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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沒一個讓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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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讓方才那名舞姬侍寢!”話音一落,不僅徐歡怔僵住,就連德妃與惠妃、麗妃三人都不可置信地望向鑾座,只有太后神情自若,仿若無事。

覺到她們齊齊投來的驚訝目光,皇甫瑨霆心中一冷,冷哼“怎麼,朕寵幸誰,還要過問你們不成?”正自出神之際,聽到徐歡細聲細語地問:“陛下,安排到哪個寢…”聞言,德妃倏然轉頭去望皇甫瑨霆,眼底盡是不可置信,他竟要留宿一個舞姬於宣政殿,來不及多想,德妃離席跪地,伏地而拜。

話未說完,就聽皇甫瑨霆冷聲說:“宣政殿。”太后臉上的笑意更深,眼底一絲嫵媚的笑意“呦,說得可真嚴重,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陛下英明果斷,何須你來提醒,只不過是臨幸一個舞姬,又不是殺人放火,有何不可。”進了屋,關上門,徐歡就問“你是誰?!”方才看陛下盯著那舞姬出神時,他就隱隱猜到,陛下許是看上那女子了。是以,陛下下令時,他並不覺稀奇,只是在糾結讓那女子去哪兒候著好,就算讓她侍寢,也得有個地方歇著吧。

盈琇左右看了一下,見屋裡僅有她和徐歡兩人,便抬手將面紗再了下來,意料之中的見到徐歡滿臉震驚。

聽了徐歡這話,盈琇只覺無奈又好笑,要是他知道了她是誰,不知是何反應,但礙著她現在這身打扮,且又是在被足的情況偷跑出來的,還是先瞞著好了,於是不發一語的望著他,輕輕搖頭。

她叫他徐公公時,就覺奇怪,聽到她說要借一步說話更奇怪,莫非是知自己過不了那一關,所以想買通他麼。

徐歡口中所說的準備準備,盈琇以為是沐浴淨身,誰料竟是驗身,在老嬤嬤來到她跟前叫她脫衣服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

“哀家記住了。”太后嗔笑,雖覺他的話好笑,但想想亦是悲涼,呵,他說的小輩,也不過年長他們幾歲而已,可配上她這副老態畢的容顏,誰又相信,只差了幾歲呢。

徐歡頭一回對別人賣這些偷學來的詞兒,不免有些興奮和得意,笑著又補充道:“陛下可是燕國出了名的美男子…嘿,你看痴了也情有可原。”地投的鑾。

可今…唉,罷了,這是陛下自己下的旨意,他只管遵從便是。想著便屈膝而退,走去找那名舞姬。

說罷,當即回過頭,只覺越看越心煩,忽然間想到那麗妃對他說的話,偶爾受,當真是累。這後宮中的女人,沒一個讓人省心。

盈琇這身舞姬打扮,又帶著面紗,徐歡不曾見過,當然認不出來,看到她這幅驚慌之態,想當然的以為,她是因偷窺陛下被他撞見而害羞,笑嘻嘻道:“不用不好意思,陛下這得器宇軒昂,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才貌雙全的男子自然是引人注目。”德妃氣惱之極,正要說什麼卻聽一聲低吼。

抬眼見皇甫瑨霆冷著一張臉,她鼻尖一酸,心中亦是晦澀,驀然就落下淚來,哽咽道:“陛下明鑑,臣妾一片赤誠之心,就如家父忠心不二,絕非太后所言。”盈琇微愣,卻急忙點點頭,雖然跟事前預先的差不多,但想想又似乎差了很多,因為,她預想的並不覺得他會叫她侍寢,而是想他應該能認出自己,可他如今要自己侍寢…那是什麼意思,他認不出她來嗎?

這些咬文嚼字又是誇讚人的話,徐歡本不會說,也不懂。還是從睿親王那兒偷學而來的,因為睿親王每次到宣政殿,只要興致來了,就對著他滔滔不絕地說個沒完,其中大部分是自誇他自己如何的英姿颯颯,玉樹臨風…聽多了,也就稔了。雖然不大懂意德妃聽了這話,方才抬手擦去淚水,起身坐回了座位上,抬眼見對面的太后一臉得意地望著她,她心中惱怒,卻是裝作委屈又倔強地直視她。

徐歡看她雙眼清澈,帶著些許笑意,卻始終不出聲,竟有種錯覺,恍惚以為是皇貴妃站在他面前,愣了一瞬後,方才道:“跟你說正事兒,陛下看上你了,今晚點明要你侍寢,隨我一同去準備準備。”陛下催他,想必是主意不改地兒了。

盈琇又羞又惱,卻又無可奈何,她都是他的女人了,還驗身做什麼!趁那老嬤嬤還不注意,還沒真正發威前,她一溜煙跑出了房間。

思,但看睿親王說的好不得意,想必不是說人壞話的詞兒。

想到皇貴妃便又想到方才那舞姬,確實是美,但不知是何來頭,不行,定要好好查一查。

徐歡心底疑惑,走近了也跟著看了一看,發覺她竟是望著鑾座那邊,不由驚訝道:“姑娘在看陛下麼?”

