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2章江淮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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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2章江淮風雲“瑞生兄,久違了!”週一來端起杯子,“你我可是多年不見,今天又走到一起了。”秦瑞生淡淡一笑,“一來兄還是那麼意氣風發,神采奕奕。”週一來笑了笑,“兄弟一場,就不說這個了。來,喝酒!”秦瑞生道:“我戒酒了。”一來不由一愣,“誰不知道你是海量,怎麼戒酒了呢?”秦瑞生端起杯子,僅喝白開水,“來江淮之前,我已經做好了戒酒,戒菸工作。”週一來明白了,自己喝了一口,“未必需要如此慎重吧?”秦瑞生的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這是我做人的原則。此次任務十分艱鉅,不容有失。”週一來惹有所悟,“也是,那今天晚上這酒,不喝也罷。”秦瑞生手裡的白開水,使終不離手,只聽到他緩緩道:“還有一年半不到的時間,一來兄,你知道該怎麼做?”週一來看著秦瑞生,甚是慎重。過了片刻,他才道:“自從他來之後,我可以說是忍辱負重,人家都說我是牆頭草,風吹兩邊倒。做到我這個樣子,也不容易啊!”秦瑞生道:“想當年,韓信能忍(跨)下之辱,與這相比,你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那倒是,不過有句話說,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我也算是嘔心瀝血啊!”
“江淮是富庶之地,意義非凡。只可惜慕容家那群老頑固不支持,否則何至如此?實在是大費周張。”週一來疑惑地望著秦瑞生,“慕容家?”秦瑞生依然那風輕雲淡的模樣,但心裡卻暗暗駭然,週一來居然不知道慕容家的事?看來自己沒必要提起。於是他話峰一轉,“明年把孩子們的婚事定了吧!”週一來是何等明,馬上就聽出了對方迴避之意,不過饒是他聰明過人,也不知道慕容家是怎麼回事?既然對方不願提起,他只好裝作不知。
說到孩子的事,他當然是巴不得早點結婚。這才他們周家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於是他點點頭,“個時間,我去趟京城,爭取在明年天,把這事給辦了。”秦瑞生也不繼續往下說,跟週一來坐了會,看看錶,“一來兄,以後你們二人,儘量不要碰面,一切公事公辦。”週一來道:“那好吧!”秦瑞生走的時候說了句,“代市長周本旺的工作能力不錯,鋒芒正旺啊!”隨後,他就走了。
週一來回味了一下,獨自笑了起來。周本旺為了兒子能早出來,已經徹底站在張一凡的陣營裡去了。自己的話,他本不聽。秦瑞生這麼說,其實是暗指自己這段時間不作為。
其實,在張一凡到江淮之後,他也做了大量的工作,努力巴結兩方,可誰知道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都以為陸正翁很強勢,可沒想到張一凡這後起之秀也不簡單。更要命的是,兩人之間的爭鬥還沒開始,大家忙於選擇陣營的時候,他們居然又很默切地和好了。
這讓眾人大跌眼鏡,都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陣營了,最後的結局,竟然是陸正翁自動隱退,張一凡獨霸江淮。唉,正所謂人生無常,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秦瑞生走了很久,他一直在想,“這又關慕容傢什麼事?”慕容家的秘密,少有人知,週一來自然無法知道這中間的奧秘。琢磨了半天,也搞不清頭緒。
但他知道,秦瑞生跟以前,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格了。
為了完成在江淮的任務,居然把菸酒都戒了,這說明他的決心很大。
週一來跟秦瑞生是黨校同學,以前兩人頗有情,但是多年不見,竟然有一種從來未有過的陌生。黨校之後,週一來到了江淮,秦瑞生去了川省,此去一別,已經又是七八年了。今一聚,週一來居然覺到自己對秦瑞生的高深莫測有些無法捉摸。
秦瑞生離開週一來的別墅,也沒有回省委賓館,而是去了郊外。
黑的車影,慢慢融入夜的黑幕,車子漸行漸遠。
秦瑞生沒有直接去目的地,而是繞了一圈之後,來到郊區一片叢林掩蓋下的別墅前。傍山小築!
幾個蒼勁有力,意境非凡的大字,有如一隻潛伏的雄鷹。看那幾個字的氣勢,絕對出自名家之手。秦瑞生透著車窗玻璃,打量著這幾個字。
不由暗暗讚道,“慕容老頭子果然出手不凡,氣勢如虹。只可惜!唉——”正自語之間,院子裡的門開了,一位保鏢跑過來,“小姐有請!”秦瑞生下了車,朝院子裡走去。
在這方天地,不論是誰。似乎都成了一種慣例,到了門前,必須下車步行。
秦瑞生也豪不例外。
小樓,風景依舊。
涼風撫過,一塵不染。
秦瑞生走進大廳,目不斜視,一名年輕的女孩子領著他,“這邊請!”咚咚咚上樓之後,女孩子停步不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秦瑞生走上去,到了二樓。
一道屏風阻隔,將二樓的大廳一分為二。
樓梯口便是留給客人的位置,跟張一凡上次來的形情差不多。秦瑞生站在那裡,屏風之後有人說話了。
“你來了!”簡單的幾個字,令秦瑞生不敢正視。
連他也搞不懂,這個聲音竟然來自一個女子之口,在他聽來,宛如寒冬酷雪,不帶一絲情。
秦瑞生是一個絕對的聰明人,否則他今天也不會來江淮任職。聽到對方的問話,他嗯了一聲,“我來了!”屏風那邊,響起了腳步聲。
一個聲音緩緩傳來,“知道為什麼將你調入江淮嗎?”秦瑞生應道:“知道!”
“嗯,知道就好。江淮領導班子出現了難得的團結,你要全力配合他實現經濟大省的願望。一旦江淮經濟問鼎全國之首,你們都是了不起的功勞。”秦瑞生有些不太明白,但他沒有問。
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沒有問人的習慣,不明白的,除了用眼睛去看,還要用腦子去思考。聲音繼續娓娓傳來,“做為一名幹部,必須具有大局觀。這一點,週一來做得不錯,你要多跟他溝通。但不要經常見面。”秦瑞生應了一聲,只聽到對方道:“慕容家的事,就給我吧!切記,不可向任何人透!”秦瑞生又嗯了一聲,此刻的他,完全沒有一絲笑容,只有滿臉的嚴肅。對方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緩緩道:“我知道你有些好奇,為什麼要讓週一來進入省長候選人的行列,這個你不需要明白。做好自己的工作便是!”秦瑞生暗暗震驚,本來,他對這個安排略有不滿。
以他的修為,自己內心的疑惑,應該是掩飾得很好了,沒想到對方在屏風之後,居然察覺出來,這個不得不令他萬分震驚。
還有一點,既然將自己調到江淮,為什麼又要全力以赴,配合張一凡把江淮經濟建設搞好?這件事情在來江淮之前,上面已經跟他說過了,現在這個神秘的女子又強調了一次,他在心裡暗自琢磨。
江淮的經濟建設搞得再好,也是他張一凡的功勞,有張一凡在,所有的人都是綠葉,只有他才是紅花。秦瑞生想,自己幾千裡跑過來,就當這綠葉?做花肥的料?
不管他有什麼想法,都只能藏在心裡,秦瑞生知道這一點很重要。
離開傍山小築,秦瑞生還沒上車,小樓裡傳來一陣琴音。
一曲飽含錚錚金戈鐵馬之聲的《廣陵散》在夜中的月下,琴意縱橫,慷慨昂,氣勢宏偉,令人蕩氣迴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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