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好事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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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琴無暇入得內室，尉繚的屋舍簡陋只有幾張席子鋪在地上，見兩人進來開口道:“隨便坐吧。”琴無暇走了上前，親暱的拉著尉繚的手，撒嬌道:“尉爺爺，怎麼好像不歡無暇似得，是在怪無暇打翻了送給你的食物嗎？”尉繚苦笑的拍著琴無暇的手“今後，你爺爺以無安穩的子過了，能開心的起來嗎？”他這著琴無暇坐在自己的身旁，轉頭看向曹，問道:“武王的來意，尉繚以知。不過，在這答覆之前，還請武王回答在下一個問題。”

“若你為皇，會如何治理天下？”曹低頭沉片刻，突地抬起頭來道:“內休文治，外練武功。以儒為主，教化萬民；以法為輔，約束百姓。具體措施無法一一描述，但孤王會取秦王朝的教訓，沿用秦王朝合理的法治，改善不合理的地方。”尉繚臉上出一抹笑意，說道:“那你認為秦王朝最不合理的地方是什麼？”

“個人認為應該是約束不得法吧！”曹很早以前便考慮過這個問題，於是從容答道:“這跟始皇帝的格有關，始皇帝自幼在趙國充當人質，飽受欺凌，是以有著一副憤世嫉俗的格。因此，他是一位英主，而非是仁主。兼之秦國的國治歷來以法為主，更加約束百姓的生活，讓百姓失去了最重要的自由，這個不允，那個不許，而且小罪重罰，百姓如何信服，如何歸心？法治不可不要，但也不可過嚴。”

“因而，曹某信仰老子的無為，不治而治。給予百姓自由。讓他們依照喜好，依照自己的想法維持生計。利用他們的長處，為曹某所建的王朝服務。”尉繚長嘆了口氣，道:“也許這便是天意。”他站起了身子，跪在曹面前，高聲道:“若武王不嫌棄老夫一把年紀。老夫願盡我所能為武王效命。”曹呆立了半響，怎麼也想不到，自琴無暇出現以來事情會變得如此的順利。尉繚便這樣臣服了？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見尉繚畢恭畢敬的跪伏在自己的面前，這才相信自己並非是做夢，幫忙上前扶起尉繚，驚喜道:“太意外了，曹某都不知說些什麼才好了。能得先生，孤王如同文王得子牙矣。”

“只是。孤王覺得奇怪。如何先生會突然改變主意？”曹問出了心底地話。他知尉繚地投效。覺得跟琴無暇有著密切地關係。可是。類似尉繚這種智者。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女子改變了初衷？

這其中一定有某些事情。

尉繚笑道:“既然武王發問。尉繚也不隱瞞。那是在始皇帝稱王地時候。尉繚因是魏人自負雄才。一心想輔佐魏主成就霸業。讓大魏稱雄於世。奈何。魏主昏庸。不識我才。本不加以重用。使得家貧四壁。無以生計。因而一怒之下。離魏赴秦。但大梁至關中何止千里。尉繚身無長物餓暈在路旁。幸虧得琴府家主琴燦好心施救。才保住一命。琴燦談吐不凡。我們結為友。如同知己。後來更得他支助我尉繚才有幸抵達咸陽拜得明主。一展抱負。所以。琴燦對於老夫來說。不僅僅只有救命之恩。還有再造之德。如此恩情。無以為報。只要琴府所求。尉繚無不答應。”

“不久前。也即是武王封王不久後。琴老夫人來求尉繚。讓我提她好好照顧無暇。莫要委屈了他。”他嘆了口氣:“開始我不知為何。因為老夫獨子因瘟疫而過世。麾下已無任何子嗣。無暇甚得老夫歡快。早在兩年前便收她為義孫女兒。琴老夫人何必如此一說？當時確實覺得奇怪。但也答應了下來。知道今。老夫方知琴老夫人地意思。”尉繚獨自笑了起來。說道:“她怕無暇嫁給武王。受到委屈了。而她又是一個商人。無權無勢。後宮地事情她管不了。因此。才有如此一求。”

“琴老婦人真可謂用心良苦啊！”尉繚說道:“老夫做事也有自己地原則，若武王非明主，即便琴老夫人如何勸說也是無用，可偏偏武王是一位不亞於始皇帝的明君，在治國方針上比之始皇帝由要勝上一籌。老夫一來不喜失言，二來也想會會天下英雄。故而沒有任何猶豫。”

