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這城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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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奇怪,身上只不過裹了一層薄薄的衣物,身子幾乎可以說還是全的,怎麼會有東西忽然扎到她的背上?但是她剛剛挪了地方,忽然覺小腹上也被紮了一下,就像是動物的鬃掠過一般。
穆桂英忽然想到,昨服用五石散後,龐太師一觸摸到她的皮膚,她就覺一陣莫名的刺,不住將腿縮了進來。記得前幾在記載五石散的藥典上看到,服用此散後,周身皮膚都會變得異常。如今身上到處出現了扎痛,莫不是皮膚所致?
穆桂英想著想著,就發現自己的皮膚癢了起來,好像有無數細在拂拭著她的身體。
“母親,你,你這是怎麼了?”楊文廣注意到了穆桂英的異樣,便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這周身似有鬃刺扎般難受!”穆桂英道,她記得藥典所載,五石散雖有成癮,卻不致於服用了一次,便誘發了癮疾。皮膚上的異樣,也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此時,龐集、龐琦二人與龐家四虎一道,又進了屋子裡來,後頭還跟著已成為龐琦隨從的小鬼。小鬼手裡端了一個碗,碗裡飄出醇厚的酒香。
“哈哈!穆桂英,看來你今天神好了許多,看樣子今又可以去接客了!”龐集大笑著道。穆桂英想到這幾自己受到的凌辱和待,以及昨硬是物藥著她出了醜,心中自然積滿了怨恨。
她撇了一眼龐集,道:“你莫要以為用這種下的手段便可以讓我屈服!待呼家大軍一入城,必定第一個剷除你這老賊!”
“好!”龐集不怒反喜,道“果真是養足了神。
看來今又能讓勾欄坊大賺一筆了!”那龐家四虎不等他們把話說完,就那了鋼叉、撓鉤,把楊文廣叉在牆上,把穆桂英從籠子裡拖了出來“放開我!你們這些狗賊!”穆桂英覺得今有了力氣,便要反抗。
她用手去解鉤在項圈上的撓鉤,憤怒地罵道。還沒等她動手,那龐龍虎便使勁將撓鉤的鐵桿往旁邊一甩,穆桂英還來不及解開撓鉤,身子便被甩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到了牆上,直撞得眼冒金花,天昏地暗。
龐牛虎兄弟三人,急忙上前,把穆桂英制住,抱著她又抬上合歡椅,手腳如第一次那般,用皮帶、繩索和鐐銬都固定起來“今接客前,老夫當為穆侯助助興,以遣賓客的醉意!”龐集說著,從小鬼的手裡接過那碗酒,要往穆桂英的嘴裡灌去。穆桂英明白龐集絕不會無端讓她飲酒。那酒中定然又是化入了五石散,便緊閉雙,死也不願再喝。
“穆桂英,老夫勸你識相一些,乖乖把這酒喝了!你若不喝,老夫有的是法子讓你喝!”龐集見穆桂英拒絕,有些怒意,便威嚇道。
“張開!”龐虎從旁邊取了一筷子般的鐵質撬,進穆桂英的齒縫間,用力將她的嘴撬開。
龐集見了,急忙將那酒倒進了穆桂英的嘴裡,他一邊倒,一邊托起她的下巴,不讓她把倒進口腔裡的酒重新吐出來,穆桂英的喉嚨變得筆直,那酒便順著她的食道,徑直進了肚裡,果然不出所料。
那酒一進到胃裡,便點起了一把火來,那火勢迅速蔓延,順著血脈一路燒到穆桂英身體的每個角落,讓她覺周身又開始燥熱起來“啊!你們這群畜生,不要再給我吃這種東西了!”穆桂英對像下了魔咒般的五石散深恐懼,向著龐集破口大罵。
