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臨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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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這個時候,除了歷亭人本身的反抗之外,不可能有別的勢力參與,就算留下五百人,只要小心一些,城裡的那些反抗勢力也不敢輕舉妄動,待他們收到郭家堡被自己剷平的消息後,更是不會冒險行動了。
經過一番爭論之後,趙仁成妥協了,不得不同意了諸葛德威的意見,畢竟,諸葛德威是一軍統領,在命令沒有下達之前,他可以和他爭論,但是,命令一旦下達,就必須依令行事了!
本來,諸葛德威沒有必要和趙仁成爭論,只是單純地下命令就行了,不過,趙仁成原本是高暢的親兵,作為一個聰明人,諸葛德威自然不會輕易得罪於他。
不過,他畢竟是堂堂的一軍統領,必須要保證自己的權威,不能什麼都聽從趙仁成的意見,他不想被那傢伙架空,所以,在經過一番辯駁之後,他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於是,趙仁成率領五百士卒留在了歷亭,他則率領另外五百人出現在了此地。
“離郭家堡還有多遠?”諸葛德威望著前方,沉聲問道。
“稟告大人,此地名叫白鹿原,距離郭家堡還有二十里地!”在他身側,有一個從敵人的攻擊下逃出來的徵糧隊的隊長,他原本是諸葛德威營中的士兵,不過是當地人,在那次突襲中,因為悉當地的地形,逃脫了
命。
郭家堡的鄉兵對本鄉的壯並不殘忍,將他們俘獲之後,收攏在了自己軍中,不過,那些原本屬於高暢軍的士卒們就沒有什麼好下場了,他們被俘獲之後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和戰死者一樣,身首異處。
在出兵之前,諸葛德威特意在誓師大會上讓這個士兵上臺講述同袍的遭遇,發士兵們的仇恨,讓他們更加充滿鬥志。
攻下郭家堡之後,雞犬不留!
這就是諸葛德威下達的軍令,高暢並不是不允許搶劫,屠殺,有時候,為了某種目的,搶劫和屠殺是必須的,不過,他不允許士兵們私自劫掠,不管是劫掠還是屠殺,都必須聽令行事,所有劫掠的財物必須公,然後,按照一定的比例由軍官分發給士卒。
除了一軍的統領外,其他人都沒有資格下這個屠殺令,因為高暢不喜歡無謂的殺戮,若非必要,他不會下達屠殺令,故而,在高暢軍中,這個屠殺令還從未下達過。
為了震懾其餘那些心懷不軌的傢伙,諸葛德威下達了屠殺令,他相信,要是那些心懷不軌的傢伙得知了郭家堡這些反抗者的下場,做起事情來,或許會三思而後行。
至於,郭家堡的那夥人,他本沒有放在心上,就算對方人多,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只是擔心那群傢伙烏龜不出頭,堅守在塢堡之中,這會給本方帶來一些麻煩。
攻打黃氏一族的塢堡時,他了解到,要想在沒有內應的情況下,攻破堅固的塢堡,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那是什麼?”一個親兵突然指著右前方,諸葛德威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幾匹快馬在原野上向著本方疾馳而來,據目測的距離,離本方大概有五六里地,在那幾匹戰馬的身後,有幾十騎在追趕,在他們身後,漾起了大股的煙塵。
在那群騎兵的身後,是一道綿延的小土坡,不時,有人影出現在土坡上,隨著時間的推移,土坡上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像螞蟻一樣從土坡上爬了下來,密密麻麻的一片。
“前面是我軍的斥候,後面是敵人的追兵!”一個親兵將手搭在前額,做了個涼棚,他望了一會,如此說道。
“哈哈!”諸葛德威高聲笑道,騎在馬上左搖右晃,身上的鎧甲叮噹作響。