“原來如此！”曹大笑著點著頭。

琴無暇已經在一旁淚溼雙眼，口中低語道:“…你待我真好。”曹此刻顧不上許多，心底都要樂翻了，尉繚即已宣佈效忠，那麼以他的格自會為全心助自己出謀劃策，至於趙家更不用多說了，琴老夫人唯一的孫女都將是自己的人了，他豈能不幫助自己？

這一趟，來的實在是太值了。

“我們去見老夫人吧！”曹對兩人說道。

琴無暇面微紅，點了點頭。

尉繚也未反對。

出了屋舍，叔孫通見尉繚跟隨曹一同走了出來，心下大喜:“恭喜武王又得大才。”曹大笑“全賴通老之功也。”說著，命人為尉繚準備車駕。

尉繚卻道:“老夫還未老的連馬也騎不得。”說著，由身旁隨從那裡牽過一匹馬來，轉眼之間便蹬了上去。曹也翻身上馬，然後又對琴無暇伸出了右手。

琴無暇面緋紅，猶豫不決。

“猶豫什麼？”曹素來不喜禮法，率而為，想幹什麼便幹，才不管其他。

琴無暇經不住曹的勸說，伸出了手來。

曹、琴無暇共乘一騎，一起往晉陽趕去。

趙府位於晉陽城東，是晉陽城內最大的一所宅院。

在琴無暇地領路下，曹再度見到了琴老夫人。

跟兩年前一般，琴老夫人樣貌如常，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琴老夫人驚訝的看著曹，在看到身後的尉繚時，苦笑了搖著頭嘆道:“天意如此，為之奈何。”

“老身見過武王。”她上前對曹作揖納拜，心中慨世事無常，誰又想得到往地一個護院統領，一轉眼便成了大魏武王呢！

琴老夫人命人奉上茶水，請曹入大堂敘話。

語不過三，琴老夫人便道:“老身於無暇有私事要談，望武王，老哥哥在這裡稍後片刻。”老哥哥叫的便是尉繚，可見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

琴無暇忐忑不安的跟在琴老夫人身後，一直以來，她都知道自己這位非常反對她跟曹來往，要不然也不會明知吉利便是曹也不告訴她了。兩人步入內堂，相對坐下。

琴老夫人眼中出了慈祥之“孩子女人終究要有一個歸屬，並不想幹涉你的生活。只是…希望你考慮清楚，曹不是一般人。老哥哥說了這天下諸侯有十八路，其中曹是最有希望取得天下。是一位可成就霸業的英主，明君。你當知道，王室無情，爭權奪利，醜陋不堪，實在不願見你走到這一步。故而，一直隱瞞著這個事實。”

“其實，在巴蜀的時候便知道他的身份了。曹隱瞞地很好，只是那桓我在咸陽見過他幾次，認得他。曹起義以後，我便讓老哥哥多多留意他，幾乎知道他的一切。他是一個很好的君王，但未必會是一個好的丈夫。”

“我知道！”琴無暇抵著腦袋幽幽說道:“我真的很希望能夠遇上像爺爺那樣的痴情人，可以全心全意的對我一個人好。也知他絕對不是爺爺那種人，可我忘不了他，至從兩年前的分離，孫兒沒有一刻不惦記這重逢。也許，這便是孫兒的命吧，只要他能好好待我，孫兒便滿足了。”在這個時代，女子幾乎和貨物同價，三四妾本就是常事，琴無暇雖然跟一般女子不同，但也改變不了這個世道。

“就知你會如此說了。”琴老夫人不再相勸，笑道:“有老哥哥在，他會照顧你地。後，真入了宮，一切要聽老哥哥的話，聽他的，你便不會吃虧。”

“這是答應了？”琴無暇眼中閃現出了欣喜之。

“除了同意還能如何，你的心兒早飛了。”琴老夫人輕聲調笑著“總不能讓你陪我這老婆子一輩子吧？只要你好，便知足了。”

“…”聽琴老夫人如此說來，琴無暇嬌羞的撲在她懷中開心的撒嬌著。

事情便如此的定了下來，當夜曹和琴老夫人有過一陣密談，次一早，曹遍便帶著尉繚返回了魏國國都安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