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聰明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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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世二年，九月二十。轉載自章邯圍趙歇於鉅鹿，諸侯救趙，並求於楚。

楚懷王招集諸臣商議對策。

九月二十五。

曹領百人應楚懷王之邀，來到了彭城。

彭城外，項羽單騎十里接。

兩兄弟抱在了一起，曹嘆道:“大哥，這些子苦了你了。若不是怕楚國內亂，二弟非出兵幫大哥討個公道。”項羽冷笑道:“不提這些，那些蟊賊蹦不了多久。表面上他們是奪了我項羽的兵權，實際若無我項羽的命令他們一個兵卒也指揮不動。哼…若不是為了破秦，大哥我早就讓他們見識一下我項羽的手段，豈容他們囂張。”項羽的語氣有些憤慨，曹聽得出來，項羽真的火了，只不過這團火藏在心中，待爆發出來的時候便將是楚懷王他們一干人的死期。

兩人邊說邊走。

曹問道:“弟在陳郡，許多消息尚不知曉，大哥不如趁著機會給小弟說上一說。”他的眼線遍佈彭城，諸多大事都逃不過他的耳目，但在這細節上就不如項羽他們身臨其境知道的詳細。

“也好！”項羽接下來給曹講述了最近彭城地大事事情。也許是因為相信曹又也許項羽想找一個人傾訴一下中心地憤怒。不但將大小事情。事無細巨地告知了曹。甚至還將自己地心情也一併說了出來。

原來。楚懷王見項羽忍讓。心頭大塊。更加不知輕重。得寸進尺地排擠起了項羽。

開始。還封項羽一個長安侯、魯公穩定他地情緒。漸漸做大劉邦來針對他。近。更是得寸進尺。扶持起了宋義。

這個宋義簡直就是一個趙括地翻版。說起兵法來那是頭頭是道。將無知地楚懷王唬得一愣一愣。直接任他當任起了將軍。

沒過幾。宋義便又被封為了上將軍已經爬到了項羽地頭上。

本來。楚國所有地軍隊都由項梁全權掌控。項羽繼承事業。這武將第一人是怎麼也逃不掉地。

此刻。不但被奪了兵權，還任由宋義這個一戰沒打的絲毫沒有功績的趙括第二踩在了頭上，實讓他鬱悶好一陣子。

“最讓我忍受不了地乃是那牧羊幼童，竟已我季父戰敗為由，批判他指揮不當，將兵權給了宋義。轉載自我季父為楚戰死沙場，還受到了那幼童如此侮辱，不報此恨，我項羽枉為季父一番心血栽培。”曹安的拍了拍項羽的肩膀道:“大哥，大事為重。”項羽謹慎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不然那牧羊幼童早就去陰曹地府牧羊去了。”兩人一路說談來到了楚王宮大殿，面前楚懷王。

楚懷王此刻是風得意，高坐王位之上。幼稚的面龐出了得意的笑容，完全是一副沾沾自喜地模樣。

曹見了，搖頭嘆息，他還是一個孩子，一個自小放羊的孩子，他哪裡知道什麼是權術。哪裡知道什麼人心險惡，哪裡知道什麼是深謀遠慮。他的喜怒完全表於臉上，幹起事來完全憑藉個人喜好，難怪會惹得項羽如此大火。

楚懷王嬌聲道:“陳公來了，請上座，寡人這就請諸臣商議要事。”他竟理也不理項羽，直接對身旁內侍下達了命令。

不一刻，諸臣齊至。

武左文右。

曹位於左手最上方，項梁已死。曹的功績以是楚國第一。他不比項羽。項梁活著的時候，項羽只是一位可有可無的將軍。聲望不足。因此，楚懷王敢向他動手。而曹所有的功績都是一刀一槍打出來的，沒有人敢動他的主意，也無人撼動其位。

曹看這對面文官第一、第二人友好的對他們微笑了起來。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原來有過接觸地領兵大將呂青和呂臣，接下來所謂的陳公、餘老、盧公，他不屑理會，頑固而無知，不值一哂。

站在他下首的是一位四十歲上下，面頰狹長，留著八字鬍，相貌端莊地人，想必此人就是宋義。

宋義見曹在觀察他，友好的點頭示意。

曹將頭一撇，不予理會，對於死人他沒有任何的興趣。在項羽下首的郝然就是那左右逢源的劉邦。

記得項梁在時，這劉邦的位子是在末端，遠遠不如英布、蒲公，這搖身一變，以成了楚國武將第四，上升之快，曹也不得不暗自讚歎。

這劉邦確實不是一個簡單地角。

接下來才是英布、蒲公等人。

未等曹一一細查，楚懷王已然發話“諸公，秦國勢大，章邯、王離聚兵四十萬餘，將趙王歇圍困於鉅鹿。現今，趙王以多番遣使求我國支援，不知諸位有何意見。”楚懷王話音一落，宋義已戰了出來:“大王，我六國結盟，所謂亡齒寒，以老夫之見，因馬上出兵營救，全同盟之義。”楚懷王點頭稱讚:“宋卿家所言甚是，我楚軍應當出兵救趙。”頓了一頓，他又道:“此意由宋將軍所起，便由你為主帥，出兵救趙。”遂然下令:“宋義、項羽、范增聽命。”三人出班。

