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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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說偷偷摸摸的嗎？亞理士現在的行為是有點偷偷摸摸的。

他正悄悄地在別館內遊走，步伐無聲，連最基本的呼聲也沒有，就像憋住呼般，但他的舉動卻是輕快如燕。

左右望了眼，他打開一間房門，走進昏暗的燈光裡，身子的黑影頓時拉長。紅的瓣微噘…他有點茫然了。

好半晌，他才在上人兒翻身的舉動中拉回飛揚的心緒。

上人兒翻個身，緊緊抱住被子，出了潔白無瑕的美腿，嫵媚的人兒，嫵媚的睡姿。

冷眼看了許久，眸中的某些情緒在他自己尚未發覺前已然成形，但駑鈍的他卻毫所覺地站在畔良久，直到窗外夜來香的香味襲來，他才有些慌亂地回過神來。

他踱至一雕刻細緻的矮櫃，拉住上頭的金釦環打開一層屜，只見裡頭擺放著相當女化的衣物，一件一件整齊地疊放在一起。他推回屜再拉出下一層，裡頭擺放著價值不菲的絲巾，他無意識地出其中一條，緊緊捏握在手中，有絲留戀、有絲莫名的奇異情愫，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

將絲巾放回原位，他關上了這層屜，拉開下一層、再下一層，擺放的都是極女化的衣物。

他放棄這隻矮櫃，目光被梳妝檯下的屜所引，他移往年代久遠的古董梳妝櫃前，樣式簡單的細長褐髮飾引了他的注意力，很自然的，他拿起那髮飾在手中把玩。

他握住髮飾開啟屜，裡頭擺著一些口紅、化妝品，也有一些髮夾，他將屜關上，開啟另一邊，裡頭擺放的物品頓時將他所有的注意力引住。

那屜裡放著一隻只珠寶盒，他角揚起一抹淡笑，是習慣的嘲諷笑容。

他一一打開珠寶盒，裡頭裝的都是價值連城的珠寶，有鑲嵌寶石的首飾、藍玉石的髮飾，還有一些珍貴的珠寶。

但他的目標不在這兒，他一一關上，僅剩一隻沒被他打開的盒子了。

珠寶盒的鑰匙孔上了鎖，盒蓋上的雕工一瞧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而且已有些年代，但卻保養得晶瑩發光，可見這隻珠寶盒常被人‮摩撫‬，否則不會仍發著耀眼的光芒。

他嘗試著要將珠寶盒打開，順手拿起桌面的小發夾折成一個弧度，進珠寶盒的鑰匙孔內，左右扭轉幾圈，但珠寶盒仍然沒有被打開的跡象。他皺起眉頭，再試了幾欠，還是打不開。

最後，他放棄以髮夾嘗試打開珠寶盒。

有的是機會，他可以一直嘗試，所有上鎖的東西都不可能打不開，或許從她身上可以取得鑰匙…

他將所有東西歸位，關上屜。

在要離開房間，走到側旁時，上的人兒又發出了聲音，嬌柔的雙手合十疊放在臉側下，依然沉沉地睡著。

他靜靜望著她，突然，他彎下、低下身、沉下頭，在柔柔綿綿的絳上輕印一吻，輕輕柔柔如羽般的淺啄。

手中緊握的髮夾突然刺痛了手掌心，他赫然發覺自己失去理智的行為，雙眉更是緊皺，但那香甜的滋味透過雙而在心裡蔓延開來…

直立起身子，他握住髮夾的手更是緊得浮出青筋。

上的人兒在睡夢中出微笑，令人為之戀的淺笑。他在腦海中咒罵著，在還未失去理智前，迅速離開房間。

***清晨，陽光的光芒反在朝上，一滴水滑下葉片的末端，墜落在黃土上。雀兒的爪抓住枝頭，啾叫聲不斷。

蒂希蕥便是在這麼美好的清晨中醒來，她起身伸了個懶。

昨晚好奇怪，她做了個好奇怪、好奇怪的夢，夢中的她被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親吻，覺好柔好舒服。

當她想看清楚那人的長相時，那名男子便推開她，身體不停地往後退，面孔是模糊的，連聲音都沒有發過，唯一知道的是那名男子的體格非常好，讓人很有安全。

他帶給她的覺很舒適，自然散發的體味很香，有種古龍水的味道，飄浮在空氣中，香味淡而薄稀。

她覺自己的臉頰正溫熱得厲害，下意識撫住雙頰，想藉此降低溫度。但總是會不期然地又想起昨夜的那場綺夢，柔柔的觸還她間棲息，讓她想忘也忘不了，害羞的情緒一刻也無法由臉頰退去。

媽一進門便瞧見她這副嬌羞模樣，不失笑道:“蕥蕥，怎麼了，看你臉紅成這樣，連耳子也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