“大人為何發笑?”每一個上位者的身邊總不會缺少這種知情識趣的傢伙,一個親兵在諸葛德威身旁笑著問道。
“我笑敵人真是愚蠢,不知道憑據塢堡的險要堅守,居然敢出來與我軍野戰,難不成這些鄉兵頭子以為自己的士兵全是英勇無敵的驍果?”說罷,諸葛德威高喝一聲。
“兒郎們,隨我殺敵!”他驅馬下了土坡,一干親兵緊跟而去。
不多時,隊列中,響起了三聲鼓聲,行進中的帥旗向右側傾斜,搖晃了三下,然後,如此這般,繼續做了好幾次。
聽到鼓聲後,各個百人隊的佐尉紛紛回頭看著帥旗,隨即,按照旗語的指示下達命令,在高暢軍中,要想當上一名合格的佐尉,看懂旗語,聽懂鼓語是必須的。
不多久,全軍停止了前進,負責警戒的百人隊出現在隊伍的前頭,他們紛紛張弓搭箭,刀劍出鞘,長槍如林,保持著戰鬥隊形。
後面的士卒則在自家隊長的帶領下,將馬車上的鹿,拒馬取了下來,豎立在隊伍的前方,雖然,敵軍只是鄉兵,然而,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高暢在訓練軍隊時曾經說過,不要覺得一些事情麻煩而不去做它,有時候,一場戰爭的戰局就是因為這些事前彷彿不必要的佈置而發生了改變。
在本方的後面,是一個小土坡,小土坡上,還有一小片林子,林子中間,還有一泓山泉出,在這個地方作戰,對本方非常有利,故而,諸葛德威將戰場選擇在了這裡。
那群追兵瞧見嚴陣以待的諸葛德威部後,放棄了追擊,任由本方的斥候回到了營中,他們驅馳戰馬在陣前來回,恰好處在弓箭的程範圍之外,他們一邊來回馳騁,一邊用帶著一點土音的清河話罵著本方的士卒。
士兵們沉默著,不發一言,任由敵人在陣前謾罵。
諸葛德威驅馬來到陣前,目無表情地瞧著那群騎著戰馬的敵軍,不一會,目光掠過他們,觀察著從遠處向本方慢慢來的敵軍陣型。
大概有兩千人,比事前估計的人數要多一些,不過,從對方的行軍陣型來看,並不是訓練良的部隊,行軍途中漾起的煙塵顯得雜亂不堪,士兵們的裝備也非常簡陋,兵器甲冑五花八門,沒有統一的樣式。
有兩面大旗,一面是書寫著大大的一個郭字,另一面書寫著楊字,兩面旗幟一般大小,不曉得指揮軍隊時,他們會聽哪一個的?
那群騎兵瞧見本方沒有理會他們,顯得更加放肆了,有人站在了戰馬上,開了褲子,朝著本方的陣型撒
,這一下,士兵們幾乎全被
怒了,他們臉
鐵青,拳頭握得更緊了。
“張雙!”不能讓對方再這樣下去了,諸葛德威大喝一聲。
“到!”一個親兵站了出來,他是軍中有名的神手,並且力氣很大,拉得開
程非常遠的強弓。
“給那些傢伙一點教訓,讓他們不要這樣吵鬧!”張雙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強弓,這張弓乃是高暢賜予他的,這是一個隋軍將領的強弓,被高暢繳獲後,在一次巡視諸葛德威部時,高暢聲稱,誰要是能拉開這張弓,並且中一百五十步外的目標,就將這張弓賜予他。
張雙不負眾望,不僅拉開了這張弓,並且中了一百五十步外的靶心,得到了這張弓,他原本只是一個小卒,通過這件事情後,被諸葛德威調到了自己身邊,當上了一名親兵,諸葛德威應承他,要是他在這次戰鬥中能立下功勞,會讓他擔任弓箭營的佐尉。
張雙將白羽箭搭在弓弦上,深了一口氣,緩緩拉開大弓,他憑息靜氣,目光緊盯在遠處那個在馬上撒
的敵人身上,如今,那個傢伙正在陣前表演著馬術,在疾馳的戰馬上,一會來個蹬裡藏身,一會來個海底撈月,玩得不亦樂乎。
箭頭隨著那傢伙的身形緩緩移動。
“嗖!”只聽得一聲弦響,那個剛從馬肚下面抬起頭來的敵人應聲飛出,他的腳套在馬鐙上,身體被戰馬拉著向前拖行。
受驚的戰馬停不下來,拉著主人的屍體朝遠方奔去,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其餘的敵人像受驚的麻雀一般,紛紛驅馬離開了險境,他們在遠處向著本方大罵,卻不敢靠過來,不久,灰溜溜地驅動戰馬向自己的隊伍奔去。
半個時辰後,敵軍擺好了陣型,雙方隔著一里左右的距離形成了對峙。
太陽緩緩向空中移去,時辰接近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