“伯父,每天灌她一次五石散,怕是十天半個月也成不了癮的!”龐龍虎在旁道。龐集微微一笑,道:“老夫在給她的五石散中,摻了阿芙蓉,不出三次,必定成癮。”阿芙蓉即是罌粟果實,前唐時期,由大食傳入中原,久食便能成癮。穆桂英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分明剛剛服用了一次五石散,卻馬上有了成癮的跡象,原來是被龐集加了阿芙蓉在內。癲狂,助,亢奮,成癮,這物藥讓穆桂英無路可逃。
龐集見穆桂英的周身又開始泛起紅,便道:“今勾欄坊裡的客人,怕是要翻了天。這穆桂英定能讓他們人人都滿足一回的!”龐家四虎已推著栽了穆桂英的合歡椅,朝著勾欄坊的臺前而去,由於昨穆桂英沒有現身,讓看客很是苦等,今那喧天的吵鬧聲裡充滿了憤怒、迫切與渴望。
隔著厚厚的帷幕,穆桂英就能想象出那一雙雙如狼似虎的眼睛,像是要把她連人帶骨一起下去。
可是穆桂英並沒有到害怕,相反竟隱隱升起一陣渴望,她希望那些如飢似渴的趕緊進她的小裡去,渴望那些骯髒的男人一齊來蹂躪她,待她。五石散又令她失去了理智,只剩下對慾望的渴求。
***三後的一個漆黑的夜晚,空中沒有一絲星點,四下裡漆黑一片,大風四起。汴京城高大巍峨的城牆。
在夜之下只剩一個陰影的輪廓,像一尊巨人矗立在黃河岸邊。不遠處呼嘯的黃河之上,泥翻滾,南北兩岸的水寨之間,樓船、駁船穿行不斷,往來運輸物資,似乎蕭賽紅攻打汴京在即。
封丘門的城樓上,大風吹著在柱子上的火把獵獵作響,連火盆裡的炭火也被颳得忽明忽暗,有如一盞鬼火。靠在城垛上的士兵,在大風中昏昏睡,連巡哨的士兵都顯得無打采。
近有傳聞,天子派遣出去向西北的狄青傳旨的軍隊,剛剛出城就被打了回來,平白損傷了數十人。
從潁州、蔡州趕來的兩路的勤王之師,被呼延慶和呼延平擊敗,停留在離城九十里之外,不敢靠近。汴京似乎成了一座孤城,隨時有可能被北國的騎踏平。
“依我看,這京師怕是保不住了!
各地的勤王師都在城外按兵不動,坐觀成敗。”一名士兵道。
“可不是!我聽說,昨皇上下詔去天波府了,讓渾天侯穆桂英掛帥守衛京師。
可是佘太君接了聖旨,你道她是怎麼回的陛下?她說孫媳穆桂英已經幾不見人影了,現在生死未卜,無人掛帥!”又一名士兵道。
“你們這下沒了見識吧?這呼家乃是忠良之後,並無意奪取大宋的江山,那天波府與呼家是親家,又豈肯出兵?那太君不過是託了個由頭罷了!
各路勤王大軍也是無意和呼家爭鬥,方才按兵不動,只等呼家除了太師呢!”一名看起來四五十歲的老兵道。
“太師到!”忽然城樓下有人唱誦道。
這幾名談話的士兵一聽,急忙打起神,身子站得筆直,唯恐太師怪罪,不一會,便見太師在前,東海公龐琦在後,上了城樓。兩個的中間,還有一名黑衣人。這人頭上裹著黑的巾帕,臉上蒙著面罩,只出一雙眼睛。
那眼神似乎有些渾濁,眼底卻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來,他身上緊緊地裹了一層靠氅,一直垂到腳邊,腳上穿著一雙薄底快靴。整個人包得嚴絲合縫,不出半點皮來。
“咦?這人是誰?都已是夏天了,還裹得那麼嚴實,好生奇怪!”士兵們議論紛紛。黑衣人緊張地望望兩邊的士兵,急忙又低下頭,快步跟上太師的步伐。
可是他走起路來的樣子也是奇怪,兩腿一左一右朝兩邊邁著步子,好像腿雙無法併攏一般,跨的步子,也像是女人的碎步似的,像邁不開大步。三人登上城樓的瞭望臺。
太師指著城下如滿天星點一般的燈火,道:“那裡便是呼家的營地!”黑衣人點點頭,似乎不願說話。
龐太師在瞭望臺上轉了一圈,道:“這城四面,已被圍得如同鐵桶一般,足足有十餘層之厚。”在瞭望臺上,可以將呼家圍城的陣勢,看得一清二楚。黑衣人也在臺上轉了一圈,點點頭,還是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