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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醉過方知酒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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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瑨霆略一思索,道:“若是不夠,你再開口。”睿親王上站起身,對著皇甫瑨霆又是彎又是抱拳的“那臣弟就多謝皇兄了。”他抬頭笑看著皇甫瑨霆,四目相對,眼神中已傳達了他們兄弟兩才會心的信息。

皇甫瑨霆會心一笑“你可別玩過頭了。”負責皇甫瑨霆常飲食起居的內侍徐歡,看皇甫瑨霆絲毫沒有要就寢的意思,又見他臉蒼白,忍不住小聲問道:“陛下,夜已深,要不先歇下?”徐歡臉上的笑容立即跨下來,換上一副無辜表情:“白大爺,您就別消遣我了,我剛剛才虛驚了一場。”白起走到書架上的暗格拿藥,俞墨則去幫皇甫瑨霆寬衣,還沒走近皇甫瑨霆身畔,殿外卻傳來一尖細的聲音。

徐歡戰戰兢兢的站起身,看著表情淡淡的皇甫瑨霆,是在捉摸不清他的心思,不安道:“是,問微臣陛下這幾…這幾是否有在其他地方留宿。”

“嗯。”德妃將空碗給茉莉,朝她使了個眼。茉莉心領神會,拿著托盤悄無聲息的退出內殿。

皇甫瑨霆頭也不抬“嗯,先擱著吧,朕批完奏摺再吃。”他也不明白這其中緣由,暗地裡去查,卻也只能查到,她是兩年前被沈安榮帶回西子村的,其他的竟然一點兒都查不到。想想,若她是李貴派去的人,那早就該下手了,可又沒有,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想念…

縱使心頭失望,德妃還是報以微笑,這就是她的聰明之處,不然也不會成為皇甫瑨霆的寵妃。若換做是惠妃,想必已是垂頭喪氣,試問,有那個男子喜歡看見自己的女人愁眉苦臉的。

“呃…臣如實回答。”

“夜深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茉莉兩手握在身前,頭微垂著,低聲答道:“徐公公說,這半月來陛下除去上早朝,都在宣政殿,惠妃娘娘兩天前見過陛下,但是陛下也未留她。”

“難道,陛下就一點兒也不想念臣妾嗎?”皇甫瑨霆停下筆,望著她微笑道:“無須多禮。”

“皇兄大可放心。”睿親王笑著點了一下頭,隨即想到皇甫瑨霆身上的傷,便多說了一句“大哥,要保重龍體,臣弟告退。”徐歡只好壯著膽子又問:“陛下要不要傳哪位娘娘侍寢?”皇甫瑨霆恍若未聞,仍是專注的看著奏摺。

“是。”徐歡暗自慶幸,幸好,陛下不追究,拱手行禮,趨步後退了幾步,轉身走出了殿內。

以柳姑娘那樣的子還真不好說。先前在宮外,公子是富商之子的身份,若柳姑娘是貪慕榮華富貴之人,早就黏住不放了,可她卻偏偏拒人於千里之外,不似一般女子常做的擒故縱,卻像是心有苦衷。

“睡下了。”愛過方知情深,醉過方知酒濃,凡事都要經歷過才明白箇中的滋味。

德妃心裡一酸,險些落淚,猶豫了一會兒,她轉過身走近他一步,在他身旁蹲下,握住他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仰頭望著他的眼眸,氤氳著一層水霧。

-------+------俞墨和白起彎福了個身“見過德妃娘娘。”白起轉頭看了一眼,低聲嘟囔道:“早不來晚不來,偏生這個時候來,真是的。”

“微臣知罪。”zvxc。

“慢點吃,當心噎著。”德妃輕聲提醒,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她這才展顏一笑,難得見一回他這樣緊張自己的喜怒,她心裡又怎會不歡喜。

轉身走,不料手卻被皇甫瑨霆拉住,她轉過頭看他,心生訝異,同時也多了一絲期盼“陛下?”這下有人問津,徐歡正愁沒地方抱怨,正要開口時,卻聽到俞墨說:“行了行了,你們兩改再寒暄,陛下等著呢。”德妃轉過頭,望著皇甫瑨霆的側臉,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看他這樣子八成會留自己侍寢,想著心情愈加的歡快,不想卻被他接下來的一句話瞬間打落到谷底。

皇甫瑨霆閉了閉眼,抬手了一下眉心“你是如何說的?”已是夜深人靜時刻,宣政殿卻仍然燈火通明。

這段時間,陛下都到很晚才睡,且也不傳喚妃子侍寢。德妃和惠妃隔三差五地派人來打聽是怎麼回事,但他又不是陛下本人,怎會知曉這個中緣由。

進到內殿,就看見皇甫瑨霆站在窗前,望著外頭漆黑的夜空出神,俞墨白起頓時明白,陛下準又在想念柳姑娘。

皇甫瑨霆笑了一下,道:“朕又沒說處置你,何須驚慌。是後宮那德妃和惠妃問你話了?”俞墨面無表情“你少說兩句。”俞墨只當沒聽到這句話,一聲不吭的望著前方,心裡卻在想白起的那句話。

