的眼光，只要記著，有我，有我陪著你，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和你為敵，我還是站在你這一邊，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因為，你永遠是我的姐姐，我唯一的親人。”

“親人？姐姐？你不嫌棄我嗎？”她喃喃地說著。

“不會，我不會嫌棄你的，所以，你不要擔心，放輕鬆一點，你累了，好好睡一覺，醒了就沒事了，沒事了。”拍著她的後背，指尖傳來的是如此的清晰，前一片漸漸擴張著的濡溼也是，只是安著，直到她睡著。

“好了，繼續我們的話題，你是怎麼知道傾城身上有蝴蝶的？你和這個案子又有什麼關係。”

“你在審罪犯嗎？”水應天苦笑著問我。

“在某種意義上可以這麼說。”

“那好，我告訴你，我和傾城同出一門，我是她的師兄。”

“不會吧！怎麼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弟子會有兩種不同的格。”

“很驚訝吧！傾城初到師門的時候沉默寡言，不哭不笑，像個傀儡娃娃，而師父在檢查她身體的時候發現她的口被人紋上了一隻斑斕的蝴蝶，不知道是怎麼上去的，開始我們並沒有注意，以為是那個門派的信物，後來才聽說了這個案子，方才知道傾城居然是那個案子唯一逃出來的人。

我們心痛，但也只能讓從自己的噩夢中走出來，誰也沒有辦法。開始以為讓她一個人靜靜的待著會平復她受創的心靈，誰知道這是我和師父一生的悔恨，等我們察覺了才知道，她夜夜都在屋中，拿著一塊礫的石頭不停的著身上那片蝴蝶，師父點了她的道，安靜下來，等解開，她又開始自，無奈下只得用藥讓她忘記那段記憶，後來才稍微好了一點。

我們天天在一起練武，時間過得很快，等我準備下山的時候，才知道我居然早已經對她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我不想離開她，想一輩子都陪著她。我和師父去說，讓他把傾城嫁給我，傾城好像也有著同樣的覺，於是師父答應給我們準備婚禮。

如果我知道我們的房會讓她想起那段不堪的往事的時候，我寧可一輩子就這麼守著她。在她重新想起那段回憶的時候，她再次崩潰，尖叫著跑了出去，我和師父整整找了她一個月，跑遍了周圍的山，都沒有找到她，最後，我們只得死心了，只求她在心結解開之後能想通，回來。

我闖蕩江湖之所以有這麼個稱號，是想著，她若是還在這個世上，還對我有一絲的情，那麼，可能會因為妒忌來找我，我等著她來找我算帳，一等就是這麼長的時間。”水應天說道這裡，堂堂的七尺男兒忍不住眼淚滾滾，而我，也早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你打算怎麼辦？”我頹然的坐倒在地上，突入起來的變故讓我有些手足無措。

“我…我會用我的未來和生命，守護她的所有！”絕不再放手！

不放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