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舊來好事渾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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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雲明，素光練靜，舊來好事渾如夢…

“在想什麼？”見那人已經離開，我便又現出身來，卻見段英崖大笑之後，呆呆的又坐在那裡，不知道魂又飛到哪裡去了。

“想什麼呢？喂，喂，魂兮歸來哦！”在他面前揮了揮手，召喚著，然後被一把握住。

“咦？你的手為什麼這麼的涼？”我有些詫異。

“沒事，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的事情。”段英崖搖頭說道“倒是你，跟我講講你的事情吧！比如說，你怎麼會在雲嵐劍身之中，又比如說，雲嵐…”說道這個詞的時候，彷彿又回到了那天的大漠，漫天飛舞的不止是黃沙，還有鮮血，大漠奠空被染成了黃，橙，最後是紅。鮮紅的是誰的血，別人的？還是他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去想了，他的眼裡只有一片紅和這紅中夾雜的粉，什麼，是人嗎？他覺得好難受，胃裡翻江倒海，想吐。

“你不要緊吧！”我急忙靠了過去，想碰碰他的額頭，又怕自己的寒氣傷了他，只得等他自己清醒了過來。

“沒事，你放心，可能是太熱的過吧！”段英崖苦笑道。

熱？大漠的夜晚冷得讓人哆嗦，居然會有人說熱，再說還有我這麼個寒冰在身邊，騙人也得找個合適的理由吧！我撇嘴，不想挑明他的謊話。

“吶，在我說我的經歷之前，你得先說說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是無辜的人？”我就是小心眼的人，明知道這件事是他心中的刺，還是壞心的扎他一下。

“嫣然！”滿意的察覺他的手一顫，段英崖的聲音中帶著說不出的苦澀“那天的情況太過於突然，我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說話做事都亂了分寸，等你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之後，看到巨闕劍尖上染著的血跡之後，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我整個人都僵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有了知覺的時候，已經回到府衙了，看到的是大家愧疚淚的眼睛，他們告訴我，是我們誤會你了，那個孩子中了屍蠱，若不把他殺死，會傳染更多的人的。聽了這話之後，我瘋了一般的衝出去，只有一個念頭，找到你，向你道歉。

我跑遍你說過的所有的地方，可惜怎麼也沒有你的下落，最後我死心了，整裡待在家中，期盼著你會突然出現，哪怕是因為恨怨也好，只要你出現在我的面前，跟你說完我的心裡話之後，我死而無憾。

直到那天，那天的一切讓我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一門心思的想去陪你，你是那麼的害怕寂寞的人啊！黃泉路上沒有我陪著，多孤單。若不是大夥跪下求我不要輕生，我怕我早已經跟著你走了，只是，讓一個心死的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行屍走罷了。

我讓巨闕陪著你，神劍通靈，他保護你我也放心，雲嵐在我身邊，就好似你在我身邊一般，可我實在是太沒用了，連他也保護不好。”說道這裡，一滴眼淚滑了下來“我是不是很沒用的人。”

“不是的，你不要再自責了，哀莫大於心死，難怪你成了這個樣子，你就是這麼的折磨自己的嗎？”我憐惜的看著他“我既然沒有死，就不許你再折磨自己，別忘了，咱們還有好長的路要走的。你不許先放手。”

“好，好，我不放手，咱們誰也不放手，誰也不給放。”段英崖笑了起來，雖然是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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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為什麼會成這個樣子。”

“這個。”我有些猶豫的看了一邊的容璧一眼，容璧會意“那個，我的口很嚴的，大嫂放心。”

“不是，我只是怕駭著你，畢竟這有點的詭異。其實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本來我以為自己是個活人，卻被一個老者告訴說其實我已經死了，充其量算個生靈，然後又給我放了一些畫面，說那是我遺失掉的記憶，因為傷心，重傷，怨恨給丟失了，問我想不想要回那段記憶，我雖然是覺得無所謂的事情，但若是短一段記憶也不太好不是，於是就點頭了。

沒有想到那個老人居然把我封印進了雲嵐之中，說什麼我身已毀，靈魂四處飄著也不是回事，幸虧身邊戴著血玉蓮花，護著我沒有魂飛魄散。雲嵐是神兵，寄居在裡面抓緊修行，也可以修成人體在外面活動，當然了，也有一點的壞處的，就是身體再沒有溫度了，雖然是萬不侵，唯獨不能為寶刃所傷，傷了之後傷口癒合很慢。”

“對不起，對不起。”聽著嫣然毫不在意的說著自己的事情，段英崖只覺心一陣一陣的搐，但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說什麼才能表達自己的愧疚。

“我又沒有怪你，那天的情況是特殊，你會誤會也很正常，誰叫我的名號中有一個怪字呢！”

“你還是在怪我！”段英崖苦笑一聲“這件事情註定是我們心頭的刺了，只能等時間將它徹底的磨平。嫣然，你可知道，說到底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什麼功名，富貴於我只是過眼雲煙，我本不在乎，我求的，也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份真情罷了，所以，無論你是怨著，還是恨著，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生也罷，死也罷，我是不會在放開你的了。”調皮的風吹了進來，將我們的頭髮鬆鬆的打了一個結，我笑了。

“好，今生結髮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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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知道他對你是真心無二的，我也該放手了。沒有徵得你的同意便帶你來到這個世界是我心中永遠的愧疚，現在你有了好的歸宿，我的內疚也減少了不少。雖然很是不捨，我還是把你拱手讓給你他。

不是沒有想過將你護在我的羽翼之下無風無雨的過一生，但這種想法只能是對你的一種褻du，高傲的雲雀怎甘心守在家中，而我格使然，為人做事總喜歡居於保護者的地位，一次兩次也許你可以忍受，時間久了難保你不會因為受不了而離開，與其兩人心傷，未若趁著現在放你離開。

你的眼光不錯，段英崖是個不錯的人，你不需要人保護——從來都不需要。你需要的，只是支持。倦怠灰心時有一個貼心的人鼓勵，意氣風發時有一個投緣的人共飲，艱難時有一個信賴的人分擔，僅此而已…而那個人——就是他！

最後說一句，你的記憶中關於我的一切我都抹去了，好好的和他在一起，不要再尋求那一份的虛無了，而我們兩個人的那段子是我最美好的回憶，它將陪著我度過漫長的歲月。我走了，你一定要幸福。”

“不要！你是誰？”滿頭大汗的從夢中驚醒，卻驚訝的發現夢到了什麼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依稀記得是個很哀傷的男子在和自己說著什麼，一摸臉，溼溼的，原來我哭了。想不起來夢到了什麼，只是覺得忽然之間輕鬆了許多。

飄身出來，段英崖睡得正香，雲嵐在他的懷中死死抱著，心頭一甜，人常說找個自己愛的不如找個愛自己的，我又何其的幸運，找了個自己愛又愛自己的，我想，跟著你這一輩子應該不無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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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在這裡打完結好像也可以了啊，是吧！兩個人的情現在也明瞭了，江秋白也已經迴歸仙界了，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那我就完結它了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