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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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他張大嘴，一口咬下，吃太快了，有些嗆到，咳嗽地敲打自己口。

她忍不住噗哧一笑，趕忙倒水給他喝，又拿紙巾替他擦拭嘴角。

“你生病的時候都這樣嗎？”

“怎樣？”他喝了水，總算不咳了。

像個小孩一樣，還要人喂吃東西。清荷默默在心裡想，嘴上沒說出來，但他彷佛領會了，笑嘻嘻地瞧著她。

“以前可不會這樣。”她不信地揚眉。

“以前不會有人餵我。”他說，回憶起從前，笑容淡淡消失。

“我媽總是說，病了就躺一躺，自然會好的。”是這樣嗎？清荷蹙眉，想起這回他發燒，朱美鳳照常出門打麻將，不有些惻然。他不只跟爸爸關係不好，跟媽媽好像也欠缺了些母子情。

“幹麼這種表情？”他凝望她。

“同情我嗎？”她一愣，連忙別過頭。

“不是。”見她羞澀的模樣，他微笑了，伸手撥她耳際髮絲，傾過身，在她耳畔吹氣。

“你這人很好玩。”

“哪裡好玩？”她心跳加速。

他沒解釋，在她髮梢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強迫自己往後退。

“要喝咖啡嗎？”

“啊？”她眨眨眼。

他回她一笑。

“我煮咖啡給你喝。”

“你會煮咖啡？”

“可別小看我的手藝，我拜過師的。”

“你還拜師？”

“嗯，公司附近開了一間咖啡店，老闆手藝很好，我請他教我的。”

“為什麼要拜師學藝？”她不懂。他想喝的話，請傭人煮不就好了？

他看出她的疑問，卻迴避著不回答。

“總之試試看我的手藝吧！保證好喝。”那天之後，他們時常一起喝咖啡。

尤其是假的午後，他與她總會坐在書房的陽臺，他會親自在她面前示範磨豆子、煮咖啡，經過幾回實驗，他慢慢調製出她喜愛的口味，令她驚喜。

“怎麼樣？不賴吧？”

“嗯。”她啜飲他的傑作，給他大拇指。

“真的很好喝。”

“我還有絕活呢！”某，他拿出打泡器及鮮，調花式拿鐵，畫的圖案有模有樣，最後還點綴一顆愛心。