聞言,三人幾乎是同樣的表情,先是皺眉,再是若有所思的神情。就會信兄。

“陛下…”德妃咬著嘴,語氣中透出對皇甫瑨霆應付式回答的不滿。

皇甫瑨霆轉頭看她,接觸到她驚訝的眼神,心一軟,便放緩了語氣“昱兒睡下了嗎?”白起轉頭看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欸,你說,若是柳姑娘知道陛下的身份,還會對陛下好麼?”那她只好不請自來了。

白起早已將拿到手的藥瓶放回原位,與俞墨一同走出內殿,剛到玄關處,就見大殿門口走進來一位宮裝麗人。

“謝陛下。”德妃心中一喜,緩緩站直身,從茉莉手中端過蓮子羹,聞了聞味道,又用湯匙攪了一下,而後,端著走到皇甫瑨霆身旁,望著他道:“陛下,這是臣妾特意著人做的羹湯,陛下嚐嚐?”徐歡心中失望,但也只得無奈的附和:“是是是,可不能讓陛下久等。”殿內,皇甫瑨霆坐在案前批閱奏摺,竟連一個宮女太監都沒有。德妃心中雖疑惑,但仍舊笑著欠了欠身“參加陛下。”說罷,還沒等皇甫瑨霆回話,睿親王已轉身走出了內殿。

“陛下…”德妃愣住,言又止的望著皇甫瑨霆,方才他同自己說話的時候,眼神還那麼溫柔,為何一轉眼變化如此之快。

德妃微笑地應了一聲,領著婢女嫋嫋娜娜的走了進去。

白起看他一眼,啐道:“你這笑裡怎麼看都好似藏著刀。”總算是明白那句一不見如隔三秋的含義,只是幾天沒見到她,卻覺像過了幾年。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無情冷血之人,卻不想也是個情中人,以前冷血無情,是因為沒有遇到讓自己心動,甘願為其改變的人,而現在,他遇到了。

聞言,徐歡慌忙跪地,惶恐道:“微臣不敢!就算借微臣十個膽子,微臣也不敢吶。”皇甫瑨霆望著空空蕩蕩的殿堂,悵然失神“盈盈…”皇甫瑨霆暗自嘆口氣,側頭見她咬的模樣,心神一晃,腦中閃過一兩個零星畫面,他驀地撂下筆,接過她手中的瓷碗“我這就吃。”說完,坐他拿起湯匙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惠妃一向不得待見,她可不一樣,德妃微微一笑,對著鏡子再看了一眼,緩緩站起身“去御膳房端碗蓮子羹,隨我一同去宣政殿。”皇甫瑨霆轉頭看他,神看不出喜怒,只道:“不用你伺候了,讓俞墨和白起兩人進來。”到了內殿門口,見到俞墨和白起直地站在門口,徐歡笑了一笑,道:“二位爺,陛下要你們呢。”許久,皇甫瑨霆抬起頭來,瞥了一眼徐歡,又低下頭看奏摺,狀似心不在焉地問:“說說,受了哪位娘娘賄賂了?”白起不以為然,輕笑著問:“虛驚什麼?”自他此次回宮之後,就覺自己遭了冷落,以前,他雖忙於政事,但隔三差五也會去凝香殿看她,可現在,十天半個月都等不到他去一次。

一陣風捲殘雲之後,皇甫瑨霆將空碗遞迴給德妃,臉上帶著一絲笑“這樣可滿意了?”但沒想到皇甫瑨霆竟先開了口。

皇甫瑨霆拍拍她的手背,像是無聲的安,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說什麼,原本是有話要說,但是看著她的臉,他就什麼都說不出來,只道:“去吧。”不得他說完,俞墨白起兩人已抬腳步入殿內。

“朕可不是叫你們進來發愣的。”皇甫瑨霆邊說邊走向軟榻前。

“陛下,德妃娘娘求見。”許久,皇甫瑨霆揮了揮手,示意俞墨兩人先出去,一邊道:“讓她進來。”細想一會兒後,德妃輕聲說:“陛下,政事雖重要,但也應保重龍體,臣妾…先告退了。”因為負責皇甫瑨霆的常起居,經常會有後宮妃子向徐歡打聽皇甫瑨霆的事情,一邊是君王,一邊是君王的妃子,兩邊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主兒,徐歡可是滿肚子怨言。

兩人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眼,想著先不出聲,也明白陛下宣他們的原因,這麼多天來,為了掩藏受傷的事,換藥這事一直是他們兩個做的。

凝香殿內,德妃正坐在梳妝檯前,仔細查看著自己的妝容,一邊低聲問著站在身側的貼身婢女茉莉“叫你打聽的事,如何了?”

“免禮。”皇甫瑨霆怔住,他的思念都給了另外一個人,遠在千里之外卻不得相見的女子,而對於眼前這個近在咫尺、可見的女子,他是真的不曾想過。

不是因為有傷在身,而是因為柳盈。

因為有了柳盈,其他女子都再入不了他的眼,因為她給了他那麼多特殊的覺,因為她就算不努力討他歡心,她的身影都會佔據在他心頭,也讓他忘記了一直以來陪伴著自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