“夠了!”那兩個老嬤嬤面面相覷了一陣兒,想著既然是大內總管發話,也就不再深究。

心底忍不住揣測著,今兒個,這太后是怎麼了,竟會與她針鋒相對,往常雖說不鹹不淡,但她對她也無不敬之處,為何今偏要與她過不去,莫非是因為皇貴妃?

皇甫瑨霆轉個頭,見德妃依然呆呆跪著,想到自己方才的語氣似乎重了些,便放低聲音,溫和道:“還跪著做什麼,起來吧,朕知你心意。”說著,轉過頭冷冷望著太后“注意自個身份,整與小輩們鬥嘴,成何體統!”盈琇此刻只害怕那兩個驗身的老嬤嬤,一心急起來,就什麼事兒也顧不得了,衝口便道:“徐公公,可否借一步說話。”麗妃率先撇開眼,邊一絲淺笑,臉上神情透著不屑。

徐歡再次愣住,忙不迭應道:“遵旨。”徐歡冷不防被她一叫喚,不一愣,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徐公公?”記得,剛剛一路帶著她過來時,沒告訴她他是大內總管徐歡吧,那她怎麼知道他的。

那兩個老嬤嬤見她還傻愣愣的杵著,似乎有些不耐煩“還站著做什麼,不過是區區一個舞姬,陛下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快點脫衣服。”盈琇猛然一驚,回頭見是徐歡,方才稍稍鬆了口氣,張口一聲徐公公差點就要喚出聲,又被她急忙抑制住,暗自鎮靜後,只朝他輕輕點了一下頭。

一個皇貴妃就夠頭疼的了,如今又來一個舞姬,真是令人煩心。

惠妃先是一臉妒忌之,轉頭之際,瞥見對面的德妃神黯然,心底竟沒由來一陣快意,有新人也無礙,反正她如今身子不便,也侍奉不了陛下。可是,德妃就不同了。

罷了,鬱結這些也無用,最緊要的是能見到他就好,也不枉費她費盡心思逃出來跳這一支舞,甚至於對俞墨下藥…一切,都只是為了見他,為了孃親。

對面的德妃彷彿應到了惠妃的嘲諷,卻只是淡淡望了她一眼,而後低下頭去,只覺心中晦澀不已,他這是怎麼了,以前不喜女,可如今怎麼…一個接著一個,難道是嫌她老了,喜新厭舊了嗎?

皇甫瑨霆心神一跳,到是沒想到德妃會搬出魏晉來說事兒,不由垂眼望她,見到她面委屈,梨花帶淚之態,竟有些反,有些不耐煩道:“都給朕閉嘴!”側頭又對徐歡使了個眼,冷聲說:“還不快去!”zvxc。

回應德妃的是一陣嗤笑聲,抬起眼卻見太后抿嘴在笑,盡是嘲諷之意,聽她緩聲道:“陛下金口一言,說得話便是聖旨,聖旨一下,豈有收回的道理。再說,陛下是一國之君,想要如何便如何,你一個後宮妃嬪,莫不是怕自己地位不保,心生妒意麼。”德妃心口一窒,半響才道“臣妾並無他意,只是提醒陛下,國之本不可忘。”

“陛下,臣妾斗膽進言,老祖宗留下規矩,凡事侍寢女子即便是後宮妃嬪,都不可留宿於宣政殿,還請陛下三思。”徐歡見她眉頭緊皺,眼中亦出焦急,沉片刻後,便對那兩位老嬤嬤說:“你們先等著。”又轉頭對盈琇道:“隨我來。”偏偏,陛下只說了侍寢一事,如今這一問,竟是在宣政殿。宣政殿呀,那可是陛下的寢宮,而這個新來的舞姬卻能宿在哪裡,這個例外不說,按照老祖宗的規定,後宮妃子都不可以宿在宣政殿的。

走到那高臺之後,就見那位身著白衣的女子立在一旁的大柱下,一動不動,仿若一尊雕像。

盈琇回頭看了一眼,急道:“這裡說話不方便。”徐歡見到她,以為是已經驗完身了,但看到老嬤嬤從後面追來,才明白,臉上擺出一副輕蔑之態“怎麼,不敢驗身?”再讀讀小說閱讀網"target="_blank">“呃,怎麼是…”盈琇穩穩心神,壓低聲音說著“本宮有事要面見陛下,但公公也知曉,本宮被了足…還請徐公公行個好,本宮一定不忘公公大恩。”語氣雖是平穩,但卻隱約透著不安,因為不曉得徐歡會不會幫忙,更不曉得,他到底認出了她沒有,若是,真把她當做是別人,那她若是見到他了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