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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兩樣心思一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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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談天說地,誰也沒有留意到不覺之中天竟然漸漸暗了下來,直到不合時宜的一聲腸鳴方才查覺到,只是談興正濃,誰也不願去煮飯做那些煩瑣的事情,因此決定大家就著帶來的乾糧隨便吃點好了。

段英崖建議去頂峰上賞夜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他神一振,對我說道:“好!跟我來,也讓你看看我島上夜景!”說著走出大廳,身形一動,已飛虹鬥般騰身而起,我穿雲歸鶴也似,緊隨在他身後。

轉眼間來到一峰下,段英崖停住身形,道:“此乃島上主峰,峰頂望江亭景甚美,我們不走正路,由此上去吧,近一些!”聽他的話語中有比試輕功之意,想想自己好像也沒有和人正式比較過,慨然應允“五哥引路。”此時一輪明月正在天中,照得周圍纖毫畢現,仰望山峰,奇石參差,怪藤怒生,糾葛於滿生苔蘚的山石之上,不要說躍行其上了,就只是仰首看上一看,也足令人不寒而慄。

段英崖身形又起,我緊緊跟上,二人起落間,如驚鶴飛猿,僅足尖不時輕點石面,那種悠閒態度,如履康莊大道也似。

段英崖腳下暗暗加勁,快到極速,卻見嫣然身形飄逸,氣息悠長,步履絲毫不亂,始終在自己身後兩步距離,他一向自負過人,到了此時,也不由齒一笑,點了點頭。

約行了小半個時辰,再看看眼前山勢,已到了極峰。耳聞得四外風嘯之聲,峰頂地勢寬有十數丈,中間一塊平地,四下怪石林立,可藉星月之光一窺無餘。有一亭高不過一丈七八,金條紅瓦覆蓋,沿邊卻是漆以翠綠之,不知是何年所建,那翠多已脫落,斑斑點點,看來更是古雅。廳周有一圈座椅,鉅細方圓不一,看來可容十數人,對薷笑。仰望蒼穹,那星群,就似一粒粒垂在兩人頭上,舉手可摘。周圍數峰,連綿不斷,松江水被月照得冰晶一般。

“怎麼樣,不錯吧!”回望,段英崖滿臉驕傲的表情。

點頭“能終老於此地,也不虛一生了。”見我稱讚,他更加的得意了。

此刻幾位哥哥方才趕來,四哥氣吁吁的說著:“你們兩個仗著年紀輕,功夫好,欺負我們幾個老胳膊,老腿走不動是不是。”

“哪裡,四哥怎麼可以這麼說話。”我們兩個異口同聲說了出來,說完又大笑了起來。

“瞅瞅,瞅瞅,看這兩個多麼的默契,不行啊!這可是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娘’。”古興雲打趣道。

娘這個詞又讓我想起了二十一世紀的家人,我那柔弱的母親,連重話都不忍心說的母親,她,現在可好,想著,不由紅了眼睛。

古興雲沒有料到他一句話惹得嫣然紅了眼睛,看重家兄弟都用責備的眼光看著自己,不覺有些手足無措“妹子,是哥哥說錯話了!你別生氣啊!哥哥賠禮了。”

“沒事,只是沙子了眼睛罷了!”我眼睛,笑道。

幾人當然知道嫣然在說謊,只是她既然不想說,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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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都是些冷東西,雖然有酒,還是覺少了幾分的熱乎氣,三哥嫌憋悶,被四哥抓住話柄,非得讓他出個節目不成,三哥一臉的懊惱,直說自己多嘴,該打,又喝了兩口,先有五分醉意,敲著盤盞唱起家鄉小曲來,眾人含笑聽之。

鄉言鄉音的,我聽不大明白,只覺調子甚是樸實,透著黃土氣,不由想起家鄉那些小調,微微有些走神。

三哥一曲既罷,自然也不肯放過他人,直嚷著自家兄弟幾年都沒有好好團聚,難得在一起還趕上了這事情,今個高興,大家拼了通宵不眠,也得盡興。

大哥孫繼忠拂鬚點頭道:“但良宵憑長,也得大家出個主意助興。”四哥道:“講個笑話,唱個曲兒都行,大家看得滿意敬三杯,不滿意,罰三杯如何?”

“成啊!還是老四腦子靈,反正俺是表演過了,就看你們的了。”說著三哥又端起酒灌了一口。

二哥卓寧笑道:“橫豎都要喝酒,我不會說笑,自己先罰三杯。”眾人也不攔他,待他飲盡,才不依不饒起來。

卓寧被我們你一言他一語說得招架不住,道:“我唱曲行了吧?不過話說前頭,就會這一首,再沒了!”喝口水,清清嗓子,扣膝為節,唱起來。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裡,吹度玉門關。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戍客望邊,思歸多苦顏。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閒”音不算美,然他曾從軍多年,邊將士疾苦自然清楚,曲中思鄉之情淋漓盡致。

在場的都是愛國志士,一時默默。

我緩緩舉杯,道:“二哥,開得好頭!妹子敬你!”卓寧接過飲了,又斟滿,道:“來,兄弟們為戍邊的將士,為不能歸家的遊子,同飲此杯!”眾人起身舉杯應和。

古興雲道:“二哥唱得嚴肅,我來個輕鬆的,說個笑話。席間行酒令,某人先出一令:雨如膏。另一人疑‘膏’為‘糕’,說:夏雨如饅頭。第三個誤把‘夏雨’當‘夏禹’,說:周文王像大餅。”話音未落,大家就哈哈大笑,段英崖待他飲了三杯,捏了塊胡餅,非要四哥吃了這“大餅”不可。

四哥接過,狠咬了一口,道:“文王,對不住了!”眾人又笑,四哥藉機又敬了大家三杯。

大哥也說了個笑話,我眼見到自己了,有些躊躇,說笑不是自己所長,逗不樂大家反而不美,可唱曲也不是自己擅長的。

段英崖似乎看出了我的躊躇,神秘一笑,不知從什麼地方拿來一琴“他們說他們的,咱們來個雅的,合奏一曲如何?”

“好!”我大喜,玉簫總是隨身帶著,試音之後,簫聲悠悠先起,琴音錚錚隨上,眾人凝神靜聽,月似也被琴音籠住,不再動。

我們兩人初次合奏,曲調先還有些拘謹,目光轉間,漸漸就心意相通,灑脫起來。

段英崖撫琴間隙見嫣然閒雅脫俗,月中玉人一般,愛極,趁嫣然換氣功夫對她笑了一笑,簫聲再起時,笑意就從秋水般的眼眸中漾出,眼梢挑處,綿綿情意纏在她臉上,直勾魂。

他的這個眼神倒是讓我心緒有些不寧,火一樣要將人融化般。何時見過?似乎不是段英崖。想了又想,不得其果。人一走神,曲就有誤,忽走了個音,兩人皆驚醒,斂了心思。

一曲終了,餘韻嫋嫋,大哥鼓掌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老五我素知,沒想到妹子此道也造詣不淺,我等耳福不淺,眼福不淺啊!”起身謙遜道:“大哥實在是過獎了,應景而已,論率還不如二哥的。”段英崖聽大哥的說話又高興了,道:“南方苗人,踏月而歌,叫做跳月,這些人倒是無憂無慮。‘葛天氏之民歟,無懷氏之民歟”說著眉飛舞起來。

三哥道:“罷了,罷了,別掉文,俺不懂!天下事就你知道的多!”段英崖搖搖頭道:“三哥掃我,不說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