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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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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屋漏偏逢連夜雨,正是朱夭若目前的境況。

朱夭若挑燈沉思,坐在桌前,難得地抓起酒壺牛飲,原本是想藉酒澆愁,然而沒一會兒便已醉趴在桌上。

說他已醉,然而神智卻偏偏清醒得嚇人。

他滿腦子都是範江絕情的容顏,教他如何醉得了?

這一回小姐真是鐵了心,決定不睬他了,還要他待在屋裡,哪兒也不能去。

難受啊!說不出究竟是哪裡難受,可說不出的難受才是真的難受啊!

他不想惹小姐發怒,更不想教她嫌惡,但…說來說去都是那兩個混蛋兄弟害的,無端端地帶他上館作啥?他又不想去,說穿了是他們自個兒想去,拉他一道去,不過是多了個應付小姐的說辭,他只是笨笨地當了墊背,落得這種下場。

五年前小姐好心地接受他這個典當物,教他至今,更教他凡事莫不全力以赴,以求能夠報答小姐的善心,哪怕小姐要他當個小奴僕,他都不會有怨言;此外他更以照顧小姐為己任,細心地照料著小姐的三餐起居,就連小姐貪戀美少年,他也義無反顧地陪她胡鬧。

曾幾何時,報恩的心偷偷地轉變成只為瞧見她開心的一笑?

他不過是想盡辦法在保護小姐罷了,倘若他真是在算計什麼,那定是在算計著如何能讓小姐天天都笑逐顏開。

可一連數天,小姐每回見著他總是板著瞼,如今更是連瞧都不瞧他一眼。

這還是頭一回呢,教他不習慣極了,教他煩悶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倒不如灌上幾口酒,醉自個兒,圖個一醉到天明,好過夜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乏力地合上酸澀的眼皮,他一頭栽進夢鄉里,放任酒意從他的指尖催麻到腦門,逐一催散他的意識,就連有人推開房門,站在他的身旁看了他好一會兒都不自覺。

範江睇著他憔悴的面容,心裡不由得犯嘀咕:已經不是個涸啤俏的人了,現下還把自個兒搞得這般狼狽。下巴上頭的青鬍髭雜生,一頭長髮也沒束起,熏天的酒氣…

瞧瞧,這是什麼模樣?

原本是抱著幾分內疚的心情,趁著夜半想到他房裡同他說幾句體己話,就如同往常那般,誰知道她會瞧見這光景?

難道…是因為她,才教他變得這般狼狽?

疑惑乍起,她不輕撫著他的發,低斥道:“你何時學會藉酒澆愁的?”不過是幾天光景,他為何會改變甚大?

懊不會是那兩個笨蛋兄弟教他的吧?啐!他們怎麼教,他便怎麼學嗎?未免太過愚蠢了。

“嗚…芷兒?”不知是不是她的手勁大了些,數朱夭若動了下,發出低聲,還緩緩地掀開好似萬分沉重的眼皮。

聞言,她不由得一愣。

芷兒?誰?那是誰?他向來不近女,府裡只有兩個丫環和三個廚娘,然而沒有一個名叫芷兒。

難不成是教他洗了小腳的花娘?

混蛋!就連在睡夢中,他還想要為她洗小腳不成?

也不想想,他入府至今,她都未曾要他替她洗過小腳;姑娘家的小腳豈能隨便數人給瞧見,甚至是摸著?

他居然揹著她去洗別人的小腳,就連睡夢中也念念不忘!說穿了,他的憔悴壓兒不是為了她,他不過是念著花娘芷兒的小腳罷了!

思及此,她不由得掄起粉拳,毫不客氣地往他的頭落下。

突地覺得腦門一陣麻痛,朱夭若吭都沒吭一聲,只是有些惑地坐正身子。

“你…”他昏昏沉沉地瞇起黑眸,卻瞧不清楚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