楚懷王道:“寡人命宋義為上將，號卿子冠軍；項羽，次將；范增末將，起兵四萬北上救趙。”

“末將得令。”三人齊聲高呼。曹出班說道:“秦賊勢大，四萬兵力恐有不足。曹某願意同往，助宋義將軍救趙。”項羽面上出動之。心道:“若非二弟見我兵力不足，有心襄助，又怎甘願趨於宋義之下。”楚懷王怫然不悅，道:“愛卿，不必如此。”宋義也道:“救趙不僅我出國一人而，燕、齊、陳餘、張敖等等援兵，兵力已到二三十萬有餘，足以破秦。”楚懷王點頭道:“正是如此，曹愛卿也有任務。你與劉愛卿由西路入秦。寡人在此立約先入定關中者王。”此語石破驚天，在人群中蕩起了層層波紋。

項羽、劉邦即便是英布眼中也出了絲絲的貪婪。

唯獨曹面不改，這關中王，看似誘人，其實等於將一個人推向眾矢之的。

項羽登時請求一同入關。

楚懷王斷然拒絕，道:“項將軍若有本事。救趙後大可由東路入關，何必爭這一先。”楚懷王地老臣紛紛同意，言語間還說項羽悍猾賊，暗指項羽濫殺無辜。

項羽本大怒，范增及時將他拉住，對他搖了搖頭。

其實，曹早就看出來了，這哪裡是什麼商議，就是一齣戲。擺明了是楚懷王、宋義他們早已商量好了一切，計劃好了一切。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散會後，項羽長嘆了一聲:“那群蟊賊的確用心良苦。一句先入定關中者王，便是希望我們未爭關中王而互相殘殺。那麼他們便可以坐收漁人之利。”

“放心吧！”曹若有所指的笑道:“這關中王，曹某才不稀罕。秦賊的土地有什麼好要的，就算要要也要家鄉地土地，在家鄉稱王。關中王我不稀罕，這樣吧，大哥。我兵分兩路，一路由桓率領攻中牟，滎陽破函谷，在函谷關等候大哥到來，我率另一路與大哥會師救趙，我擔心這宋義會耍手段。”這一切當然是藉口，鉅鹿之戰乃是以少勝多地典範，曹豈能錯過如此揚威的機會。歷史上是項羽導演了鉅鹿之戰，而現在他要與項羽一同創造這個奇蹟。

項羽看了曹半響。將曹拉至一旁。低語道:“宋義蹦不了多久，我也不瞞二弟。亞父已經在策劃殺宋義立威了。”頓了一頓，猶豫了會兒，他道:“二弟，你真無入關中之心。”曹笑道:“何須騙你“好！”項羽低喝道:“若我為關中王，必上表二弟為王，絕不虧待於你。”曹要得便是項羽這一句話，遂於項羽約定了下來，一面助他救趙，一面幫他入秦。

回到了陳郡，曹馬上招集了諸將，說出了和項羽地約定。

桓第一個不同意:“陳公，這關中王是何等的榮耀？何必要將他讓給項羽呢？以我軍現在的實力，足以搶在劉邦的前頭進入關中，奪得關中王之位。”夏侯嬰也反對道:“我也不服，我們拼死拼活，犧牲無數將士生命，為何要將機會送給項羽？其餘這樣，還不如在陳郡睡大覺呢。”季布沒有說話，但顯然更桓、夏侯嬰一個意思。

張卻突地笑道:“我贊同陳公之意。”蕭何、陳平也未說話，他們目光並不如張看的長遠，但他們卻知道曹自有他的道理。

曹笑道:“如果曹某地誌向僅僅只是稱王，這關中王，我曹當仁不讓。可是，稱王…已是過去事了…我曹並不稀罕。”

“就這麼定了，不得有任何意義。”曹說著，獨自往後院走去。

一干人等都傻傻的呆立了片刻，夏侯嬰道:“這是什麼答案，子秦先生，陳公到底有什麼想法？”

“很簡單！”張微微笑道:“有三塊好，三頭餓虎。分大中小，最聰明的老虎該會選擇那一塊？你們明白這點，便知道陳公的用意了。”說著，也走了。

夏侯嬰道:“當然是選擇最大塊的好。”陳平也向外走去，口中笑道:“若是我便選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