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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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餓死了!”接下大男孩送來的披薩、炸雞和飲料,任達驊付了錢、拿了發票後進入祁淇家。
他點的是大披薩全餐,除了大塊厚片double起司的夏威夷披薩之外,還有九塊雞和一瓶保特瓶飲料,三個大人吃應該夠了。
之所以選夏威夷披薩,不是因為它的價格最便宜,而是因為那是祁淇最愛吃的披薩口味,每回都得吃到披薩頂到喉頭才肯罷休。
“胡先生,留下來跟我們一起用吧!”將還熱著的披薩盒放上桌面,任達驊大方地攤開披薩盒蓋,招呼著胡少韋一同共用晚餐。
“沒什麼好東西,你就將就著吧!”冷眼看著他恍若主人般的殷勤,胡少韋的神更是寒了幾分。
“這算什麼?鴻門宴嗎?”他語帶譏誚地輕問。
任達驊聞言不蹙起眉心,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敵意;祁淇則是凝住正偷捏披薩表面上鳳梨片的小手,莫名其妙地瞪著胡少韋。
“什麼鴻門宴?”這傢伙今天是吃了炸葯嗎?表現這麼失常。先是對她大小聲,再來是對阿達的態度差到極點,他知不知道這樣很惹人厭?
“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嫌棄披薩這東西太廉價,還是不滿意我們的待客之道?”我們?胡少韋眯了眯眼,覺刺耳極了,他咬了咬牙。
“都不是!”
“那你是怎樣?”祁淇顧不得飢腸轆轆的肚皮,她大姑娘不了,朋友就該有朋友的分際,同事也是,他憑什麼在她的地盤上叫囂?
“阿達不過是好心叫你跟我們一起吃披薩,你有必要對他這麼冷言冷語的嗎?”
“祁淇!”輕扯祁淇的長袖,任達驊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關係,壞了她和胡少韋之間的和諧,畢竟他們是同事,往後的每個子都還得在辦公室裡打照面的。
“別這樣,胡先生應該沒什麼惡意…”
“不,我的確是不懷好意。”受不了他們在眼前卿卿我我,胡少韋乾脆將話說白了。
“我記得任先生曾說過,對祁淇並沒有男女之間或任何特殊的情,原來是言過其實了。”他擺明了挑釁。
任達驊總算聽懂了他的訴求點,對自己情上的轉變,也實在不知該怎麼向他解釋才好,因為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就陷進去了,到現在他還找不到一個準確的緣由。
“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譏笑地輕哼一聲,胡少韋的語氣滿是酸味。
“是啊,任先生的時間可真‘好用’!”而他的時間偏就反其道而行,將一個好好的對象送給別人當禮物?簡直胡言亂語!
“我並沒有任何誆騙你的意思。”伸直手臂擋住惱火的祁淇,任達驊試著將衝突點減到最低。
“當時的我和祁淇,我們之間的確沒有什麼特殊的情,單純只是房東和房客,頂多就是朋友的關係;只是事情的演變遠遠超出我們的預期…”胡少韋抬起手掌,截斷任達驊的解釋。
“那你的意思,是承認現在你和祁淇在一起嘍?”他犀利地問。
祁淇實在無法忍受胡少韋的咄咄人,不顧一切地推開達驊的阻擋,直衝到胡少韋面前理論。
“少韋,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也不想那樣,但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這樣了這樣,不然你要我們兩個人怎樣?”聽她說了一大堆以“樣”結尾的句子,要不是現在的氣氛過於僵凝,胡少韋實在很想像平那般取笑她,可是現在的心情太過沉重,他連擠出一個稱得上自然的笑容都做不到,更遑論與她談笑風生?
任達驊閉了閉眼,著實無力處理這團混亂。
將來祁淇和胡少韋在辦公室裡要怎麼相處?或許他們各自會找到平衡點,就像他剛才所說,時間除了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更好用的地方是,它會使人遺忘許多過往,不甚美好的過往或遺憾,都會隨著時光的逝而散去…他衷心期盼那個子快點來臨。
“妤了,你表達得夠明白的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胡少韋明白是自己該長眼識相的時候了。
“我祝福你們。”訕訕地起身,現在即使擺在他眼前的是仙境美味,他都不見得嚥得下去,何況是幹厚的披薩?只怕吃進嘴裡也全走味了。
“胡先生。”任達驊無力阻止事態的發展,但他對胡少韋的憂鬱到些許不安。
“那你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