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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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在外面的這半年,紀已涼的心從來不曾這麼安穩過,有了遮風避雨的地方,雖然不是自己的,沒關係,最重要的是,她不再是一個人。
這房子裡有兩個人的影子,有光有熱的氣味,收拾得不算整齊的雜誌刊物,擱在椅被上的衣物,一盆乾燥花,就是那麼真實。
直到這一刻,她的心才放鬆了下來。
臨睡前,她在客廳的角落刻了痕跡,短短的一條線,要是不注意,並不容易發現這被破壞的一條槓。
“這是什麼意思?”夏頡發現了,但沒有責罵。
“這是我住在這裡的頭一天。”
“所以今天是第一天?”
“嗯,今晚過去,到了明天就是第二天,我在想我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寫上一個正字?”
“也許你可以試試看,反正…這面牆壁不算小。”她的希望真小,一個正字也不過五天,她認為五天後他就會把她趕出去了嗎?
一開始不讓人靠近、難相處的她,即使住下來了,心裡還是不確定能住多久吧?這孩子擔心的是這個嗎?
紀已涼把夏頡的話想了一遍又一遍。
牆壁很大的意思是隨便她怎麼塗鴉都行嗎?或者是她可以一劃一豎的一直畫下去,上千、上萬…然後無數的數字,直到牆壁不夠用嗎?
她沒想到夏頡會這麼說,他是在用這方式給她保證嗎?
他其實不必的,他對她一點義務也沒有,她並不是他的什麼人。
可是,為什麼有股熱從心裡頭翻湧出來,讓她想哭?
她呆呆的進了房間。
或許是身體的負荷早已經到了極限,一旦神和身體雙重鬆懈下來,紀已涼發起了高燒,而且這燒退了又反覆升起。
“已涼,你得去醫院。”是他的聲音。
“我不要。”她說,這是他第一次喊她名字。
“你在發燒,燒退了又燒,這樣不行的。”腦袋要是燒壞了…
“我不能去…我不能…別送我去醫院。”她啞著嗓子,神智不清的,一隻手卻死死的扳著頭,生怕被帶走。
“給我一個理由。”看著她因為高燒而不正常暈紅的臉、睜不開的眼睛,還有那麼堅持的手,他想聽聽她的理由再做決定。
“我…會被…送進實驗室…我不想被解剖…我不是白老鼠…不是妖怪…”她口中吐出來的都是熱氣,艱難的吐實。
“我不需要醫生,只是小靶冒,我沒那麼弱,我的免疫系統很強,很快就會痊癒的。”她對植物和醫學也都懂一些,她知道自己的身體,讓她睡就好了,很快很快就會好了。
“我不會讓誰在你身上動刀的。”他蹙眉,明明都快要昏厥去了,她卻強硬的抓著他的胳臂,要他給承諾。
實驗室?為什麼?
算了,現在那不是重點,醫生是一定要看的。
“做人…說話要算話…說話不算數是…小狽。”
“我就這麼沒信用?”實在很想打她**,這麼看不起他。
“你給我差不多一點,生病的人要安分躺著,別當自己是隻蟲。”蜷縮著就不必給醫生看了嗎?這也太鴕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