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隻若當時未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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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氣越來越重了,臉也越來越蒼白,看著江秋白一臉擔憂的樣子,受著他的焦急,有些溫暖,勉強擠出了一抹安的笑容,示意他自己不要緊,可是,彼此都知道,若是找不出解決的辦法,自己怕是度不過這一關了。
風吹起滿地的落紅,偶爾的一片從指縫穿過,本是嬌弱的,竟是如經過霜凍般的糙,僅僅是這被血浸過的空氣,都帶上了讓人無法抗拒的毒氣,能活到了現在,實在是不幸中的大幸。很快就想到,自己實在是託了這身子從小被師父師孃喂藥的福,而江秋白無事的樣子也讓我驚訝不已。
掙扎著想移動身體,又被丹田內湧出的寒意給撞的幾乎栽倒下去,扶著江秋白遞來的手,溫熱的手心更讓的我覺得身子冷得像冰塊一樣。
血疑又被凝固了,才想再劃一刀被人用力的按住了,抬眼看到他不贊同的眼神,我也知道這樣子無亞於飲鴆止渴,只是,我卻不願在旁人的面前失了神態,說我愛面子也好,還是什麼也好,我就是不願意讓任何人看到我軟弱的一面。
推來他的手,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可是還是很輕易的推開了,很明顯他也知道我的用意,刀起,劃下,鮮血汩汩而出。
腦子又清醒了一些,只是因為身體已經失了過多的血,冰冷的寒氣更加放肆的在體內橫衝直撞起來,初的溫度和宜人,在我的覺卻彷彿置身在冰天雪地了一般,牙齒不由自主的打了顫來,張嘴哆哆嗦嗦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垂下的一縷青絲居然夾雜了細碎的冰晶。
覺他的手背貼在了我的後心,內力源源不斷的輸了過來,卻如泥牛入海,對我沒有任何的幫助。
“你給我支持住!聽到了沒有,支持住!記著,你打碎了我的夢,你必須賠償我!聽到了沒有!”焦急,憤怒,悲痛,懊悔,總總不一的覺面而來。
“還真是個小心眼的人,不就是把你的美夢給打碎了,居然記到了現在,還是不是男人。”想嘲笑他,卻驚愕的發現自己居然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江秋白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看著我的眼神充滿著痛惜“我不會,不會讓你有事的,絕對不會的!”
“小魚兒,小魚兒,他…”自己只是被濺上了幾滴血就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那他又會是什麼樣的覺。
“他,他…”江秋白哽咽的說不出來,心頭一涼,的悲傷襲上了心頭,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恍惚間好像聽到有人在耳邊喃喃的誘哄著,隨後嚐到了鹹鹹的體,很濃重的味道,搖頭不想喝,遍體生寒的身子卻是背叛了我意識,不自覺的著,說來也是奇怪,喝下去之後,有中回的覺,沒有剛才的那麼冷了。
勉強睜開眼睛,卻看到江秋白拿著不知從什麼地方拿來的寶劍向地上的小魚兒劈了過去。
“你在做什麼?”大驚之下也顧不得多想,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力氣,居然站起來撲了過去“當!”無寧出鞘,硬生生擋開了他即將觸到小魚兒身體的長劍,力竭之下又踉蹌了幾步。
“你在做什麼!”江秋白氣急敗壞的衝著我吼道。
“你這又是在做什麼?”張嘴想衝著他吼叫幾句,還是沒有任何的聲音,只能拿眼睛瞪著他。
“他不是小魚兒!”江秋白急急解釋道:“你放開,我們跟他素昧平生,他居然就能下這麼重的手。還裝扮成小魚兒的樣子,實在是不可饒恕,我絕對不放過他。”我還是擋在前面不說話。
“你讓開,讓開!”江秋白髮怒道。
兩兵刃再次相,發出了刺耳的悲鳴。
“嫣然,你忘了,他差點要了你的命!
“江秋白眼睛開始充血。
“就算是他一心衝著我們來又如何,在殺手組織裡這又算得了什麼。為求目的不擇手段,一個棋子而已,何必呢為難他呢!”一字一頓的說著,只求他能讀懂我的語。而且我覺得這件事情中還是有些蹊蹺的,那少年雖然是易容成了小魚兒的樣子,可是他的眼神,言語,動作,無不透漏出青澀與單純,最後他能推開自己,證明他其實是不想殺自己的,他並不希望我死。
“你真的這麼維護他!”江秋白盯著我的眼睛很認真的問。
“我不是維護他,我只是覺得有些蹊蹺罷了!”我努力解釋著。
“那我要是非要讓他死呢?”江秋白躍起,一劍劈下,眼見得那個少年就要血濺當場了,無奈只得把手中的匕首拋出去,輕輕的響聲,他的劍硬是被砍出了一個斷口。
“你居然這麼對待我?”他似乎也呆愣了,舉著的手臂就那麼僵直在半空中,半晌才緩過神來,憤怒,羞惱,震驚,悲傷,…而我也呆了。
無意中看到了他的手臂,血模糊“你受傷了?”想起身看看。
“很好,很好!”他乾笑了數聲,忽然跳了起來,大聲的吼著“不牢你費心了!”轉身幾步消失不見。
怔怔的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成功的把他走了,為什麼還是不開心,他手腕上的傷口本不用多想,昏時候口腔內溫熱的體,現在嘴裡還有那種鹹鹹的味道,融化了身上一滴滴的凝固的血,喚醒了每一塊僵直的皮膚,不可能是自己昏的嘔血,只有是他的血了。
不是不識好歹,只是,自己成了這個樣子,他的內心一定很內疚吧!若是自己就這麼死了,這種內疚還可能讓他一輩子不得安寧,既是這樣,反不如讓他恨著自己,倒也好過內疚著一生。
做好了決定不應該後悔了,但心底卻彷彿什麼綻裂了,吶喊著,爆發了,折磨著每一神經。
地上的少年身上幾乎結了一層白霜,若不是微微還有幾乎聽不到的,幾乎以為是死人了。
“你還真是命大。”苦笑一聲,想著下一步要怎麼辦,天空傳來了兩聲雕鳴,兩道悉的身影從天而降。
“你們是來接我的嗎?對不起,第一次的許諾怕是要失約了,不用說除掉他們兩個,現在我連動身子的力量都沒有了。對不起啊!”再次陷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